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抱你在懷裡
羞怯的臉帶有一點稚氣
想看你看的世界
想在你夢的畫面
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覺甜蜜
想回到過去
試著讓故事繼續
至少不再讓你離我而去…………”
裴姝怡想起自己第一次是在哪裡看到項宇曜了,那天晚上的酒吧裡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試圖搭訕的男人就是項宇曜,後來她在日本和項宇曜做了鄰居,他懷裡摟著一個女人眯眼跟她打招呼,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閃動著奇異的光彩。
第二天他開車送她去學校,在途中停下來買了很多感冒藥給她,在青竹社見面後,她才知道項宇曜是整個東京漫畫界的大人物,但在她眼中他也只是鄰居而已,後來成為上下級,直至朋友…………他順理成章地走進她孤單的生活,一切看上去都像是有人蓄意安排,事實上卻並沒有陰謀和算計。
她和項宇曜相識將近五年,在最初異國他鄉她最孤單、最迷惘的時候,項宇曜陪在她身邊,對她關懷備至;在她懷著孩子,處處遭人陷害時,項宇曜保護著她;在她撫養著言嶠的這三年裡,項宇曜沉默地守護著她…………從開始到現在,他為她和言嶠付出了那麼多,安靜沉默、不求回報。
而她接受他的好,偶爾覺得愧對和虧欠時,他總是說其實他是自私的,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得到她,於是她就變得理所當然了,以至於都快要忽略了他,覺得有沒有他,並不是那麼重要。
裴姝怡的夢裡從始自終都是那場大火,她痛哭著,歇斯底里地喊著項宇曜的名字,在裴廷清的懷裡拼命地掙扎著,電梯外項宇曜雪白的禮服被鮮血染紅,高大的身形慢慢地倒下去,他琥珀色的眼睛裡含著晶瑩,卻又是那麼幸福地笑著告訴她他愛她。
往事紛至沓來,那些零碎的片段在裴姝怡腦海裡不停地閃過,他曾經抱著手臂靠在她門邊的牆上等她兩個小時,只為了讓她坐他的車子,送她去學校;那個下雪的晚上她追著裴廷清跑出去,蹲在大街上失聲痛哭,他安靜地站在身後陪著她;那晚他們撐著傘從圖書館裡走出來,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到她的身上。
那次她差點被寧憐夢的幾個下屬玷汙,他單槍匹馬地趕過去,不顧性命為她擋下一顆子彈;那個雨天的下午裴廷清要殺她,他跑過來抱住她,為她受下那一槍…………太多太多,她已經數不過來了,這些就算用她的幾輩子,她都無法償還,而最後便隨著電梯門的閉合,變成一生最大的悔恨。
如果她知道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那麼她一定會在還來得及的時候報答他,三年前就將自己的全部交付給他,跟他好好地在一起,總是在失去後才意識到一個人的重要性,她才知道他早就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若是時光可以倒流,早在最初她就會選擇遺忘裴廷清,而緊緊抓住項宇曜的手,若是可以回到過去,她一定不會再讓項宇曜離開。
“項宇曜…………”裴姝怡睡在床上,呢喃著項宇曜的名字,眼中的淚水洶湧不絕地淌出來,早就溼透了整張臉,有溫熱的手掌覆上眼角,幫她溫柔地擦去淚水,裴姝怡突然緊緊抓住對方的手,“項宇曜!”
誰知睜開眼睛卻對上另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他墨色的雙眸裡蘊著隱約的怒氣,轉瞬唇畔勾出笑意,裴廷清低沉地開口,“醒了?”
裴姝怡有片刻的恍惚,彷彿回到了最初和裴廷清相戀的時光,沒有夢中的那場婚禮和殺戮,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項宇曜這個男人,裴姝怡睜著眼睛凝視著近在咫尺的裴廷清,“大哥?”
冬日的陽光從玻璃窗外灑過來,將整個大床照得暖暖的,此刻裴姝怡和裴廷清正臉對臉側躺著,裴廷清的一條手臂放在裴姝怡的脖子下,而另一條則霸道用力地箍著裴姝怡的腰,裴姝怡纖弱的身子躺在裴廷清的胸膛裡,他噙著笑,眸色漆黑溫柔…………所有的場景一如從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裴姝怡猛然從床上坐起身,陌生的房間裡卻帶有她熟悉的氣息,是來自於裴廷清身上的,而窗外是青山綠樹,這樣的場景美麗卻不真實,彷彿仍舊身處在夢中,裴姝怡低下頭看著身上的衣服,不是雪白的婚紗,而挽起的頭髮此刻也披散下來,這一切讓她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她轉頭看向裴廷清,試圖跟他要一個答案。
“你沒有和項宇曜結婚,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現在是第二天早上十點鐘。”裴廷清隨之起身,彎起手臂把呆愣的裴姝怡抱入懷裡,他埋首於裴姝怡肩上的頭髮裡,一點點用力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