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借條在手裡,還怕她不成!”陳萬乙見錢到手,只當這丫頭是心疼得發了瘋,哼,從下個月開始,他要得會更多!
“走吧走吧,夠膽出了這門,就別後悔。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私放高利,可是犯法的!凡私利到兩分者,輕者罰錢做苦力幾月,坐者抄家坐牢!”雨寒看著他們轉身,輕輕補充一句。
別以為她是現代人,就不瞭解古時候的事了!那些穿越的書和電視可不是白看的,古時民間放高利貸的是很多很狠。但,很多民間私貸是犯法的。因為還有官貸哪!民間放高利貸的不是沒有,有,而且很多,不過是有條件的。要麼是得到官府授權,要麼就是與官府有關係,財大氣粗。
再不然,就是天高皇帝遠,也沒人懂這條。沒人管。
這土肥圓一家看來就是地廟村放高貸的,但這裡山高皇帝遠,懂這條法的人不多。就算是懂,也不想惹事,才讓他們颳了這麼多地皮。這次撞到她手上,想打她主意,門都沒有!
“你,你說什麼?”土肥圓還沒啥反應,陳萬乙又像變臉一樣,臉色難看得不行。
“我說什麼你不懂?不懂咱們去問問村長,或是地保呀!走走走,我們拿著欠條,和這張收條一起去問問。要是村長和地保也不知,咱就去縣裡找大老爺斷斷。嗯,大嬸,只要他們出了這個門,咱們就去找村長問問去。”雨寒淡淡說著,在陳萬乙聽來,只有一種感覺:威脅!這個死丫頭在威脅他!
他雖然是這地廟村最有錢的主,也算得上是“財大氣粗”,卻也是因為天高皇帝遠的緣故,沒和官府報備拿權,也沒和官家有來往,就放私貸——明明很多有點錢的人都是這樣的好不!
再說,他這貪婪的性,讓他和官府來往那也是不可能的。來往來往,要官府有來,他就得有往呀!讓他把白花花的銀送人,還不如讓他把肉給剜了痛快。
“丫頭,你真行!這顛倒是非的本事還真不小!不過,借了這麼久的時間,利息不止這區區二兩吧?”陳萬乙這算是鬆口了麼?
土肥圓可是聽出來啦,自個兒老公這是要了帳呢!那怎麼行?這丫頭現在就是一棵搖錢樹哇,要是把帳了了,以後還怎麼生錢?
趕緊要插話,被陳萬乙給瞪了回去:傻婆娘,這丫頭知道這條法,又把收到利錢的條拿到手了,要是鬧到官家去,吃的虧就大了!
“得了,我肯發善心給二兩都不錯啦!要不是看在秀雲大嬸的面上,你一毛錢,一個銅板都拿不到!趕緊的,要麼借條拿來,要麼咱去村長地保那裡說道?再不行,我請客,坐船去縣裡找官老爺去?”不是她心好,給錢放他們一馬。
而是,像這樣可惡的人,要整,就要一次整死!這樣的小打小鬧很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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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這白底黑字可是寫得很清楚,秀雲你欠了我家五兩銀,利是分,兩年內還清。沒錯吧?”土肥圓聲音裡帶著笑意。
雨寒一點都不想提醒她:你的借條拿倒了!秀雲也看到了,陳萬乙看到輕咳一聲,輕輕把土肥圓手裡的借條翻過來。
“嗯,大嫂,沒錯。”秀雲聽到雨寒問的話,也明白了大半。這大嫂,未免也過份了吧!
“所以呢,這借條上寫得明明白白,兩年之內還清,並不是說一次還清呀!你可是有福了,兩年之內只要還利息就好,可是別人打著燈籠找,也找不到的好事呢!東頭李大明家,欠了我家的五貫錢,連本帶利五年了都還不上!”土肥圓洋洋自得,陳萬乙瞪了她一眼:這個傻婆娘,咋啥事都外向說?
雨寒才不管別人還得上還不上,總之打這樣的算盤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家是沒分的是吧?”雨寒冷下臉,要講“理”是吧,來就來講吧!
“咦,你不是說,你還不是陳家的媳婦,不是陳家的人麼?這幾年陳家分不分家,關你什麼事?”土肥圓一改以前說不上句話就大罵的陣頭,傲視著雨寒。
哦,看來這土肥圓是和陳老“結盟”了,看來是早有準備呀!
“誰說不關我的事了?就算我現在不是陳家的媳婦,可我身份是在這裡,為了以後不得弄個清楚麼?你敢說,我不是秀雲大嬸買回來的?你敢說,秀雲大嬸借錢不是為了買我?怎麼會與我無關?”陳老一定是和她達成了協議,算計著明的不成,就來暗的呢!
土肥圓被她嗆了這幾句,眼一瞪就要發作,陳萬乙又輕咳了一聲接過話頭:“弟妹,不管怎麼說,這白字黑字的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