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段敘初來到這裡確實只是意外,幾個月的相處下來,讓他很喜歡、賞識段敘初這個孩子,所以他決定就當做像培養言嶠和紹軒一樣,他也要讓段敘初成為優秀的王者。
另一方面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是最大的,前幾年裴姝怡撫養著言嶠,言嶠的某些性格和作風無意識中很像裴姝怡,倒是他這個父親的優點言嶠沒有學到多少,所以往後他要在言嶠身上多下功夫才行。
那邊段敘初告訴言嶠剛剛嚇到裴姝怡了,要讓言嶠過來跟裴姝怡道歉認錯,言嶠很乖巧地站在裴姝怡面前,埋下腦袋態度很好地說:“對不起媽媽,以後我不會再做讓你擔心的事了。”
提起這個裴姝怡心裡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冒出來,恨不得打言嶠的屁股,讓他記住這個教訓,裴廷清已經先開口對言嶠說:“你不用太愧疚。”
他高大的身形立在那裡,籠罩下一大片陰影,讓言嶠心裡頓時感到了很大的壓力,果真緊接著他的教官叔叔淡淡地說:“剛剛我見你跑得跟兔子一樣快,看來這段時間沒有白讓你每天早上跑十公里,既然如此,從明天開始你和阿初每天二十五公里吧,也就是從住處到山上來回兩次,並且趕在日出之前到達山頂。”
段敘初、言嶠:“…………”
每天跑十公里要六點起床,那麼二十五公里是不是要五點,或者更早起床?有時候天還未必亮,並且不管颳風下雨、落雪結冰都不能取消,這個懲罰也太重了。
段敘初抿了抿唇,和言嶠捱得很近,他偷偷地用手肘撞了一下言嶠,那意思是趕快撒嬌賣萌。
言嶠會意後連忙上前抱住裴廷清的一條腿,仰著那一張臉很討好地笑,一雙深褐色的眸子裡亮晶晶的像是裝著碎鑽,他用童稚又甜美的聲音說:“教官叔叔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跟我這個小孩子計較了好不好?減少到十公里半,我就讓你牽我媽媽的手。”
裴姝怡:“…………”
當著她的面出賣她,這樣好嗎?她絕對不會為這熊孩子求情了,根本就是他自作自受,而段敘初清楚教官很多時候會聽裴姝怡的,所以聽了言嶠的話,他真是為言嶠的智商感到捉急,也為自己明天的睡眠擔憂。
裴廷清的唇畔勾出笑,看在言嶠眼裡,讓他覺得教官叔叔很陰險,教官叔叔用寬厚的手掌摸了一下他的腦袋,不以為然的比他還要傲嬌地說:“剛剛我不僅牽過你媽媽的手,我還抱過你媽媽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再用這個威脅我,我給你加到三十公里。”
言嶠:“…………”
他想哭,他現在一點也不喜歡教官叔叔了,他以後再也不要幫教官叔叔問媽媽的心意了,他要堅決反對媽媽和教官叔叔在一起。
言嶠放開裴廷清的腿,轉過去去抱裴姝怡的腰,他毛茸茸的腦袋蹭在媽媽的小腹上,“媽媽、媽媽,言嶠好愛你。你也愛言嶠的話,就不要讓教官叔叔欺負言嶠。媽媽…………”
裴姝怡:“…………”
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實在受不了了,最終說服裴廷清減少到二十公里,再往屋子裡走時,段敘初和言嶠跟在裴廷清和裴姝怡後面,言嶠炫耀地問初初他是不是很厲害,讓教官叔叔減少了五公里。
段敘初一張面癱臉都發青了,忍不住對言嶠翻了一個白眼,伸手過去在言嶠的額頭上拍了一下,言嶠怨念地瞪著初初,摸著腦袋很委屈又不甘心地嘀咕著初初為什麼拍他。
初初自己沒有本事求情,被他搶了風頭,所以初初才生氣吧?這樣一想,言嶠覺得初初是在嫉妒他的聰明才智,於是他就不跟心裡不平衡的初初計較了。
中午時裴姝怡在廚房做飯,裴廷清讓言嶠留在樓下的客廳,他把段敘初單獨叫到裴姝怡的臥室裡,注意到段敘初的唇角還有些腫,裴廷清從醫藥箱裡找出藥膏,讓段敘初站在他的膝蓋前,裴廷清動作溫柔地為段敘初抹著藥,“為什麼打架?”
段敘初也想到教官是要追究起因,他停頓幾秒還是說了,“言嶠想讓他的爸爸和媽媽再給他生一個妹妹,但我告訴他他的爸爸有老婆,就算要生妹妹,也是跟那個老婆生。”
裴廷清聞言手下動作猛然僵住,心口頓時如刀子絞過一樣痛,墨色的眸子裡也浮起一抹血紅色,半晌裴廷清收回手,他盯住段敘初的眼睛,聲線有些沙啞地說:“言嶠的爸爸沒有老婆,下次言嶠再提起時,你就告訴言嶠他的爸爸最愛他和媽媽,知道嗎?”
段敘初點點頭,“好。”
裴廷清抬起手摸了一下段敘初的臉,段敘初看到他眼中的溫柔和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