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白色尾巴唰地衝向馬建民。馬建民一邊衝向七郎一邊叫道:“李伯通,你把好酒給我備好嘍!”他雖然身體粗壯,但是動作卻十分靈活,逐一躲過七郎的尾巴,眨眼間已經來到七郎面前,低聲笑道,“老子早就想嚐嚐千年陳釀的味道了。”
七郎冷哼道:“就憑你?”馬建民這時才驚覺不對。剛才躲過去的九根尾巴已經從馬建民背後繞了回來,藤條一般纏上馬建民的腿。馬建民的手向七郎脖子抓去,顯然是想先下手為強。
年輕的翠萍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可是那是她看都看不清的速度。
馬建民出手迅猛,快如閃電。
勝負就在雙方動作相差的0。1秒!
就在馬建民要抓住七郎脖子的一瞬間,馬建民腿上的尾巴猛地將他扯走。馬建民抓了個空,被纏繞在自己腿上的九尾甩上天空。九條白尾在半空中將馬建民纏成一個繭,只剩頭部露在外面。
“我喜歡粗壯的男人。”三娘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腳在地面一蹬,騰空飛起,手中多了一把扇子,向馬建民的脖子劃去,“尤其像你這樣的,應該很好吃。”
只聽得“嘭”的一聲響,三孃的扇子被炸到遠處。李伯通跑去撿了揣回懷裡。三娘從半空落回地上,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和七郎一起向後退了幾步。一片片白尾碎片雨一般地落下,竟然是被裹在其中的馬建民切碎了!
馬建民穩穩落地,手上變戲法似的多了一把長約一米七的大刀。那刀紫身黑柄,刀身上紫光流轉,密密麻麻地刻著一些咒文。
一人多高的大刀在馬建民手中如同玩具,馬建民將那刀“嚓”的一聲插向地面,竟然像切豆腐一樣將地面切了開來。
馬建民擦去脖子上一道細細的血痕,罵道:“畜生就是畜生,指甲留那麼長做什麼?”
“除魔刀!”看著那把刀,兩隻狐狸精都是一驚。
馬建民聞言,哈哈大笑:“別看我這副模樣,老子怎麼說也算是個道士。”
三娘盯著馬建民,笑著問自己的弟弟:“七弟,看來這道士比想象中厲害,竟然能召喚出傳說中的除魔刀,姐姐好害怕呀,怎麼辦呢?”
七郎緩緩說道,“任他道行再高,也不過是個人類,那除魔刀只不過是張爛紙化的,又有何懼?”
馬建民笑道:“你來試試。”
七郎的尾巴再次衝馬建民衝去。馬建民說道:“來幾次都一樣。”說罷揮刀去砍,誰知這次那尾巴竟然跟鋼筋一般,刀砍上之後發出鐺鐺的鋼鐵撞擊聲。馬建民馬上就被纏住了。
“你以為同樣的招數能用幾次?”七郎冷笑。
此時三娘改變了物件,在和李伯通周旋。三娘欲抓李伯通,可是那李伯通如同水中的泥鰍一般,鑽來跳去,三娘怎麼都抓不到他,氣得直跺腳,道:“臭道士,你別跑!”
李伯通雖然在逃,但臉不紅氣不喘,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女居士不用對我如此執著,我不近女色。”
一句話說得三娘恨不得一爪子撓死他。
馬建民已經被九尾纏得無法脫離,叫道:“李伯通,你還等什麼?”
李伯通馬上從懷中掏出一個葫蘆,大聲道:“七郎!”
七郎條件反射地回道:“幹嘛?”話音未落,竟然要被那葫蘆吸進去。七郎拼命抵抗,腳在地面拖出一道幾十米長的深痕。
“你當我真砍不斷你的尾巴?”馬建民一刀砍掉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尾巴,看著七郎被吸入葫蘆,大笑著對李伯通道,“你從金角那裡借來的葫蘆還真有用。”
“虧了虧了。”李伯通抹了把汗,臉色蒼白地道:“為了收這妖孽,我真氣折損了十之八九。”
三娘一看,大驚,想去搶葫蘆,可那李伯通雖然不似剛才靈活,步法卻非常奇怪,她甚至連李伯通的衣角都觸不到。此時馬建民已經提刀跑來支援。
三娘眼看就要支撐不住,忽然眼珠一轉,退後幾步與二人拉開距離,叫道:“死道士,我要你們的命!”說罷手往空中一揮,竟然甩出一道花鞭。那花鞭越來越長,冒出無數的花骨朵兒,那些花骨朵兒一瞬間綻放,開出的花竟然是各種面目可憎的人臉。
此時所有人都被三孃的動作吸引,卻聽得李伯通身旁傳來一聲嚎叫。翠萍看去,那裡竟然有一個白色鬼影抱著手嚎叫。
“原來你們是一個吸引我們注意一個來偷葫蘆。”馬建民拎著那鬼冷笑,“區區一隻鬼,還想偷天界神器?那葫蘆上全是佛教梵文,是你能碰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