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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你受傷了。”靈奈慌忙將裙襬上的衣料扯下,遞給黑落止血,黑落一愣,停了一下,一時不知該不該接過那塊紋著龍的絹紗。

“流雲,我倒不知京中竟多了這麼多高手埋伏在無生樓。”普渡無不驚異,回想起無生樓外那場廝殺,埋伏的人分明皆是些死士,招招陰狠,皆是殺招,彷彿無間惡鬼般,誓要取黑落性命。

蕭流雲瞭然一笑,

“果然,有趣,好久沒有遇上這麼有趣的對手了,竟然猜的到我的想法,知道即便我真的中毒也不會用宮中的雪蓮,而唯一可能還有雪蓮的地方,便是無生樓,所以將高手埋伏在那裡,這次,我確是輕敵了,連累你了,黑落。”

“為了主人,黑落雖死無尤。”

“皇叔,你們什麼主僕情深,叔侄意切的,改日再敘如何,你快些將雪蓮吃下去。”靈奈著實等不了了,桌上的這個隨時可能再昏睡過去,地上的這個不知流了多少血,也要趕緊處理傷口。

黑落忙遞過雪蓮,蕭流雲接過那棵來之不易的解藥,忽然抬頭衝靈奈一笑,與往昔不同,沒了那份不經意間流露的薄情,也沒了眼底那份深沉,那一刻,靈奈重新定義了傾國傾城。

“那首歌很好聽。”

靈奈傻傻的立在一旁,注意不到普渡詫異的目光,眼裡只覺得世界變成一片粉紅,連陰涔涔的御書房和流淚的蠟燭都變得瞬間可愛起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蕭流雲能衝她笑的如此美好。

“那,我還唱給你聽?”

男子淡笑不語。

中秋的月亮,很圓,懸在天上,看著人間一切,世人總說月亮是最公正的,不管是高山還是溝渠,不管曠野還是密林,照著宮廷也照著貧窟,照著富貴也照著苦痛,不管是待字閨中的少女,還是獨居深閨的怨婦,只要抬頭,便望得到那一輪明月。當然,更多的人望月其實並非望月,而是望那月光中的人,此刻,行館裡就有一人憑欄望月,誠然他也是想望那月中的人,只是,他並非詩詞中的說的那些浪漫詩客,對月遙望佳人,他想看的只是一個人的血。

“主上,死士,無人存活。”一個青色身影,無聲無息的落在地上,將那場狙殺的結果彙報。

望月的男子,穿著簡單的白衣,顯得清俊儒雅,髮絲微微被風吹起,陳立風中,彷彿沒有聽到青影的彙報,臉上稍稍有一點失望,不過僅僅一陣風吹過,那絲失望便以不見。

“太容易太簡單,便不是蕭流雲了,我們倒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確定了,蕭流雲確實中了閻王令,即便用了天山雪蓮,餘毒也未必除清。”

“主上,蕭流雲武功深不可測,閻王令真的可以……”青色的影子似乎有些疑問,卻不敢表露過深,

“任他武功再高,即便除去餘毒,閻王令對他的身體也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少則三年,多則五年,蕭流雲必會嚐到讓他終身難忘的滋味。”他是有這樣的自信的,為了得到配製閻王令的子夜墨蘭,費勁周折,而且這次配出的閻王令,比之過去多了蟄伏的功效,即使當時解了毒,不需幾年,仍逃不過一死,算是真正應了閻王令的名字。

小糾結

“主上這一步,深謀遠慮,屬下明白了。”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眼中瞬間閃過與清雅外表不相符合的狠厲。自然是要深謀遠慮,瀚海如今百廢待興,剛好可趁這三五年休養生息。這坑殺三十萬子民的血債,瀚海豈會就這麼輕易忘記,更不會善了。月亮似乎也感受到冰冷的殺氣,悄悄的躲到雲彩後面,微微露出半邊臉,窺探這個讓它不能理解的世界,將雲彩鑲上一層昏黃的邊緣。

終於胖乎乎的月亮困了,被上白班的太陽換下,當新的一天開始的同時,宮中也隨著流傳出新的八卦:過了箇中秋,女帝傻了。

寢宮裡,一個極度糾結的小宮女小心翼翼的發問,

“聽月姐姐,陛下已經對著銅鏡揪了兩個時辰的頭髮了,會不會有事……”

兩人同時扭頭看看那個快天亮才回到寢宮的女帝,只見某人一會傻笑,一會發呆,一會又滿臉憂愁,還不停地揪頭髮,於是一陣風颳過,兩個人凌亂了。

“也許,大概,應該,不會有事吧……”

“……”

“有事也是有好事。”只見打掃外殿的李姑姑突然神神秘秘的湊過來,

“你們還不知道吧?”

“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聽月和小宮女異口同聲,

“嘖嘖,急什麼,年輕人就是火氣大,你們知道昨晚陛下整夜跟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