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對裴廷清的愛依舊沒有變,或許裴姝怡不能忍受裴廷清多次的羞辱和冷漠態度,那麼她會選擇離開不再低賤,但心裡一輩子也放不下裴廷清。
對比起來,裴廷清不配得到裴姝怡的愛,項宇曜對裴姝怡只有滿滿的心疼,只恨裴姝怡這個女人太痴情、也太傻了。
項宇曜有些煩躁地扯著脖子上的領帶,倒了一杯紅酒猛然一下子灌進去,半晌他轉頭沙啞地問項宇哲,“既然你都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反正不管怎麼說,你必須利用你在黑道中的勢力幫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項氏的繼承人和旗下財產,因為項父深愛著項母,也為了討好項母,項父幾次說過要把項家交給項宇曜,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項宇哲雖然他也有安排,但項宇哲怎麼滿足於此?
此刻項宇曜有求於他,話裡的意思是項宇曜退出不跟他爭項家,寧願拋棄項家二少的身份一無所有,也要保裴姝怡和言嶠兩人母子平安,讓他們能順利離開。
項宇哲勾唇嗤笑一聲,“裴廷清以前想跟裴姝怡在一起,我偏利用孟靜,不讓裴廷清和裴姝怡在一起,現在他想把裴姝怡嫁入項家,我也不會如他所願。”,項宇哲修長白皙的手指彈掉一截菸灰,他眯起的桃花眼裡凝聚著陰鷙,頗有些自負地對項宇曜說著,“有些人越往高處走,朋友和對手也會越少,而我和裴廷清做了多年的對手,自己一個人也不會太寂寞,反而很有趣,這就是我喜歡跟他對著幹的最大原因,所以這次我會幫你。”
在很大程度上,項宇哲喜歡完完全全地征服一個人,讓對方從內心裡依附、臣服於他,比如他不僅得到了孟靜的身體,也得到了孟靜的心不是嗎?也正是因為項宇曜清楚項宇哲這種遊戲人間的心態,他才更加肯定項宇哲會幫他對付裴廷清。
項宇曜頓了一下,隨後對項宇哲說了他和裴姝怡的計劃,“到婚禮當天,言嶠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裴廷清和其他幾個裴家人肯定會去參加裴姝怡的婚禮,而無暇顧及這邊,所以到時候你解決掉裴宗佑安排在暗中的那些人,先把言嶠帶去另外一個地方。我跟裴姝怡舉行這場假婚禮,過後會去接言嶠,在當天晚上乘航班飛去日本。”
“裴家在日本那邊的實力未必有我強,只要我們安全地到達日本,之後的事就不勞煩你了。”項宇曜眸光深沉地看著項宇哲,一字一字地說:“你最好讓言嶠安然無恙,不能因為他是裴廷清的兒子,而對言嶠做出什麼來。如此,你看到裴廷清和自己的兒子骨肉分離,難道不覺得很痛快?”
“尤其裴廷清還很在乎言嶠,我也相信你不會卑鄙到對一個三歲的孩子下手,若不然怎麼能算真正戰勝裴廷清?”
項宇哲點點頭,“你說的對,勝之不武向來不是我的行事作風,這次我幫了你,你也要遵守這筆交易的規則。”,項宇哲抬起手掌在項宇曜的肩膀上按下去,一點點用力,他英俊年輕的面容透著一股子的狠戾,“所以明天去辦理結婚證,需要我幫你們嗎?”
項宇曜垂下琥珀色的眼眸,手指慢慢地捏緊酒杯,“好。”
而這邊裴姝怡和孟靜一起走出來,後來兩人到了可以歇息的地方,孟靜吩咐下屬拿來紅酒,她給裴姝怡倒上一杯,讓裴姝怡坐下來,她自己則拿著酒杯,兩條手臂撐在木質欄杆上,仰頭看著冬日夜晚的蒼穹。
孟靜語氣清幽地對身後的裴姝怡說:“我知道你肯定很看不起我這種女人,先是為李嘉堯生下兩個兒子,親手開槍打死李嘉堯,最後自己脫身了,再帶著大兒子嫁給項宇哲…………等等這一切。”
“其實不要說是別人,我自己也特別厭惡自己。我時常問自己為什麼還要活著,直到我記起我的信念,我才會重新打起精神,繼續活下去。”
孟靜的一頭長卷發披散在背後,今晚有月光,把她那半張臉照得越發柔美動人,她實在是一個長相太漂亮的女人,不要說是男人見了,就連裴姝怡看著這樣弱質纖纖的女子,心裡也不由得生出憐惜。
“我倒是覺得我和你沒有多大的區別。”大概是同病相憐的緣故,裴姝怡並不反感孟靜,她起身走過去,手中晃動著酒杯,跟孟靜一起望著頭頂的星空,“我不也是為深愛的男人生下一個兒子,最後卻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嗎?你比我幸運之處在於你還能把兒子帶在自己身邊撫養,而我?”,裴姝怡笑了一下,悲涼而又自嘲的,“一步一步被推著、逼著走到現在,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守護不了,到頭來我也不知道我活著是為了什麼。”
孟靜聞言瞳孔微微一縮,卻是抿了抿唇沒有再接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