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如母恩同再造,我不願見您死在這裡。”
妖王怒道:“你是想讓我丟下我的子民逃跑嗎?”
其他妖怪哭成一團。
“陛下您在這裡支撐,應當最明白這封印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三娘說,“與其呆在這裡同歸於盡,不如儲存實力日後再戰。”
我在三娘身後,聽他倆說話聽得無聊,看向旁邊兩個妖怪,他們倆一個長著狼尾巴,一個長著豹尾巴。
我向他們倆打探道:“兩位大哥,在這裡呆多久了?”
倆妖怪看我一眼,沒吱聲。
嘿,這倆妖怪還挺傲的。
我見這倆人往一個地方看,一瞅,那裡正有幾個乾屍在搶奪一塊皮。
狼妖說:“那看起來味道真不錯。”
“有啥意思?”豹妖抹了一把嘴,“光是皮,乾擦擦的,沒肉。”
狼妖問:“你說咱們幾年沒有吃過肉了?”
豹妖嘆氣道:“進來以後就沒吃過。”
狼妖抱怨道:“天天吃這花我都快變成食草動物了,雖然說毒不死,但每頓都這樣也受不了啊。”
豹妖說:“哎,出去吃了就回不來了。忍忍吧,我們要盡職盡責地保護妖王。”
說完兩個人又繼續呆滯地看著那些乾屍,大有一種萬物皆空之感。
瞧這倆那寒磣樣,我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不就是肉嗎,咱這多的是。
我扯下一條胳膊扔給他們:“拿去吃,別客氣。”
兩隻妖怪大張著嘴看著我。
“不夠?”我坐下來,把右腿扯下來扔給他們,“沒事兒,多大點事兒,我這還有。”
兩個妖怪一個捧著我的胳膊一個捧著我的腿,哆嗦地看著我。
我拉著我的左腿說:“你們還想要?”
狼妖眼圈紅了:“俠士怎麼稱呼?”
我說:“馬力術。”
豹妖抹淚道:“前有佛陀割肉喂鷹捨身飼虎,今有馬力術扯胳膊喂狼卸腿飼豹。這種大無畏的精神,實在太令人感動了!”
狼妖高聲叫道:“活菩薩啊!”然後就跪下來衝我拜了一拜。
我那個不好意思啊,連忙搖著剩下的一隻手道:“不就是一隻胳膊一隻腿嘛,不用行此大禮,你們這樣我怪不好意思的。要不然這樣吧,我把這個也送你們了!”我扯下自己的左腿扔給他們,“給給給,拿去吧,我多得很,別客氣別客氣。”
“活菩薩啊!”兩個妖怪感激地痛哭流涕,“菩薩,你還有什麼遺言,就交代了吧。”
說完,兩個妖怪不忍心看我,背過身邊吃邊抹眼淚。
狼妖吃了幾口道:“這肉怎麼是餿的?”
“別說瞎話了,剛從身上摘下來的,肯定新鮮,哪能餿啊?是不是你幾百年沒吃肉忘記肉是啥味道的了……”豹妖咂巴著嘴,奇怪地說,“哎?是有點怪味,難道那活菩薩有狐臭?”
“你比我還扯,你拿的那是腿,咋能有狐臭?”
沒味道就奇怪了。我想,河裡那些碎屍都不知道泡了幾百年了,能沒味嗎?
“你們等會兒再吃。”我說,“我向你們打聽一個人。”
他倆和聲問:“你打聽誰?”
我說:“你們見沒見過一個姓馬的道士?”
“姓馬的道士?”正在和三娘說話的妖王轉頭問向我,“難道是那個叫馬建民的?”
“你認識他?”我精神一振,“他是我爺爺的二叔的大爺的曾孫子。”
妖王道:“不久之前我見過他一次。”
我說:“是不是三十年前?”
“不,是更近的時候。”他想了一下,道,“應該是在今年。”
“什麼?”我精神一震,“今年?”
終於有馬建民的訊息了!
“不可能!”此話一出,連三娘都驚道,“門沒有開,他怎麼進來?”
“他進來的時候,還保持著人身。”妖王讚賞道,“區區一個人類,竟然能毫髮無傷地來到我這裡,實在是絕無僅有。那道士誤以為這空間是我造出的,說要收我,和我大戰了三天三夜。”妖王哈哈大笑,“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類,我喜歡。”
我問:“他現在在哪裡?”
妖王說:“他走了。”
“走了?”三娘問道,“他又是怎麼出去的?”
“我與他合力,在空間撕開了一條路。”妖王嘆道,“論道法,人間恐怕再沒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