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妹走了。我原先以為他只是個功夫不錯的小色鬼而已,沒想到,骨頭和嘴巴都硬得很。”
葉瀚飛道:“你為什麼這樣認為?”
鍾小魚撅著嘴道:“反正和金嘯晨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他這樣男長女相的,更是色鬼中的極品!”
葉瀚飛摸著自己的臉,道:“幸好我長得比他醜些,還不算是個色鬼。”
鍾小魚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你只不過是個混蛋。”
葉瀚飛故意道:“那麼夏宣清呢?”
鍾小魚一怔,沒說話。
葉瀚飛卻一本正經地道:“男人色不色,跟女人有關係。”
鍾小魚道:“為什麼?”
葉瀚飛道:“譬如你這樣渾身腥氣的女人,男人想色也不容易。”他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一回身,竟發現來時的路被一扇石門封死了。與此同時,腳下忽然一空,三個人同時墜了下去。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陷坑的口很大,下面卻極窄,勉強只夠兩人落下,而且四壁溜滑,沒有一點借力之處。墜下足有七八丈,夏宣清才猛地摳住一塊凸起的石頭,一把拉住了鍾小魚,葉瀚飛則又下跌了兩丈才頓住了去勢。
鍾小魚已把火摺子從夏宣清手裡接了過來,叫道:“葉瀚飛,你死了沒有?”
下面傳來葉瀚飛的聲音道:“放心吧,你死我都沒死。”他居然在笑。
鍾小魚想不到這人為何總是這麼開心,只得去照四周,才發現這裡的石壁上也粘滿了山谷中那種滑膩膩的汙泥,裡面似乎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蟲子的屍體。她胃裡又開始噁心起來,忍不住兩隻手都緊緊勾著夏宣清的脖子,只用腳蹬著山壁,不讓自己的身體沾上那些東西。
夏宣清用雙腿撐著身體的重量,一隻手扶著山壁,一隻手攬著鍾小魚的腰。他感到鍾小魚身體緊緊貼著自己,她的身體柔軟而溫熱,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鍾小魚彷彿也感覺到了他的心跳,鬼使神差地道:“我身上腥氣真的很重麼?”
夏宣清一怔,心道:“不知她想聽的是什麼,搞不好又要發火。”鍾小魚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遍,他才不得不答道,“其實,你若像女人一樣打扮,應該是很好的。”
鍾小魚叫了起來,道:“什麼叫像女人一樣打扮?”
夏宣清道:“就是,就是像杭姑娘一樣,至少穿穿裙子吧。”
鍾小魚突然輕輕地道:“我若穿裙子,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夏宣清道:“一定比現在好看。”
鍾小魚臉色忽然變了,罵道:“你意思是老子現在不好看!你他媽給我正經些,當心老子出去宰了你!”她嘴裡說的雖然兇,臉卻變得很紅,很可愛。
就聽葉瀚飛的笑聲從下面傳來,道:“我發現剛才我也應該跟著唐瀟走的,這裡好像太擠了些,人太多些。”
夏宣清的臉也紅了,只得岔開話題道:“不知葉掌門他們現在怎樣了。”
葉瀚飛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道:“這我倒不知道,只不過,我知道海南劍派一定很不好。”
鍾小魚道:“你怎麼會知道?”
葉瀚飛悠悠地道:“你若肯少摟摟夏老弟,到我這邊來看看,就會知道我說的沒錯。”
他話沒說完,鍾小魚已經氣鼓鼓地跳了下去。她一跳下去,才知道為何葉瀚飛的語聲顯得那麼輕鬆了。
原來這個窄窄的陷阱已經到了底,下面的地方雖然也很小,卻也足夠三個人站立。地面上崎嶇不平,踩上去軟綿綿的。鍾小魚猜也是和山壁上是一樣的爛泥,卻也只得忍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剛剛和夏宣清在上面撐了那麼久,不禁怒道:“葉瀚飛,你明知下面可以站人,為什麼不早說!”
葉瀚飛嘻嘻笑道:“這年頭怎地媒人也變得難做起來!”一頓,他的聲音又變得很凝重,“你們先看看腳下。”
夏宣清將火摺子湊近腳下,差點就要吐出來。
他們三人的腳下,踩著的竟然不是什麼爛泥,而是五六具屍體,五六具奇怪的屍體。
這些人都瘦得很,全身似乎只剩下一層皮搭在骨架上。他們的表情既驚恐,又痛苦,彷彿死前正在經歷著什麼難以描述的恐怖事情。最怪異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肚子都很大,彷彿十月懷胎的女人一般。衣裳卻是完好無損,除了已經被泥汙漚透之外。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從泥漿裡撈出來的一樣。
鍾小魚這次忍住了沒有嘔吐,道:“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