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塵笑著說道:“以卵擊石,無疑自取滅亡。修真界,是以武為尊的世界,不要以為你將丹芒重現,就有多了不起,就不把所有人看在眼裡。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煉丹一道,你還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說完,無視重蓮眼裡泛起的疑問,徑直走到日月坪中間。
環視四野一圈後,才又說道:“今日乃此屆煉丹師正名大會第一局定丹,規定最後一日。參與附會的弟子、修士,現已全部從七星寶塔退出。晚間,各位就會收到相應的結果。結果如何,我相信諸位此刻應該都早就心中有數。再多的話我也不再提,我現在只想奉勸那些好高騖遠的修士一句,勿要對自個的煉丹術抱著太高的希望,亦不要以為第一局定丹勝了,後面兩局,就完全可以輕鬆應對、穩操勝券。定丹,不過先讓你們這些修士先熱熱身罷了!”
說完,傳音叮囑天樞回頭安排眾人入住事宜,然後撇頭再次掃了重蓮一眼,才飄然掠上半空,踩著雲頭往遠處的山頭飛去。
望著他離去,重蓮暗暗吁了一口氣。然後在心裡揣摩起了‘某些人’的言外之意。
翌日,晴照峰日月坪。
依舊是一樣的山頭,一樣的人數,一樣頂著蔚藍如洗的天空,腳踩綠意盎然的日月坪草地。只是,視覺高低不同,有的修士,能與眾一塊站在日月坪草地上,直接觀看,而有的修士,就只能困在日月坪下面的地牢內,豎起兩隻大耳,才能傾聽到從地面傳來的那麼一點點聲響。
譬如人聲鼎沸的場景,譬如參與第二局辨丹的人數,忽而從千數人減少至數百人,這樣煉丹師正名大會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景象,地牢內的這些人,是看不到此盛況的。
因為,此景,即便是每屆煉丹師正名大會,都會選派得力弟子參與,並且親臨盛會的一塵,都從未見過。
看著那些平素自視甚高的一票散修,忽而全都附庸在丹鼎門身後,並且跟著最前面的丹朱、丹青、重蓮緩緩走進日月坪來。
一塵蹙起眉頭,轉頭看向身側的天樞、御飛軒,以及凌墨寒。
天樞悶悶不樂的說道:“回稟師傅,弟子亦不明白,原先報名參與第二局辨丹的百餘三餘,怎麼忽而一下子全都撤回了參與資格。徒兒昨兒只是按著師傅你的安排,將丹鼎門與其餘仙門隔開,單獨放到了一處比較遠離主峰的院子裡。至於他們怎麼和散修同盟修士搞到一塊,弟子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御飛軒說了:“天樞師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知按著師傅的交代,把丹鼎門弟子與其它仙門弟子隔開,卻忘了,師傅給散修同盟修士安排的洞府,離丹鼎門弟子入住的院子並不遠。而且我還聽說,散修同盟的修士,昨晚親自去丹朱他們師兄妹入住的那處院子內拜訪了某位女修。並且,還有人旁觀目睹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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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故弄玄虛
御飛軒說著,撇嘴挑眉掃向旁邊悶不吭聲的凌墨寒。
唰——
一塵目光如炬的掃了過去。
天樞則是緊鎖眉頭,瞥望著小師弟,剛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似乎有了一點眉目,只要小師弟將昨晚親眼目睹的事情說出來。
感受到師傅,還有天樞師兄投過來的詢問目光,又兼有大師兄剛才的話中暗指。
凌墨寒瞥望了一眼,被丹青、丹朱簇擁在中間,跟著他們一塊帶領著身後一票散修,浩浩蕩蕩走到日月坪一側,身在其中,覆著面紗,卻難掩其靚麗身形的重蓮。
心有千千結的說道:“徒兒昨兒前去丹鼎門入住的那處院子,乃是訪友,因緣際會,有幸目睹到了蓮道友與散修同盟之中的數位修士,講丹論道。當中又以蓮道友‘以丹入道’所述過程,堪為經典。故而,對於散修同盟修士忽而全部退出辨丹此局的比賽,徒兒並不覺奇,反而覺得他們很英明。”
“英明?”一塵嗤之以鼻,掃了凌墨寒一眼,才又說道:“以丹入道,真是荒謬至極。散修同盟既然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就由他們自個後悔去。不過墨寒、天樞、飛軒,你們三個,可不能有樣學樣,尤其是墨寒、飛軒,你們兩個,更是要注意,凝神靜氣,別被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情,影響到你們的心境,繼而在接下來的第二局中,失常發揮。如被為師察覺到你們的失常發揮,乃是為了旁的人,你們就要為自個的過錯,接受為師嚴厲的責罰。”
“弟子不敢!”
御飛軒、凌墨寒、天樞聞言,心神赫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