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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然是一個有道之土,又是一派掌門之尊,仍難免一般學武人的心性,發現了什麼絕技便不由自主。”

雲飛揚忍不住問:“他暗中偷學了?”

“開始的時候他也有些避忌,到後來發現那些苗人其實並不知道石壁刻字的重要,甚歪沒有人認識梵文,才放心下來,但為了避免那些苗人懷疑,他還是偷偷摸摸將石壁刻字抄下,找一個藉口,離開苗疆。”

枯木嘆了一口氣:“莫說不問自取,就是那種行動,已與賊無異!家師一生忠直,也就是那件事……”

他沒有說下去,雲飛揚卻已經很明白他的心情,接問道:“師叔公認為怎樣做才對?”

枯木道:“最初我以為應該對那些苗人,最低限度要對那個峒主說清楚,但現在想來,還是不說的好,否則那些苗人總有學會的……”他突然又嘆息一聲,垂下頭去。“這其實是一個很自私的念頭。”

雲飛揚怔怔的著著枯木,他終於發現雖然經過這麼多年,又隱居在這樣清幽的地方,枯木的心情並沒有平靜,仍然這樣混亂。

枯木哺喃著接道:“家師因為偷去了別人的東西終日惴惴不安,及至於酒後洩漏秘密,為我所知道,而我亦因而對家師的為人大失所望,苦勸不遂,自我放逐,在這裡數十年。”

雲飛揚脫口道,“是這樣的?”

枯木道:“我出身寒微,嚐盡人情冷暖,家師在我心目中一直與神無異,你想想那種失望,失落!”

雲飛揚無言點頭,枯木道:“但除了不問偷竊,家師對那種內功心法也賓在花了很大的心血,那種練功方式原是邪魔外道,經家師改善,也變得比較接近玄門正宗,最低限度魔教中人看不出魔教心法存在,而苗疆蠱師也沒有發現咒其中是揉合蠱術。”

雲飛揚點頭道:“事實一直以來,甚至到第子這一代也沒有什麼人這樣說。”

枯木嘆息道:“終究還是偷來的。”

雲飛揚道:“這個秘密……”

“知道的除了家師,相信就只有我。第二天酒醒,我責問家師,家師方知道酒後失言,卻因此而有一個煩訴的物件,他最少有十個理由解釋他偷竊的動機,到底是捨不得那種內功心法,我絕對相信家師不會濫用,也會審慎考慮傳人?但總以為應該有一個交代。”

“對派中弟子?”

“還有那位苗族峒主,甚至江湖上的朋友。”枯木忽然搖頭。“其實我是固執了一些,也衝動了一些,我應該考慮到秘密公開的後果。非獨家師與武當派的聲譽受損,甚至會引起一場浩劫,這些年來我想得很多,魔教心法與蠱術既然都是旁門左道,能夠將之納入正途,用於正道,又何樂而下為?”

“弟子也是這個意思。”

“那個魔教長老安的只怕未必是什麼好心,魔教心法與蠱術嘟是旁門左道,揉合在一起的那種內功只看修練方法,便知道何等邪惡,若是不幸為魔教中人發現又練成功,後果不堪設想。”枯木苦笑了一下。“有時我甚至考慮到,家師應該將那面刻著練功心法的石壁毀去。”

雲飛揚不由點頭,枯木卻苦笑接道:“但家師若是會這樣做,根本就不會因為偷學了那種內功心法而耿耿於懷。”

雲飛揚插口問道:“那種魔功心法又是怎樣練的?”

據說是先將蠱師所用的五種毒物放在一起任由自相殘殺,然後將能夠繼續生存,最毒的一種留作練功時用,到底是怎樣,我也不清楚。”

雲飛揚沉吟道:“看情形,真的有人在苗疆練成了原來那種魔功心法。”

“若是已練成,也不用如此閃縮,所以殺那些高手,擄去唐門掌門人,說不定就是為了練功。”

雲飛揚想想接道:“能夠殺那些高手,可見他已有相當成就……”

“既然這也不滿足,可見他野心極大,不出現倒還罷了,否則必然是一場浩劫。”

“這比起天蠶功的秘密,武當派的聲譽當然是重要的多。”雲飛揚沉吟著道:“他殺那些高手說不定另一個目的,就是要我們公開天蠶功的秘密。”

“無疑這是唯一的解釋方法。”

“他卻是怎樣也想不到除了師叔公,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存這個秘密。”

枯木忽又問:“天蠶功的傳授是怎樣的?”

“最後關鍵,掌門口述,不錄經傳。”

“也是辦法。”

“祖師爺爺不幸為仇敵暗算,未及說出便已氣絕,天蠶功其實已失傳。”

“難怪當日燕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