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心中有些奇怪,不明白秋燃如何會有事要找殷梨亭,就連殷梨亭自己接過竹筒的時候也是有些一頭霧水。
路遙顧不得殷梨亭奇怪的表情,徑自抽出自己的信箋,上面是傅秋燃的親筆字跡,短短一行:
阿遙:
泉州一事經查有異,事急速歸。另附:與殷梨亭同行方為保險,切記切記。
阿燃急字。
路遙放下信,看看殷梨亭,便已猜到了秋燃定然是囑咐殷梨亭於自己同回秋翎莊,以策萬全。殷梨亭看了傅秋燃寫來的簡訊,亦是不解。傅秋燃寫給他的信與路遙的基本相同,只是囑他千萬小心,護得路遙安全。他與路遙各自對視一眼,路遙被泉州一事有異一句說得有些驚疑不定。其實傅秋燃太過了解路遙,這話說到一半,路遙心中急於知道事情起末,才會著急往金陵趕。
“傅莊主來信,說是讓小弟陪同她急回金陵。”殷梨亭對幾位師兄解釋道。
“哦?急回金陵?可是有什麼事情?”張松溪問。
路遙搖頭:“不清楚。似乎是泉州的疫情有些問題,但我也並沒有聽說有惡核覆發。或許秋燃知道了什麼,他在我們走後一直派人在泉州留意調查這次惡核的事情。”
殷梨亭開口:“二哥,三哥四哥,你們如今要去金陵?”
俞蓮舟點頭到:“本來我們是打算今晚在杭州休息一晚,明日就去金陵的。我以為你們此時已經在金陵秋翎莊,打算到了金陵再聯絡六弟你,卻沒想到在杭州碰到你們。”
殷梨亭看見路遙偷偷吐舌頭,笑道:“小遙一路上每到一處總會花些時間行醫問診,也就沒有著急趕路。”
路遙小聲道:“其實四處遊玩也是實話。也不知泉州出了什麼事,早知秋燃會有急件,倒不如早些回家了,如今秋燃這信叫我放心不下。”
俞岱巖道:“有什麼事情,小路你回了秋翎莊問問傅莊主不就知道了麼?你和六弟便同我們一道上路好了,杭州離金陵雖然不遠,但是有我們陪你,傅莊主更能放心便是。”
路遙點點頭,傅秋燃極少用這麼嚴肅的口氣,如今看來事情不小。
殷梨亭反覆看了兩邊信箋,忽然靈光一閃,問道:“傅莊主一再囑咐我萬分留心提防劫殺你的人,他說泉州事異,會不會是這件事有關?”
方才俞蓮舟等人也都聽殷梨亭說了路遙先後幾次被江湖人物不明原因的劫殺,一時之間都有些沒有頭緒,如今聽得殷梨亭想問,皆看向路遙。俞岱巖更是道:“就是,方才光惦記成昆的事情了。小路,你剛才去問那小孩子可有問出什麼?是誰派她來的?”
路遙臉色一沉,嘆了口氣,“沒問出來。”
幾人皆是奇怪,在武當山上梅寒兮便和路遙最是親近,連師父殷梨亭有所不如,眾人均以為剛才路遙去問那孩子定然能問出有用的東西來。聽得路遙繼續道:“那孩子是個啞巴,說不了話。又不認識字,我沒有辦法。我問她有沒有家人她一徑搖頭,其餘問她什麼,她都一徑大哭。我去以前錢鬱已經派人搜了她全身,連牙齒後面都沒放過。除了找到一個年在牙齒上的機關用來發射銀針之外,沒有任何東西了。”
此事的確讓人頭疼,這孩子即說不出又寫不出,問什麼就只哭。若是個大人路遙到不介意好好折騰他一番騙出些內情來。如今這麼個小孩子,以在座幾人為人,絕不可能去為難一個小孩子,這下軟的硬的都不行,當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殷梨亭從懷中取出一個用帕子包起來的小包,開啟以後,竟然是今日那孩子射向路遙的幾枚銀針。他心思較細,俞蓮舟替路遙擋下來這幾枚銀針後,他特意撿了回來。此時看去,銀針之上幽幽藍光,竟似淬了劇毒。路遙接過那銀針看了半晌,聽殷梨亭問道:“小遙可能看出是什麼毒?”
路遙苦笑:“六哥,甭說神醫,我就是神仙也不能光憑眼睛看就行啊!不過你把這個給我吧,我有空去試試看能不能查出來。”
張松溪嘆道:“對方竟然利用小孩子來暗算於你,可見手段實在狠毒,讓人防不勝防。這小孩不能把她留在這裡,查清幕後之人到有一半要著落在她身上。明日要不要把她帶上?”
殷梨亭對路遙道:“這前後三次劫殺,倒是一次比一次來得兇猛。小遙,這件事情你不能再像前些時候那般不上心了。明日把這孩子帶去秋翎莊吧,或許傅莊主能查出這孩子來歷出身,也算是些線索。”
路遙本是覺得這孩子帶在路上也是麻煩,不如留在這裡。不過見幾人態度堅決,而且說得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