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身體和面板感覺到的東西,附上去,穿上就走吧。”
哎呦呵,我附上就穿,然後就走啦?
這話都說的出來,你個不害臊的小妖精!
我樂滋滋地開啟布包。
然後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下來了。
我哭了。
布包裡放著一雙鞋墊!
換魂附身之類的過程就不用細說了,不是我看不懂,是那太高深了,牽扯到靈魂學、玄學和物質不滅定律,說了你們也聽不懂,而且我現在心情不好也沒心情說,總之三娘和貔貅嗖嗖幾下,我就附在鞋墊裡面了。
然後雲美又在鞋墊上畫了個臉,有鼻子有眼睛有耳朵還有嘴,對我說:“這樣你就能看能聽能說了。”
我心想就算看也不就能看到個臭腳丫子麼?結果畫上一看,還真的不同凡響,就算墊在鞋子裡我還是啥都能看到,反而比我原來的視野範圍要大很多。
此時小鬼已經附在我的身上,我看到“我”的眼睛茫然地眨了兩下,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確定一般地握了兩下。
雷迪嘎嘎蹲在“我”面前,說:“這個不是馬力術了……”
吊死鬼問:“你能不能縮話?”
“我”張了張嘴,很乾澀地說:“說……話……?”
“果然!”雲美拍手道,“和我們想象的一樣,馬力術的身體是個絕佳的容器!”
怎麼我遇見的人誇起人來都這麼靦腆,這麼含蓄,聽著跟沒誇一樣。
三娘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鬼臉馬上紅了,吭哧半天沒說話。
“oh……”男人頭說,“會不會是他沒名字?”
我說:“這樣吧,你既然在我家,就隨我姓吧。名字,得起個霸氣一點,吉利一點的。”我想了想,說,“我覺得景濤這兩個字不錯,得嘞,你以後就跟我姓馬,叫景濤吧!”
“小馬哥,你啊。”三娘笑道,“你就是喜歡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他本來安安靜靜的,你希望以後他每天咆哮到窒息嗎?”
雲美說:“我看他安安靜靜的,像片雲一樣,乾脆就叫他馬雲吧。”
小鬼說:“你們就……叫我……小鬼……吧。”
既然主人都發話了,那我們就再也沒啥爭的了。雲美三娘給小鬼收拾收拾,把我墊進鞋裡,然後拉著雷迪嘎嘎,我們就出門了。
吊死鬼在門口揮著男人頭和我們拜拜:“玩得開心點哇……”
真墊進鞋裡我才發現雲美給我畫五官就是個錯誤,畫眼睛耳朵和嘴就行了,畫什麼鼻子!
我第一次知道我的鞋這麼臭!
小鬼過了幾百年第一次出門,顯然十分怕生,躲在三娘和雲美身後亦步亦趨,看到公共汽車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雲美問:“你沒見過這個東西吧?”
小鬼說:“馬爺爺給我看過圖片,但是這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等到進了城,小鬼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整個一目瞪口呆。
城市裡人多,這小鬼原來受過的心理創傷比較嚴重,看到人多就表現得很不自在,老想躲閃。偏偏雲美三娘一俏一媚兩個大美人站在身邊,再加上個蹦蹦跳跳嘴裡還叼著個棒棒糖的雷迪嘎嘎,旁邊路人的目光就沒斷過。
小鬼走了一陣就不走了。
雷迪嘎嘎轉頭問:“怎麼了?”
小鬼不出聲,但是我知道他害怕,他腳底出了一層汗,我在鞋裡都要窒息了。
一旁的三娘顯然是看出來了,也不明說,只是嫣然一笑,伸出手牽住小鬼的手,道:“走吧。”
小鬼還不動,雲美又拉起他的另一隻手,溫柔笑道:“我們帶你看看現在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一手牽一個美女,我能感覺到周圍路人嫉妒的眼光射穿了鞋底。
雷迪嘎嘎掏出嘴裡的棒棒糖塞到小鬼嘴裡,拍胸脯道:“誰欺負你我就去揍他!”
小鬼還是沒啥表情,但是眼睛裡已經有了點點淚光。
我是直接哭出來了——那是我的身體!你把吃過的棒棒糖往我嘴裡塞!
那小鬼走在現代化的繁華大街上,開始還不好意思看,後來就開始左瞧右看,看什麼都新鮮。
俗話說得好,時間是把殺豬刀。小鬼這一下子就被殺了幾百年,這中間科技日新月異,肯定是看什麼都新奇。路上有被父母牽著的小孩,他看著人家的眼神都充滿了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