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狠毒的讓他們在戰死之前還要受到良心的譴責?
不少戰士的神色中已經隱隱地泛起了一絲絲難以察覺的屈辱,而這一切也都沒有逃過向正那犀利的眼睛。面對著這些戰士那幾欲噴火的眼神,向正反倒是好整以暇地側過了身體,慢慢地在他們的面前踱起了碎步,說話的節奏也變得相當的平緩:“勿庸置疑,很多人都恨你們!那些枉死在你們槍口下的戰士,他們甚至在嚥氣的時候都不敢想象,是什麼導致了你們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是什麼讓你們朝著他們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慢慢轉過了身體,向正目光炯炯地掃視著面前的這些精悍的戰士,就像是一個經歷了無數滄桑的老人在看著一群初出茅廬的孩子:“回答我?你們能回答我麼?為什麼你們會這麼做???”
一片靜默之中,只有粗重得猶如野獸一般的呼吸聲在壓抑地響起,只有緊握的雙拳發出的��說墓牆諛Σ遼�詿似鴇朔� �
壓抑的氣氛中,向正的聲音再度響起:“不能回答我麼?那好,我來回答這個問題!這一切,只為忠誠!你們,從來都是被訓練成精良的殺人機器,在你們接受那種殘酷到令人無法想象的訓練時,支撐你們的除了良好的體能,最為重要的也只是你們的忠誠了!忠誠於國家,不計較榮辱,說起來相當容易,可做起來,那恐怕是要承受常人根本就無法承受的心理重負!”
愈加激烈的粗重呼吸中,向正的聲音漸漸的提高了一些:“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外面的人對於你們的評價?錦衣衛?屠夫集團?或是你們自己給自己的評價——髒手?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身邊總是有一雙挑剔的眼睛在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更沒有人喜歡在自己的心臟上總是存在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即使那人從來都沒有做過虧心事,即使那人和你們一樣對於國家絕對的忠誠!你們的存在,是一種震懾,或者說是一種潛在的警示。或許我這麼說有些不恰當,有了你們,很多人會夜不能寐,但沒有你們,或許會有更多的人生不如死!
你們都知道權力一旦失控,造成的危害將會是毀滅性的,而你們的責任就是讓這些已經瀕臨失控的權力回到正規上,從那些妄圖用權力為自己謀求更多好處的傢伙手裡拿走本來不該屬於他們的東西!
就像我們都知道的,在切除傷口上的腐肉時,再好的醫生也會在無心中去掉一些還能發揮作用的肌肉,沒有人會因此而責怪醫生,更沒有人會因此讓那位治療好了病人的醫生去承擔什麼可笑的損失。嚴格說來,你們連那個不小心切除了好肉的醫生都算不上,你們只是醫生手中的手術刀而已,你們又要在心裡背上什麼莫名其妙的負擔了?”
連看都不看那些面帶驚愕的戰士,向正順手從身旁的武器裝配臺上拿起了一支分解開來的狙擊步槍的槍管,眯縫起了一隻眼睛看著槍管中那閃亮的膛線:“所以,你們別在我的面前擺出一副只求速死的德行,我需要的是一群最好的戰士,而不是一些只求一死來解脫心中夢魘的死士!從現在開始,兩個小時,我只給你們兩個小時的時間,在這個時間段裡,我要看到一批從心理狀態到武器裝備都調整到了最佳狀態的作戰專家,我要這些作戰專家和我一起,把整個紐約攪鬧個天翻地覆,我還要你們都活著回來!如果你們曾經以自己的忠誠而驕傲,如果你們能夠做到把性命交給你們效忠的國家,那麼你們就別他媽的糟蹋自己!你們和我一樣,性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我們應該什麼時候死,由不得自己!解散!”
看都不看那些明顯遲鈍了片刻才散開的戰士,向正拉著李文壽徑直走到了正在埋頭研究作戰資料的卞和身邊。儘管倉促制訂的作戰計劃中冒險的成分已經被降低到了最小的程度,但在追求完美的卞和麵前,這樣的一個計劃依舊是難以接受的。
能夠找來的資料都已經被利用到了極至,就連從洗衣房中臨時傳來的訊息也被再三進行了核對和篩選。當向正和李文壽站到了卞和身邊的時候,卞和終於沉重的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那支標記筆扔到了面前的作戰計劃上:“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已經把所有能用的都用上了。地下建築圖沒有搞到之前,即使我們突入了地下建築群中,恐怕也很難做到速戰速決!”
掃了一眼四周,向正輕輕地拿起了那支放在桌子上的標記筆,在光滑的桌面上輕輕地描畫起來,三兩筆之下,一條活靈活現的龍已經顯露出了他的輪廓。
看著向正慢慢地擦去了桌子上的那幅圖案,一旁的李文壽和卞和一愣,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壓低了聲音問道:“現在?
向正微微地點點頭:“現在!否則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