不多就用了五錢銀,現在賣下來,只賺個針線錢!
“呵呵,掌櫃的你可真會開價。”雨寒也露出一個笑容,不過這笑讓掌櫃的有些毛骨悚然:“你給我出的價,還不到你賣出價的分之一吧?這幅五十乘五十的虎圖,哦,就是這幅大的,你一轉手賣到京城,至少也要值五兩銀吧?這荷包雖小,卻是精貨,要出手至少也得十兩銀一個。你給我五錢,當我沒見過錢呀!”
這話一出來,所有的人又都張大了嘴。
這幅虎圖,值五兩?荷包也要值十兩?天,這是天價呀!齊刷刷八隻眼睛,都盯著雨寒看。
“姑娘何出此言?我們做生意,可是按物估價。再說姑娘,你怎麼如此肯定,這些東西就值五兩?”掌櫃的故作不驚,實際上心裡已是開啟了鼓:這姑娘看上去年歲不大,也不像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轉到京城分號,價就要升好幾倍?
而且,她怎麼瞧怎麼像一個農家女,這些真是她繡的?
心念一轉,掌櫃的生出了一個心思,不等雨寒答話聲音帶著寒氣:“姑娘,這些真是你繡的?莫不是從哪裡得來的吧?”
雨寒只看了他的眼睛一眼,就明白了這老兒生的是什麼心思。敢情,這老兒不願意出大錢,要來個吃黑食呀!真是丟人的老橋段,先說自己的東西來不明,然後拒收;再聯合了官府,隨便安個罪名。
這樣東西到手了,還能不出錢。很有可能,還會看上自己手藝,找了理由把自己給關起來,給他們當機器賺錢。
“掌櫃的,你的意思是,我這些東西來不明咯?得了吧,收起你的那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我這點硬得很,打鷓鴣也得看佛爺!咱做生意就做生意,看不上貨,我就走人!”這幾句話,可是讓掌櫃的那顆不怎麼年輕的心,大大的咯噔了好幾回。
為啥,有一句黑話他可是聽得很明白!“點硬”,說的是“咱不好惹”;“打鷓鴣也得看佛爺”,說的是,你想吃黑食,得看看對方是誰!
這一咯噔,就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這個,看似貌不驚人的女孩。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道上的人呀!要知道這做買賣,多少也要和道上的人打交道,買賣越大,要打的交道就越多。掌櫃的自忖不會看走眼,咋就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很詭異呢?
。。。
 ;。。。 ; ; 嘖,這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呀!”這陳蔭相貌本來是很對不住觀眾的,今天穿上這麼一身合體花裙,頭髮又梳了流海遮住了寬額頭,倒有幾分人樣了。
雨寒無視這人,可這人卻是“先聲奪人”:“奶奶說了,這次讓我跟著你,看你玩的是什麼花樣!”
咦?這土肥圓一家人還真是奇葩,非得跟在人家屁股後面才舒服?嗯,是了,昨天看到這貨提著食盒去了二房那裡,看來是著討好老,就是想跟著自己,然後耍花樣!
“隨你的便。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們坐船,各人給錢。”想揩油?門都沒有!兩個銅板不是錢哪?
陳蔭一聽這話,像是被割了肉似的抽著嘴角,跟在大步往外走的雨寒身後嚷著:“憑什麼?這家沒分家,按理說你家的錢應該都充公由我娘來分才是!我娘寬厚,都沒有和你們計較!再說了,奶奶說你有本事,會賺錢,讓我想要什麼就和你要!”
這個死老婆!拿別人的錢做人情啊!雨寒懶得答話,尋思著要給這個土肥圓二號一點好看。
這家人,把一個銅板看得頃天還要大,上次整陳菊,就是算準她捨不得錢自己買糖人,更捨不得坐船回來。現在嘛,陳蔭比她妹還不要臉,當然是要好好給她上一課:貪別人的錢是不對滴。
到了村西頭,等來從押池鎮開上來的小敞篷船,四人上了船找位置坐下。因為這地廟村是中間站,位置很擠。陳蔭本想挨著雨寒,藉機在她帶的東西上使壞,可是陳鴻搶先一步坐到雨寒左邊,把她給擠到船尾,讓她白了陳鴻好幾眼。
這小船可以並排坐人,雨寒在中間,右邊是小夢,左邊是陳鴻。這樣的接觸讓雨寒很難受,一撇頭看到如珠如玉的兩兄妹,也只能用“坐在美人中間也不虧”,來安慰自己。
一時無話,她無意中一回頭,看到左邊的陳鴻低頭欲玩水,點點波光照在他俊美面龐,越發顯得容色絕豔。
“唉。”不由自主嘆了口氣,這算不算是“天妒紅顏”?她試了他無數回,硬是沒找著他的破綻,只能先是當他是真傻了。
到了縣城小小的南碼頭,船老大來收錢,雨寒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