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都是這種狀況?”我問。
“怎麼可能?”貔貅道,“明顯是有人做了手腳。”
我心中一凜:“那個瘦高個兒?”馬上問雷迪嘎嘎:“他們剛才說瘦高個去哪裡來著?”
雷迪嘎嘎說:“朝陽小區。”
“這不是咱們要去的地方嗎?”吳祥說,“王剛他們家就住在那裡。”
那瘦高個的目的地也是王剛家?
我喊道:“司機,開快點!”
司機很淡定地說:“公交車沒有變速服務,同志你還是去坐計程車吧。”
我掏了下兜,大票子都放在家了,兜裡就二十塊錢,打車肯定不夠。
公交車走走停停還為了站點繞圈子,肯定比不上他坐的出租。等我們到朝陽小區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了。我下了車就往小區跑。王剛家是一樓,我剛跑到樓門口,卻見裡面慢悠悠地走出一個人。
吳祥說:“這個人果然是來這裡!”
那人又瘦又高,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看起來像個竹竿,正是那個瘦高個!
這傢伙一邊走一邊呵呵呵呵地笑,手裡還玩著三個骰子。
我馬上嚴陣以待,閃身躲到雷迪嘎嘎身後。誰知雷迪嘎嘎動作比我還快,馬上就蹲下拿手指在地上畫畫,把我暴露在敵人目光之下。
路過的居民見到我們這架勢,全都停止了腳步。
瘦高個把骰子往天上一扔,然後手在腦袋邊一揮,他的手指之間,竟然穩穩地夾住了那三個骰子!
雷迪嘎嘎連忙跑過去看,看完之後“哎呦”了一聲,跑了出來,跟我說:“你看他的骰子外面的點!”
我這才注意到,那骰子對外的那一面,從左到右的點數依次是一二三!
瘦高個再次發出呵呵呵呵呵的笑聲,並不說話,自負地盯著我。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我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能被他佔了上風,手往天上一甩,只見幾張紅色的毛主席頭像緩緩下降,圍觀的居民連忙上去瘋搶,搶完了一鬨而散。
瘦高個奇怪地看著我,不屑地嘲笑道:“你這是在顯示你財大氣粗?”
“那不是,”我樂呵呵地說,“這錢是你的,我不心疼。”而且我就撒了幾張,大頭還留在我兜裡。
瘦高個一摸口袋,臉色大變:“你什麼時候偷走的?”然後又看向雷迪嘎嘎:“你……”
“不客氣不客氣。”雷迪嘎嘎在旁邊嘿嘿嘿嘿地笑,“這叫積陽德,要不然你死了要下地獄的。”
我正向雷迪嘎嘎豎大拇指,忽然聽見樓裡面一聲尖叫,然後有人喊:“來人啊!出事啦!”
我心裡一凜,連忙衝進去看,只見一樓有一戶的門開著,外面站著一個提著菜籃的大媽在尖叫。
屋子裡面,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那兩人神情痛苦地抓著胸口抽搐。
“那個男的!”吳祥指著年輕的那個喊道,“就是打死我的那個!”
看來這兩個就是王剛父子了。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抽搐兩下,不動了。魂魄慢慢浮出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牽扯著一樣,被硬抓出體外,然後“嗖”地從我們身邊飛過。
我連忙跟了出去,只見兩道魂魄箭一般地鑽進瘦高個手中的骰子裡!
果然是這個人搞的鬼!我低吼一聲:“貔貅!”
一道亮光閃過,貔貅從玉墜裡躍出,對著瘦高個發出震懾的吼聲。
“呵呵呵。”瘦高個笑道,“不要那麼激動嘛,願賭服輸,他們和我賭輸了,自然要付出代價。”
我問:“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這不是殺人,是賭博。”瘦高個強調道,“我和誰賭都無所謂。”他指著吳祥說,“但是蓋房子那塊地本來就有問題,他們又打死了人把事情鬧大,查起來牽扯到的人太多。所以有人想要他的命,出錢讓我和他賭。有人出錢又可以賭,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原來是有人想要讓王剛父子做替罪羔羊湮滅證據。可是這瘦高個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
吳祥呆呆地說:“那……我這就算報仇了?那我家的房子還用不用拆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瘦高個走到我面前,“幫我跟你家的那個沒舌頭的小鬼說一聲,幾百年沒見了,我很想他。”他又呵呵地笑了起來,收起手上的骰子道,“終於找到他在哪了,過幾天我就去接他。”
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