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那麼沉。
雖然精神頭兒不如從前好,但我很不喜歡一天到晚病病歪歪的招人討厭。開玩笑,我又不是林妹妹,人家可以西子捧心,皺起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我呢?對著鏡子試了一回,真是醜的無以復加,好像吃了個臭蟲那麼難看。
秋審已經開始,趁著無風陽光足的幾天,我還是穿上袍服幹我的奏事官差事。聽厲大人的意思,六王爺的審判安排在全國的大案卷宗之後,可以說是個重頭戲,還有參與了他刺殺行動的那些追隨者們也將一併處理。
這些六王爺的黨羽中有皇上想要爭取和留用的。即將終審,正是突破他們最後防線的大好機會。比如那個司勇,邵先生來看我的時候提起過,已經基本拿下,只差最後和皇上在朝堂上唱個雙簧就可以了。
後面再如何發展我無從知曉,因為今天邵先生來探望的時候給我號了脈,又問過我現在的症狀之後大感不妥。
他畢竟不是專業大夫,也不好把心中的疑慮直接告訴皇上。他怕因為我一病大半月不見好,要是說錯了話勾起皇上的氣來,到時候一怒之下砍幾個太醫這事兒就徹底鬧大了。
我圍著被子坐在床上笑他:“先生多慮。以前也沒見皇上脾氣這麼大,難道現在會動不動就砍人嗎?不用擔心,太醫院的人不可能是庸才,一個小小風寒還能診錯了?”
邵先生搖頭:“太醫院的人不是庸才,是中庸。他們只敢用那些吃不死人的藥給你耗著。不用說來宮裡問診,就是給王公大臣們也不敢輕易下猛藥的。”
說著調息之後又拿起我的手腕號了一回:“夜間咳嗽的勤嗎?出不出汗?”
“不常咳嗽,但有時候經常咳著就想吐。我現在已經不發熱了自然不出汗,就是怕冷,尤其胳膊腿冷的厲害,還時常一抽一抽的。”
先生面色不善,“伸舌頭給我看看。”
我很少見到這麼嚴肅的邵先生,當他看過我的舌苔之後甚至拍案叫罵。
“這些混賬!”先生騰的一下從椅子裡躥了起來,飛快的說:“你是不是經常覺得口乾?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