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偶爾在蕭流雲需要時獻上自己,承一夜雨露,蕭流雲對她也不曾薄待,是的,她不該聽首領的話,不該妄想讓面前的這個男子屬於她一個人,妄想,終是妄想。
“絮兒既然不想說,本王亦不勉強。”蕭流雲離開榻,輕輕扶起地上的女子,細心的將她散亂的鬢角順,手指在滑膩的肌膚上停留片刻,慢慢滑落在頸間。圓潤的指甲很光澤,泛著象牙白的水潤,手中的女子,頸部的血脈跳動的異常厲害,不知是怕,還是過於激動。
感覺那有力的脈搏衝撞著掌心,蕭流雲淡淡笑了,小指上平整光滑的指甲微微一用力,那支援脈搏跳動的液體便衝出禁錮,在空氣中跳起舞來。
“呲”玄色的衣上,盛開出一朵朵花,蕭流雲搖搖頭,“絮兒你看你把本王的衣服都弄髒了。”
“王,王。”女子跪在地上,嘴裡還想說什麼,然頸間噴湧而出的血,給不了她多少機會。
“能,死在王爺手中,絮兒,無憾,謝……王·”女子跪在地上,眼睛空洞,瞳孔放大的詭異。
蕭流雲掏出細絹將指甲細細擦淨,遂將卷帕丟在絮兒的臉上,蓋住女子那一臉的傷痛欲絕的表情。
“王,”臥榻下的暗室緩緩走出一個女子,頂著一張與絮兒一般無二的臉,看到地上的屍體,眼裡除了充滿淡漠冷酷還夾雜著些譏誚。
“絮兒這樣的眼神,本王不喜歡。”蕭流雲搖搖頭,語氣中卻毫無一絲責備。
“請王允許屬下先將這個女人處理掉。”
“隨你。”蕭流雲負手立在一旁,
女子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玉手瑩瑩,將裡面的藥粉全數倒在那個死去的絮兒身上。不消一刻,地上便沒了任何痕跡,這是女衛常用的化屍粉,不會留下噁心的沒有化完的屍塊,也不會留下帶著腐蝕性的血水,化屍,只是化屍,散發出淡淡的茉莉香,甚至可以擦在身上當香粉,前提是,你是個活人。
“絮兒,那是你的親姐姐,連個全屍都不願意給她留嗎?”蕭流雲饒有興致的看著玩弄屍粉的女子,雖是疑問,卻不帶疑問。
“王爺說笑了,絮兒自小是孤女,何來姐妹一說?”
蕭流雲這次真的笑了,笑的淡漠。
七十二女衛不是秘密,朝堂大臣都知道攝政王有青落黑落兩個出色的護衛,無生樓控制這江湖力量,更有一支有七十二個美人的女衛,她們輕功、易容術絕頂,沒人知道她們的真面目,她們可能分佈在青樓賭坊,也可能在隱身於眾臣的家眷中,沒有人敢對蕭流雲有異心,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朝堂下,因為說不定,自己的枕邊人就是那女衛中的一人。
然而,除了蕭流雲沒有人知道,七十二女衛並不是七十二個人,而是七十二對雙生姐妹。蕭流雲自十四歲起就開始搜尋這樣的姐妹,將她們分開,姐姐是七十二女衛,由梨容作為首領;另一支便是七十二影衛,是蕭流雲親自訓練!女衛不死,影衛便永遠為影,呆在黑暗的地方,接受無止境的訓練。親姐妹又怎樣,女衛活著時怎麼也不會想到,一直有個人在黑暗中,日日詛咒自己死亡,並且那個詛咒自己的人,是自己失散多年以為早就死去的親妹妹。瞧,人就是這麼奇怪,不去痛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會痛恨比自己幸運的人。
“王爺,讓絮兒伺候你。”女子收起化屍粉,聲音斂了那份冷漠惡毒,多了幾分柔媚,一雙眼睛,如絲媚眼,雙手纏上男子的胸膛。
“絮兒這麼等不及?”
“王爺,討厭。”
一切,恢復平靜,沒有人離開,也沒有人來。夜明珠被薄紗擋住了眼睛,只有昏黃的月色見證。
皇叔的玉璽
話說,靈奈從午後一直呆坐到冷夜,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不說話,手裡拿著那個盒子,盒子裡裝著玉璽,腦子裡迴盪著蕭流雲的話。
“陛下,這玉璽,如此貴重,萬要收好。”蘭兒輕輕蓋上那個金色炫目的蓋子。
“蘭兒,這玉璽事關重大,你帶她們先下去吧。”容嬤嬤意外的開了金口,靈奈擺擺手,
“你們都下去好了,我沒事,什麼時候餓了,會告訴你的。”蘭兒還是很不安,但靈奈已然發話,不能不聽,遂帶著一眾還沒八卦完的宮女離開寢宮內室。
“嬤嬤,你咋還不走?”靈奈看了一眼雕塑般巋然不動的嬤嬤,你無視我的話,我也無視你好了。
“陛下。”嬤嬤突然跪下來。
這一跪,靈奈著實驚了,嬤嬤平日從來不輕易跪,一跪便是哭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