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次,輪到蘭兒臉黑了。
朝堂對靈奈還一如既往的無視,也好,趁機補補覺,但是不知是不是錯覺,靈奈總覺得最近朝堂上的氣氛變了很多,文武百官中出現了一些新面孔,新聲音,倒不是靈奈對朝臣觀察有多仔細,只是發現原來那些帶鬍子的官員少了很多,不帶鬍子的官員多了很多。蕭流雲是想將朝堂換血嗎,靈奈閉著眼睛思考,作為一個出色的企業家,保證自己的團隊隨時注入新鮮血液是必要的,可,作為蕭流雲,一個掌控朝堂十年的出色政治兼軍事家,為何無緣無故的要換血管理隊伍呢?靈奈斷定,一定是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或即將發生,鑑於此,最近還是少說話,做好本分,免得殃及池魚,靈奈自私想,偶爾睜眼看看那些沒有鬍子的新面孔,心中一陣煩悶,索性繼續閉上眼,小睡。蕭流雲最近也很反常,比如說,不會因為靈奈字寫的難看而罵她,打翻墨硯也不必做苦力刷鞋子,偶爾還與她共進晚餐,細心的擦去她嘴邊的細渣,微笑中不見了深沉,多了幾分關懷。靈奈可不會傻到真以為她這皇叔突然就喜歡她了,每次蕭流雲溫柔的摸她腦袋時,靈奈的心都嚇得跳出來,生怕下一秒頭就會被擰下來。
“陛下,過了中秋,您便到了及笄之年,是不是該商議親政的事宜了?”突然,一個聲音打斷做美夢的靈奈,嘛?親政?迷迷糊糊的靈奈聽見這話,猛地從龍椅上蹦起來,
“親政?你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嗎?”幽幽的聲音驚了滿朝文武,漸漸清醒的靈奈突然意識到,現在是在上朝啊,這次,是她自己嫌自己死的不夠快了。
“陛下這話是何意?臣認為,九千歲一人操持朝政,卻該歇歇了。”不卑不亢,一聲九千歲,叫的甚合靈奈心意,於是不由多看了那大臣幾眼,一撮小山羊鬍,長得,唉,怎麼這麼奸詐呢。瞥了一眼蕭流雲,他竟然不動聲色,一句話不說,列朝臣工於是都看向靈奈,一雙雙眼睛裡,藏著各種不同的用心,唯獨沒有好心。
“這個,”思考片刻,靈奈由衷表達出自己的觀點,
“朕,還小。”
“過了中秋,陛下便十五歲大婚了,如何還小?”不依不饒啊。
靈奈扭頭看向正在優雅飲茶的蕭流雲,“愛卿,你覺得呢?”
愛卿二字一出口,靈奈自己先惡寒了一把,沒辦法,電視裡都是那麼演的,人家都是叫愛卿,應該不會有錯吧,總之叫的親切總沒壞處,徵求一下大boss的意見,肯定沒錯。
然而,愛卿二字一出口,群臣皆傻了般,蕭流雲表情瞬間變得很奇怪,一口茶在喉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陛下,您……”山羊鬍臉色更奇怪,本來氣勢昂揚,現在連話都說不順了。
“陛下,愛卿這詞是不能亂說的,這是,這是女帝對,對皇夫的稱呼。”蘭兒結結巴巴的輕聲告訴靈奈,某人瞬間石化。
“中秋尚未到,延後再議不遲。”蕭流雲終於說話了,悲劇的是他竟然預設了愛卿這個稱呼。
“呃,朕落水後,很多記憶都缺失……”
“無事退朝。”蕭流雲竟然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就宣佈退朝,天,這可是不合倫理啊。
“陛下?”靈奈死魚般坐在那滿是壓抑的御書房走神,連蕭流雲的聲音都聽不見,
“陛下可否告訴本王,那聲愛卿是從何處學來的?”“啊,這個,我以為臣就是卿……”
“那又何來的愛?”
“呃……”靈奈看著似笑非笑的蕭流雲,真想立刻去死,寧願日日對著牛頭馬面那兩張臉,也不想看見蕭流雲那雙看不出深淺的眼睛。
“靈奈怕我?”
靈奈一個激靈,什麼情況,蕭流雲自稱我,他竟然沒自稱本王!
“皇叔是朕的親人,怎麼會怕您呢。”話雖這麼說,靈奈還是不由自主的往桌子後面縮了縮,
“陛下果真想親政?”
“不想,朕是真的覺得自己還小!”靈奈把頭搖的脖子幾乎擰斷,跟boss奪權,純屬找死。
“百花宴上才俊甚多,陛下年及及笄,也是該大婚了。”蕭流雲雙手合在一起,不緊不慢的說著眼睛卻緊盯著靈奈,不錯過靈奈臉上絲毫的變化。
蘭兒提,臣子提,連蕭流雲都提這茬,這可不是好兆頭啊,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將此事推掉。靈奈冷靜的將筆擱在筆架上,淡定的看著蕭流雲,
“皇叔,不知皇嫂今年貴庚啊?”
“皇嫂……”
“是啊,我還沒見過皇嫂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