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答應下來,思忖了一下,試探性地問:「如果王兇再次擒得鳴王,會怎樣處置他?」
若言啞然失笑,「你是怕我殺了他嗎?放心落到本王手裡他說不定會想自盡呢,本王怎麼會讓他這麼便宜遂願。」
妙光是若言唯一的親妹妹,對自己的哥哥相當瞭解,仔細聽若言提及鳳鳴的語氣,如道喜怒難測的離王此刻說的是真話,抓到鳳鳴未必加害,稍微安心了一點,踏下軟席對著若言跪奏道:「機會難得,妙光想求王兄恩典,答允讓妙光潛入各國,伺機活擒鳴王,以贖阿曼江私放鳴王之罪。」
若言唯一沉默,半晌展容道:「本王現在忙於繁佳諸事,實在走不開,好,就讓你去辦罷,凡事都要小心,一旦繁佳不在天下各國對我離國的態度將大為改變,局勢比從前更加叵測危險,王兄我送你一個人,陪你同行,路上可以幫你不少忙。」
妙光溫柔聰慧,一聽就明白是誰,低聲笑道:「繁佳之事恐有大戰,王兄身邊正需要能人,他跟我去了,王兄怎麼辦呢?」
若言哈哈笑道,「有本王在,數十萬精兵彈指即發,難道對付不小一個小小繁佳?去吧。」
「是,謹尊王命。」
妙光柔柔欠身,轉身正要離開,忽然聽見身後若言道:「等一下。」
妙光回過身來,「王兄還有什麼吩咐?」
若言移動高大的身軀,踏下軟席,直至妙光身下前半尺才停下,居高臨下凝視著親妹的臉,緩緩叮囑道:「阿曼江私縱鳴王之事,從今日開始一切揭過不要再提,但本王絕不允許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一次。」
妙光直迎上若言的視線,片刻後低頭盈盈拜倒,語氣無比平靜,「王兄放心。」
妙光背影消失在門外,若言挺直在華麗空曠行宮內,默默不語,忽然揚聲道,「來人,傳思薔。」
片刻後,打扮得毫無瑕疵的思薔跨入門中,抬頭看見若言站在廳中,寬厚筆挺,充滿壓迫力的背影就在眼前,趕緊跪下道:「思薔奉王令,前來伺候。」
「起來吧。」若言背對著他,思薔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見離王淡淡命令道:「到軟席上,躺下吧。」
「是。」思薔站起來小心翼翼走到軟席邊躺下一直垂著眼絲毫不敢看那個傳聞中殘暴可怕的離王一眼。
他不是離國人,而是離國大軍壓境繁佳後,那些還懷著苟安奢望的繁佳大臣送來討好若言的孌童。
看他同一批送來著孌童共有十二人,都是容貌姣好未經人事的處子,別說男人,連女人都未見識過。
第一次集體拜見離王時,雖然跪著不敢抬頭,他還是敏感地察覺離王的視線從一開始就定在他身上,使他如針氈般淌了一身冷汗。
但奇怪的是,從那一天後,離王卻從未召喚過他伺候。同伴偶爾有被召喚過去伺候都是血淋淋抬回來,後庭創口慘不忍睹。
聽說伺候男人,第一伺候後庭難免受傷,畢竟自己只是草芥般的玩物,權貴中沒有人會憐惜,哪裡管你是不是第一次只要盡興就好。
而離王若言,正是傳說中極可怕的魔王。
「你在發抖。」
頭頂上聲音驟然傳來,嚇得思牆猛一個冷顫。
這即將把他的祖國撕得支離破碎的離王,竟已經無聲無息到了他身邊,就坐在軟席一端,深邃不可測度的黑瞳正犀利地打量著他。
「大。。。。。。大王。。。。。。」
一根修長尊貴的指忽然點在他唇上,低沉命令:「不許咬本王今晚不想看見你的血,閉上眼。」
思薔顫慄著鬆開咬住下唇的皓齒,聽天由命地閉上眼。
等待著大難臨頭的時候,卻聽到那個充滿霸氣的聲音問:「思薔,這麼多送來的孌童之中,本王只記住了你一個的名字,你知道為什麼嗎?」
思薔怯生生道:「思薔不知道。」
「別睜開眼,你敢睜開,本王就剮了它們出來。」若無其事地警告了一句,若言語氣又變得柔和,淺淺笑起來,「那是因為你有些地方,很像一個人。」
思薔不敢開口問像誰,只遵從王令,緊緊閉著眼睛。
若言似乎在對他說,又似乎在自言自語,幽幽道:「那個人閉著眼睛裝睡的時候,很像你現在這樣,只要我輕輕一碰他就會不由自主地發抖。」
他用手一撫思薔肩膀,果然思薔渾身一陣顫抖。
「你在裝睡嗎?裝又裝得不像,怎麼能瞞得過本王?這微微顫抖,好像一隻著了涼的小貓,可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