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神仙姐姐,等普渡大師來了,便可一辯真假。
遂將她平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
“陛下如何會有這種想法,您是皇帝,除了帝王自己,沒有人可以殺帝王,這是尊嚴。”這算是承諾嗎?靈奈一知半解的點點頭,就算是承諾吧。
這次,蕭流雲還真沒說謊,自他十六歲繼任攝政王,十年來已經四帝,包括聖帝,樂帝,啟帝,還有現在的靈奈,就像前年的聖帝摔死,三年前的樂帝吃壞東西脫水而死,七年前的啟帝墜馬而死,無一不是意外,雖說蕭流雲多少有點推波助瀾,但總歸也只能說是意外。
蕭靈奈,蕭氏這一輩以無人了啊,蕭流雲琥珀色的眼睛清朗一下,她若死了,找個皇帝也是難事,況這個女帝還有些意思,便不給黑落青落添堵了,多留她幾年也無妨。
王叔的普渡大師
話說黑落星夜兼程去了相國寺(星夜兼程是虛詞,其實相國寺離皇宮很近……),一進寺廟便直奔大雄寶殿,這個時間,普渡大師應該在做早課吧,果然,大師正坐在蒲團上,口中唸唸有詞。
“大師,普渡大師,皇上駕崩了……”
“施主不必多言,老衲早已知曉,昨夜夜觀天象,帝星隕落,老衲這就隨你進宮為聖上超度。”我們的普渡大師胸有成竹,一幅時局盡在我掌握的樣子。
“黑落施主請稍等片刻,待老衲帶上法杖。”普渡大師站直腰板,正要吩咐身邊的小沙彌去法杖,黑落彆彆扭扭的開口,
“大師,聖上又活過來了。”
“施主不必多言,老衲早已得知,昨夜夜觀天象,帝星雖落,卻尚有餘暉。呃,渡厄,招魂的法杖就別帶了,太沉。”
黑落:“大師……”
普渡大師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不能騎馬只能坐馬車,黑落看著那一個個巨大無比的箱子,一臉黑線,每次普渡大師進宮都要帶著麼多口箱子,也不見開啟,每次原封不動的再帶回去,真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麼。
“黑落啊,你也不小了,怎麼還不求姻緣啊。”一聽這個話題,黑落一個翻身跳出馬車,
“呃,大師,這馬車裡悶得頭暈,我還是騎馬吧,舒服些。”
“黑落施主,你留老衲一人在這悶熱之地,很無聊啊。”普渡大師不滿的抖抖胳膊,卻攔不住黑落決絕的背影。
普渡大師別看表面嚴肅,其實特別喜歡八卦,什麼這個今天來相國寺上香的李千金是個佳人啊,又是什麼昨天來吃齋的杜公子是個君子,沒事了喜歡瞎湊和,別說,倒還真促成了不少好姻緣,所以,山那頭的月老祠專門搬到相國寺邊上,宮裡的宮女尤其喜歡他,而年輕的御前侍衛則極其敬畏他。
皇宮裡,攝政大王爺正在書房揉著額頭,蕭靈奈,起死回生,七魂七魄,又是什麼神仙姐姐,真不知這個丫頭腦子究竟是什麼構造的,難不成真是見鬼了。
“流雲啊!可知老衲有多掛念你啊。”一把推開書房們,普渡大師以八爪魚的姿勢抱住了我們的攝政王,黑落輕輕咳了一下,掩上門退了出去。
蕭流雲亦不生氣,只是費力的掰開普渡大師的爪子,
“大師,流雲有要事。”
“奧,聽說了,你那個女娃娃死了又活了。”
“普渡大師,我在說正事,世上可真有鬼神?”
蕭流雲沉聲,普渡也嚴肅了幾分,面前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一定是碰上了什麼難解的謎團,從不見他神色如此疑惑,竟真的像天上的流雲般變換。
“也罷,我去看看那個女娃娃。只是流雲,蕭氏一族已凋零至此,若非必要,莫再……”
“流雲自有分寸。”普渡也不好再說什麼,其中隱藏的秘密就在一個眼神的交匯間,清晰。
靈奈繼續躺在床上裝屍體,這個世界真恐怖,王叔就像大灰狼,皇帝就像小綿羊,還是待宰的羊、也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麼樣了,養了二十三年的女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了,面對那一堆支離破碎的血肉,他們以後該怎麼辦啊,想著想著,眼淚就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小白菜啊,地裡黃啊,穿越碰見,大灰狼啊……”靈奈一面哼著小白菜進行曲,一面醞釀眼淚,哭不丟人,只是一個排毒的過程,靈奈不停安慰自己。
絲毫沒發現身後靜悄悄的出現一個滿臉鬍子的的老和尚,此刻,老和尚正對著靈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女娃娃?”
“啊,呃,您,您,”靈奈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皇宮深處會有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