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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我那麼早回來做什麼?”隨即正色道,“說道泉州,泉州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叫做事異?”

傅秋燃看看左右,見此處已經是書房內院,除了他與路遙二人,其他人絕對不會擅入。於是壓低聲音對路遙道:“根據傅洪的情報,我懷疑泉州的鼠疫可能是有人故意所為,並非自然爆發。”

短短一句話,仿如炸雷一般在路遙耳邊響起。她瞪著傅秋燃,臉上神情詫異中帶著憤怒,甚至還有一絲驚恐,“故意?!你是說,泉州鼠疫是人為的?!這、這、這!”

傅秋燃把路遙拉進書房,關上了門,對仍在震驚中的她道:“訊息是傅洪傳回來的,他辦事一向嚴謹穩妥,既然如此說,想來不會有差。”說著吧當初傅洪命人日夜加急傳來的書信遞給路遙,隨即也坐了下來。

路遙仔仔細細可謂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一遍那封信,眉頭越皺越緊,到的最後整個臉色青黑,眼中閃過的光滿銳利至極。

這封信是傅洪親筆所寫,詳細描述了他所查到的事情經過。秋翎莊的一項主要生意便是航運,中原幾條主要水路以及沿海港口都有標有秋翎二字的船隊甚至專門的貨港。而泉州一地,乃是通向海外的重要港口,歷來商貿航運極是發達,秋翎莊在彼處的航運生意頗大。以傅洪所述,在鼠疫爆發的半月之前,曾有一不知何處來的船隻停靠在泉州港口,便在秋翎莊自家港口的一側。彼時海外與中原商貿往來頻繁,有商船停靠本來不覺得奇怪。可是這艘明顯是商船的船隻停靠之後,卻沒有任何貨物裝卸,甚至幾乎沒有人上下船隻。這樣一停靠便是三天,十分奇怪。然而泉州每日來往商船客船數目龐大,人員流動頻繁,是以除了秋翎莊的幾名夥計,眾人皆都無暇留意於它。直到在第三日上,忽然有一人來到此船停靠的港口處,從船上下來的一個船員手中結果一個不小的包裹,外罩著黑色巾布,不知是什麼東西。交接過後,那船隨即起錨離去,片刻未有停留。當時秋翎莊名下一個跑腿的夥計曾經在回自家貨港的路上正好路過那商船停靠之地。以他所述,他曾看見那來人曾略略掀開一角檢視包裹,他就勢看去,發現竟然是一個籠子,裡面赫然是十幾只老鼠!他當時雖然覺得時分詭異,卻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傅洪被傅秋燃派去泉州查詢鼠疫起因,四處查訪鼠疫惡核事發前一個月的各種異事,才有人提到這艘船,進而查出這些情況。

路遙前前後後把那封信讀了三遍,只覺得心中一片冰涼。頹然放下信件,神情不定的看著傅秋燃。作為大夫,這些年幾多經歷時疫災患,她並不懼怕鼠疫惡核,但是整個事情實在太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想到整個泉州,莆田,永安一帶瘟疫遍佈,病死無數的場景竟然是有人在幕後刻意為之,她背後接連打了兩個冷顫。咬牙道:“這簡直是視人命如草芥……”然而此時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過往,瞬間一種強烈的刺痛讓她不由得的將頭埋在手臂裡,身體甚至有些微微發抖。

傅秋燃看著她,一語不發。兩人既是大夫,某種程度上對於生死其實比很多人看的更開。救人只求盡力,若是盡力之後仍舊救不了,也便罷手。泉州鼠疫死亡無數,路遙和他既然盡了力,便沒有什麼可後悔難過的。可是有人在幕後操縱這件事情,讓震驚中的她回憶起前世太多不堪的記憶。兩世相依,他太清楚路遙想到了什麼。過去的事情再一次湧現眼前,猶如反覆揮之不去的夢魘一般,滿是鮮紅的血色。便是歷盡生死,來到這個全然不同的時空中;便是十數載一揮而過,有著新的身份與生活;便是歲月變遷人事易動,各自都可以為了身邊的人再次笑容相若;然而昔日那濃重的一筆,卻是永生永世擺脫不掉。人往往最難面對的,便是自己。

他知道此時此刻對於路遙來講,自己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方法。他也知道路遙足夠堅韌,可以自己重新抬起頭。事實上,於這一點,路遙比他與顧若長都要勇敢得多。

果然,時過半晌,路遙抬起了埋在雙臂中的頭,直起了腰。臉色仍舊不好,但是目光卻是清明淡定了許多。接過傅秋燃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進入胃裡,讓她覺得整個人稍稍回暖了一些。她微微嘆了口氣,緩聲道:“我如今總算知道為什麼有人幾次三番追殺於我了。想來此人定然是想利用鼠疫,無論出於什麼目的。而得知泉州鼠疫有得醫治之法,怕是惱火得很。可是,知道醫治之法的不止我一人,那其他大夫?”她心中一緊,急急問道。

傅秋燃安慰她道:“我已然給各地分號去過訊息,除了你和蘇笑之外,還並沒有人遭到劫殺。而蘇笑那小子實在命大,遇到了幾個江湖中人將他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