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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

“我檢查過了,你頭上這創口,傷了血管,幸好有我在,給你開些活血化瘀的藥,否則還真是麻煩,靈奈,靈奈?你有在聽嗎?”

“啊?我,我……染夜,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染夜微微皺眉,輕輕坐在靈奈身邊,

“發生了什麼?”

“皇叔,他來了,為了救我,被箭射穿了肩胛,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只能把他氣走。”靈奈慘白著臉,搖搖頭,什麼叫心痛如絞,從前,靈奈只當是深陷情關之人的矯情詞,如今自己到是真的體會到了。

染夜臉色也變了,是,他根本想不到蕭流雲會孤身犯險去瀚海行館,靈奈在他心中,真的如此之重麼。

“你怎知,就是他?”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的手,他的呼吸,他身上清荷的味道,他,”

“靈奈,莫再說了,”染夜站起身子,推開糊著綠紗的窗子,雨後天霽,然葉子卻滿滿落了一園,乾枯的枝上,僅存幾片脈絡清晰的半黃葉片,風不大,卻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猛地才發現,秋原是來的這麼快,這人稱四季如春的笑江山,竟也有如此淒涼的景色。

“有時候,我也在問自己,當年帶你出宮,是對是錯。”染夜伸手接下一片落葉,似是自嘲,又似是無奈,不捨也罷,不甘也罷,枯葉總是歸土而去,強留在手中,徒增傷感而已。遂一覆手,將那秋葉送至風中飄落。

道是無情卻有情

承乾宮,蕭流雲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張放大的巨型臉,

“流雲啊!你可算醒了,你可急死老衲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噴壺一樣的口水便濺得流雲滿臉都是,淡定的擦擦鼻子,蕭流雲一把將普渡按在椅子上坐下。

“普渡大師莫急,流雲並無大礙,恐是黑落又多事了。”

“你個熊孩……呃,流雲,唉,你怎麼這麼傻,跑到瀚海行館去,就算為了普渡叔叔,也不該去犯險,你從前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今後也不要再讓老衲擔心了。”普渡瀲了笑容,他是真的擔心,昨夜,若非黑落及時找到他,再晚上那麼幾分鐘,誰也難以預料會發生什麼。

“傻?”蕭流雲漠然看了看窗外,秋雨以停,天以霽,心中亦再無一絲情感可言。

“今後,流雲自然不會再這樣傻。”

是,他從來都那麼理智,絕不做任何無謂的犧牲,卻只在知道她下落的那一刻便亂了心神,忽略她的欺騙,忽略自己未清的餘毒,義無反顧

瀚海行館,她像只受驚的小鹿般的立在面前,除了比兩年前又高了些,還是那表面溫柔乖巧實則欠扁異常的德行,唯有眼睛,那雙靈動的瞳眸,虛空了再沒一絲光澤,流雲心中想不起這個女子對他的欺騙,亦不想追究她的假死出宮,滿心只有一個念頭,只要她活著,便是無限安慰……即便被弩箭射穿肩胛,即便痛的不能自抑,即便喉頭湧出一口一口的鮮血,握緊的手亦不放開。

可她呢?這三個字,異常諷刺。

“染夜,我知道是你,不要管我了,你,你走吧,快走吧,蘇洵並沒有對我做什麼,至少,比蕭流雲,比蕭流雲強多了,我沒有危險,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也擔心你,我們今後的生活還很長,我不要你為我,受傷。”

“染夜……你走吧,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意看到你有危險。”

一字字,一句句,比箭還利,比閻王令還毒,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在她眼中,自己竟連敵國的蘇洵都不如,難怪當年她冒死也要離宮了。

收緊雙手,唇邊染上一絲冷酷的笑,自己真是鬼迷心竅,竟然會喜歡蕭家的後人,蕭氏一族,早該一個不留的,對不對。

“陛下,暗衛有書傳來。”黑落手中握著一個細小的竹筒,自外殿前來,恭恭敬敬將竹筒奉上。

修長的手指,甚至懶得旋開竹筒的蓋子,兩隻修長的手指稍一用力,竹筒便碎成粉狀,一張便籤上,清晰寫這一行字。

蕭流雲笑了,看不出喜怒,許久,揚手將紙籤化作齏粉。

“黑落,傳旨。”

話說,這幾日染夜也不好過,好不容易把每日哭的梨花帶雨的靈奈哄好,還要考慮如何跟蕭流雲交代,斡旋。蕭流雲的無生樓,暗衛眼線如此之多,救回靈奈的事情根本隱瞞不住。

要說來,當時在玉華宮,蕭流雲還是顧念舊情的,且已經暗示不會追究,承認靈奈就是杏兒的身份。雖然將靈奈的名分定為染夜之義妹,但作為一個帝王,已經是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