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把牌扔到桌子上,看著我道,“你怎麼也進來了!那我們豈不是沒救了!”
吳祥指著李伯通:“你又耍賴,這局本來應該是你輸。”
勿相忘抱著頭說:“還管什麼輸不輸,現在我們已經全輸了。”
雲美伸手捂住嘴,貔貅怒道:“我本以為你再不濟,也能贏上一局,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能!留你做什麼!”它張開大嘴,露出兩顆尖牙道,“還不如讓我吃了算了!”
雷迪嘎嘎也火冒三丈,蹦蹦跳跳地指著我叫道:“下來,下來!下來我揍你!”
他們群情激昂,我哪能鬆手下去,我說:“我不下去,有本事你們上來啊!”
下面人更是憤怒,指著我罵個不停:“要是我們能上去,早就揍死你了!”
三娘奇道:“他們中間不乏法術高強之人,為什麼上不來?”說完,從懷中拿出玉盤,來回晃了晃,玉盤頓時發出亮光,照亮了四周。
只見我們所處的地方全是一片血紅,筋絡縱橫,像是在人的身體內部,我抓住的是一根腸子,而下面幾個人踩著的,是緩慢運動著的肺。
難道我們在賭徒的身體內部?
“你看他們的腳。”三娘叫道。
只見下面的人的腳已經和蠟燭一般,與肺融化為一體,像是長在肺上了一般,而且那融合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幾乎半個身子都沒有了。
賭徒想吸收掉我們!
“你們果然是輸了。”王亮說,“這融合的速度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倍。”
三娘眉頭一皺,又拿出扇子,狠狠戳向附近的血管,卻沒想到扇子和血管相接觸,竟然發出“乒”的金屬撞擊的聲音。那血管竟然像銅牆鐵壁一般刀槍不入。
“三娘,你抱緊我。”眼看下面的人就要被全部融合,我顧不得那麼多,對三娘說道,“我們下去救他們。”
說完,我鬆開了手,卻沒想到身體完全沒有下降,我再抬頭一看,發現我握著腸子的手竟然也被融合了。
“三娘,快鬆手!”我對懷裡的三娘叫道,“要不然你要和我一起被融合了。”
“不,小馬哥。”三娘看著我,輕聲笑道,“要死一起死。”
有美人攜伴,夫復何求,我哈哈哈地大笑三聲,緊緊抱住三娘。融合的速度越來越快,轉眼間,我倆就化成血水,被腸子吸收了。
看著骰子裡面的人已經完全融合,賭徒冷笑著收回了骰子:“呵呵呵,臨死前還演了一場生離死別的愛情劇……不過弱者怎麼都是弱者,贏不了的。”他看了一眼依然在房間內站立的南晨,說,“賭局已經結束了,不需要裁判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接著,賭徒走向門口,小二樓新安的門沒有門把,賭徒推了幾下門沒有推開,一怒之下拍碎了那扇門,踏出小二樓。
“賭完了麼?”有人問。
“賭完了。”賭徒說。
雖然是早上,但是房門外的陽光似乎和房內沒有一點區別。
忽然發現剛才的聲音有些突兀,賭徒奇怪地抬起了頭。
方才明明已經踏出了樓門,但是現在抬起頭,賭徒卻發現自己是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若是再走一步,就要從樓梯上掉下去。
“當然賭完了。”狐精嫵媚的聲音響起,“時間都到了呢。”
賭徒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樓下。
我和三娘正站在一樓,樂呵呵地看著他。
怎麼樣,傻了吧?
“十分鐘已經過去。”南晨說,“你沒找到小鬼,你輸了。”
賭徒手一鬆,手中的三個骰子落到地上,順著樓梯噠噠噠噠地滾下來,滾到我的腳下,裂開了一個縫。
雷迪嘎嘎、雲美、吊死鬼、李伯通等一干被那骰子吸進去的人一一從縫隙裡竄了出來。
“贏了?”從骰子裡出來的男人頭問道,我摸過他的頭表示肯定,然後一個一個和出來的人握手。
苟富貴熱淚盈眶:“馬力術,你辛苦了!”
我重重地握著他的手說:“為人民服務。”
賭徒的臉上終於沒了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規則規定能使用法術,但是使用法術被你發現就算作弊。”我說,“換句話說,只要在賭博過程中使用你發現不了的法術,那不就成了嘛。”
賭徒臉色鐵青:“你們用了什麼法術?”
三娘嘩啦一下開啟扇子,扇著風笑道:“當然是幻術。”
“從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