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與貝貝動身離開,他相信他與貝貝的判斷。
事實他們並沒有判斷錯誤,薩高的確並沒有派人在附近監視,他知道雲飛揚是一個高手,耳目敏銳,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假裝得唯妙唯肖,能夠監視跟蹤而不被雲飛揚發現的人。
當然最重要是他沒有這種需要,只要那條蠱母在雲飛揚體內或者貝貝的身上他便有辦法找到他們的所在。
那條蠱蟲能夠稱得上蠱母當然已經通靈,與他之間當然有辦法溝通。
貝貝雲飛揚雖然都有些明白薩高才是那條蠱母的真正主人,卻不知道無論跑到那兒去,只要那條蠱母仍然生存薩高便能夠找到來,貝貝對蠱術知道的到底也有限,否則也不會這麼容易受騙。
一個先天性善良的人對邪惡的技倆原就有一種先天性的抗拒,即使做師父的毫無保留,這個善良的徒弟亦難以學得十足。
一個邪惡的師父除非沒有發現徒弟的善良,否則也不會將所有傾囊傳授。
邪惡容易掩飾,善良卻是不容易,薩高除非是一個白痴,否則又怎會不發現貝貝的善良本性?
也就因為他非獨發現,而且很清楚,所以這一次才能夠適當地加以利用。
午後的陽光輕柔如水,漫天都是薄紗也似的雲層,山風清爽,這個時侯走在山野間,無疑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貝貝跳躍地走著,更顯得清純,看著她,雲飛揚更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幸運兒。他突然有一種要將她擁進懷中的衝動,也就在這時侯鼓聲響起來了。
輕柔的鼓聲,輕鬆的節奏,揉合在一起竟變成悅耳的樂章。
那絕無疑問只是鼓聲,但抑揚頓挫,變化之複雜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雲飛揚貝貝聽來卻是魄動心驚,跳躍中的貝貝立時停下來,縮排雲飛揚懷中,雲飛揚不由自主的緊摟著她,那剎那竟然有一種恐怕會失去她的恐懼。
貝貝同樣有這種感覺,緊偎著雲飛揚,一個身子微微在顫抖。
鼓聲持牘,彷佛越來越接近,雲飛揚貝貝卻都沒有其它特別的感覺。“是師父──”貝貝終於忍不住說這一聲。
“他果然早有準備。”雲飛揚嘆了一口氣。“這鼓聲又是什麼意思?”
貝貝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鼓聲。”
雲飛揚接問:“平日他擊鼓是在那種情形之下?”
貝貝不假思索道:“驅蠱──”雲飛揚皺眉。“就像當日在那個鐘乳洞中?”
“不錯。”貝貝面色一變。“你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雲飛揚道:“沒有。”
“那他擊鼓幹什麼?”
雲飛揚沉吟著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鼓聲中充滿歡樂?”
貝貝又聽了一會,點頭道:“這我可是不明白。”
雲飛揚道:“也許就因為他已經成功,我還是要落在他的手裡。”
貝貝道:“你的武功在他之上……”
“別忘了那條蠱母。”
“我這就替你將那條蠱母驅出來。”貝貝從雲飛揚的懷中脫出,隨即從皮囊取出那個貝殼。
雲飛揚看在眼內,微喟:“我看下必多此一舉了。”
貝貝一怔道:“不是說,我們遠離那個小鎮後便坐下來驅出那條蠱母?”
“那是說在安全的情形下,遠離那個小鎮目的也只是在躲開薩高。”雲飛揚嘆息。“現在我們卻非觸不能擺脫,而且正與他接近。”
貝貝道:“這更加要立即將那條蠱母驅出來,盡最後一分努力。”
雲飛揚有些感慨的道:“我原是這種性格,不到最後絕不肯罷你,可是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一次我竟然缺乏這種奮鬥心。”
貝貝道:“別要給我影響你,勉強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向我的師父屈服。”
雲飛揚道:“為了你我更應該掙扎,可是……”他沒有說下去,盤膝坐下執行真氣。
一口真氣執行下來,暢通無阻,只是一份懶洋洋的情緒相繼湧起來。
貝貝一旁看著,待雲飛揚舒過一口氣,才問:“覺得怎樣?那兒雖受?”
雲飛揚苦笑。“很舒服,甚至想睡上一覺,我看問題就是出在這裡。”
貝貝又問:“以前是不是這樣子?”
雲飛揚道:“以前沒有這種感受。”
貝貝道:“若是因為那條蠱母的影響,那條蠱母顯然不是毒的那一類。”
雲飛揚道:“也許是至毒之物,孔雀翎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