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走了,還被濺了一身水。
元夕臉上也掛不住了,
“蕭原,這個家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你當這裡是旅店啊。滾,你給我滾!”
蕭原並不理會,轉身上樓。
“蕭原,你今天休想踏進房間半步!”元夕犟脾氣上來了,死死抱著蕭原,不許他離開。
“你又沒藏什麼姦夫,至於嗎?”
蕭原好氣好笑的看著抱大腿的元夕,也著實不忍心踢開她。
樓上,正在臥室奮力尋找所謂資料的隊長和眼睛男聽到吵鬧聲,心有靈犀,完了,趕緊撤。
“蕭原,你說什麼?姦夫!我那麼愛你,對你那麼好,為了你連最好的朋友都失去了,你怎麼可以對我!剛才那個打電話的女人是誰!!”
“元夕,你莫要太過分,女人,我從來都不知道有什麼女人,我去換衣服,走開。”蕭原真的火了,從來不知道元夕竟然會無視黑白,倒打一耙。遂掙開元夕上樓去了,洶洶氣勢,將正欲離開臥室的尋夜二人組生生嚇了回去。
“隊長,現在怎麼辦,他朝主臥方向來了……”
“急什麼,臥室不是有窗子嗎,給他卸嘍。”
“奧。”
三十秒後,眼鏡男用交代遺書的語氣讚歎,
“隊長,他家這防盜窗戶質量,真沒得說,太不坑爹了。”
“傻瓜,絕不能暴漏身份,藏,快藏。”
“對,我藏,藏,呃,床,床。”
主臥門開啟的那一剎那,世界寂靜了,元夕用震破天的哭聲宣洩內心的憤懣,
“蕭原,你找,你找,哪來的姦夫,那裡有姦夫!今天你若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們法院見!!”
床下的眼鏡男恨不得將面前這雙腳的主人敲死,莫再給在自己找事了行不行。
“元夕,我不想跟你吵架,換完衣服我便走,你想瘋,自己瘋吧。”
“你不是說有姦夫,有男人嗎,你找,你找啊!!”元夕一腳踢在床上,生生將床底板的灰震下一片。
“元夕,現在我們都不冷靜,也許我們是該找個時間好好談談了,但不是現在,我們都平靜好嗎。”蕭原真的無力再面對這個近乎崩潰的女人,
“蕭原,我愛你的!”元夕打定注意今晚死也不能讓蕭原離開,歇斯底里的喊出心中其實最真的感受,她不只是為了錢才跟蕭原在一起。
“阿嚏,”
“什麼聲音?”
“嗯?”
“阿嚏!”
“誰?”蕭原無心研究愛的宣言,卻被兩個劇烈的噴嚏嚇了一跳。
“我受夠你們了,出來就出來。”眼鏡男憤恨的爬出床底,從元夕一陣狂吠,
“你有病嗎?找什麼姦夫,踢什麼床,真找出來你咋整啊。”
“還有你,換什麼衣服,換什麼衣服,瞪我,還敢瞪我,別問我是誰,你不是早就定論了嗎,我就是姦夫!”
說完,眼鏡男在呆如木雞的兩人面前理直氣壯大步流星的離開主臥,夥同另一位隊長同志,逃命似得離開蕭宅。
待蕭原想起追時,早已連影子都沒了。
元夕:“蕭原,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一定是小偷,小偷!!”
蕭原:“家裡的防盜門窗是老頭子從監獄裡捎回來的。”
元夕:“……”
蕭原:“……”
……
……
“小三”的厲害
廂房裡,地上安靜的躺著一節短碎的指甲和一盞摔得粉碎的茶杯。
銅鏡裡,一張俊俏的臉,卻慘白異常,手中的木梳微微抖著,想將散亂的髮絲理齊,卻不想手一鬆,木梳掉落在地上,發出略微沉悶的聲音。
附身伸手,白白的指腹摩挲著柔和的紋理,眼神卻異常冰冷,自心內而生。
“米蟲?你憑什麼,又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木梳被內力捏出兩個指窩,終於不堪重負而斷,看著短截整齊的介面,木梳的主人突然笑了,仿若找到什麼釜底抽薪的妙計般,笑的如此深沉。
“去,不去,去,不去……”含苞待放的花朵,在某人手中被摧殘至此,一片片散落在湖中,隨水而下,倒也自在。
“小米姐,你好象有心事啊。”溫如實木的言語,即便突兀,也不會讓人感到不自在。
“啊?是雪兒啊。”將光禿禿的花枝幹扔進湖內,靈奈站起身子拍拍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