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皇叔,皇叔,皇·”
“你在叫魂還是叫魂還是叫魂?”蕭流雲最近心情很好,將靈奈安置在承乾宮,與普渡大師一起,而每日下朝,心中仿若有了牽掛,彷彿有她的那個地方就是家。
“不是,我總怕實在做夢,你又不理我了,所以才想叫你。”
“丫頭啊,你是不是該換個稱呼,這個皇叔,委實不妥,不妥。”普渡蹦過來,插在靈奈與蕭流雲之間,一面搖頭,一面擺手,
靈奈臉一紅,不叫皇叔叫什麼?流雲?不對,云云?不合適,小云?呃啊。
蕭流雲淡淡一笑,輕輕攬過發呆的女孩,
“皇叔又如何,朕,什麼都不在乎。”一瞬間,靈奈抬起頭,原來幸福真的就在身邊啊。
“陛下,壽王妃到。”門外急匆匆跑進一個小太監,眼見蕭流雲懷中抱著靈奈,一臉黑線,忙低頭跪下。
“宣。”薄唇輕啟,手下卻緊緊握住靈奈的手。
皇叔變皇兄
壽王妃不虧為名門之後,風度氣韻甚是過人,自外殿款款而來,雖是韶華已逝,卻別有一番韻致,看的靈奈很是羨慕。
“給壽王妃請安。”靈奈施了一禮,儘量表現的委婉端莊,畢竟她是蕭流雲為數不多的敬重之人,她真的很希望壽王妃能喜歡自己。
但王妃並不看靈奈,只是微微擺手,
“你是皇帝心上的人兒,不必多禮。”
蕭流雲淡淡一笑,立刻明白緣由,許元夕,你還真是不嫌累,只是,這樣,又能改變什麼呢?
“早聽說皇帝陛下納了新貴人,又是瀲掌櫃的義妹,將來馨雅下降,也算的上是一家人,故此,特來看看是怎樣的金玉的人兒,讓陛下和瀲掌櫃都如此看重。”壽王妃心裡窩著一肚子火,論起由頭還要說前幾日。那日在宮中偶遇許女官,元夕一臉哀慼,惹人見憐,王妃素來是個和善人,見她如此不免安撫,聞訊才得知皇帝竟被那個“狐媚子”迷住了,這可了不得,原本就聽說這米蟲和瀲掌櫃有些首尾才,為了避免馨雅受委屈,才接她進宮,如今,竟這麼快便欲爬上龍床,王妃自然對靈奈這個“賤民”沒什麼好印象。
“王妃說笑了,小米,給王妃獻茶,都是自家人,不必太多虛禮。”流雲輕輕拍拍靈奈的手,靈奈自然聽得出王妃對自己似乎並不滿意,忙倒了杯茶,近乎諂媚的送到壽王妃面前。
“臣妾倒是渴,新貴人不必,不必,你,你,”壽王妃本有些不耐,無意一抬頭,迎上靈奈那雙眸子,霎那間,已是說不出話來。
見此情景,蕭流雲也有些奇怪,壽王妃反映為何如此奇怪?難道看出靈奈的身份?不對,當年靈奈做皇帝時,壽王妃一年也只見過一次,如今兩年未見,怎麼可能認得出?!
“你,你叫什麼?”
“王妃,我叫米蟲。”靈奈傻傻一笑,只求這王妃不要討厭她。
“小姑娘,真是,面善,面善啊。”
“呃……”靈奈也有些心虛了,面善啊,難道她看出自己是從前的靈帝了?不會吧,想當年才見過兩次,王妃年紀也大了……總不能過目不忘吧,應該不能這麼變態……正在靈奈胡思亂想,王妃已經拉了靈奈雙手,上下端詳起來,突然開口道,
“小姑娘,不知道你家鄉何處?家中還有人,你母親叫什麼?”
“呃,我家?那個,對,我家在那裡來著?那個,皇,皇帝陛下?你還記得嗎?”靈奈咬著舌頭,繼續很悲催的笑,
“王妃,小米是瀲掌櫃的義妹。”流雲乾脆利落的結束這個疑問,而王妃顯然並不想就此罷休,拉著靈奈的手沒有一點要放開的意思。他們那裡知道,見到面前十七歲的靈奈,對壽王妃心裡是多大的衝擊,因為她幾乎和當年燕雲的妻子,即蕭流雲的生母彈惜,長得一模一樣。
“皇叔……壽王妃,是不是不喜歡我?”晚間,靈奈有點失落,一個人趴在寬大清涼的竹床上穿玉珠,不得不說,潛意識裡,她已經將壽王妃當成了婆婆的角色。
一進內寢,蕭流雲便感到有點眩暈,卻不動聲色,扶住門框,
“我卻看著,她很喜歡你,看你的眼神比看流雲還親暱。”蕭流雲淡淡笑著,對此也有些不解,又說不出那裡不妥,只能歸結為緣分。
“真的嗎?真的嗎?王妃會喜歡我?真的會喜歡我?”靈奈猛跳起來,奔向蕭流雲身邊,不顧形象的摟住蕭流雲的脖子,
“會嗎?那你呢?喜歡我嗎?”蕭流雲輕輕環住胸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