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暗淡下去,拽著蔚惟一的衣角委屈地問:“爸爸去找媽媽了,為什麼沒有跟媽媽一起回來?”
蔚惟一的心猛地一抽,忍著酸楚安慰著囡囡,“媽媽見到你爸爸了,只是他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要過幾天才回來。”,她想了想,摸著囡囡的腦袋補充道:“前幾年你不也是隻跟你爸爸一起生活嗎?我和你爸爸有各自的事情,不能每天都在一起,囡囡你懂嗎?”
囡囡雖然有些失落,但想到那六年自己確實沒有跟媽媽一起生活過,她就不再糾結了,很乖巧地點點頭,“嗯!”,她牽起蔚惟一的手往屋子裡走,單純的小孩子興高采烈蹦蹦跳跳的,仰著白淨粉嫩的小臉和蔚惟一說著話,“媽媽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很累吧?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周阿姨在做飯了,很快就可以吃。”
周醫生把其他幾個人送走,裴言嶠沒有來得及和蔚惟一說上一句話,蔚惟一走到房間時收到他發來的訊息,“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蔚惟一看到後也沒有回覆,躺在浴缸裡泡著熱水澡,連日來的疲倦一掃而光,無論怎麼說,還是回家的感覺最好。
只是她晚上還是失眠,但又不想找周醫生要安眠藥,她持續幾個晚上這種狀態,影響第二天的工作,她就讓簡素買藥給她,晚上偷偷服下後,失眠的症狀有所緩解。
裴言嶠還是時不時地約蔚惟一,只是蔚惟一每天太忙,沒有時間跟他糾纏,而比較起來裴言嶠手底下各個都是精英,這兩年他做著甩手掌櫃,基本上只負責收錢,生意發展到這種程度根本不用他再插手,也因此每天空閒的時間太多。
在蔚惟一沒有時間和裴言嶠一起吃飯的情況下,中午裴言嶠高調地抱著玫瑰去到蔚惟一的辦公室。
蔚惟一正在吩咐下屬什麼,裴言嶠直接推門進來,蔚惟一皺著眉頭讓下屬先出去,走到裴言嶠身邊接過裴言嶠懷裡的玫瑰,不由分說地丟進垃圾簍裡,這才轉過身冷笑著對裴言嶠說:“你要我說多少遍裴言嶠,我不會接受你,你不要再浪費心思了。”
裴言嶠看著那束被丟到垃圾簍裡,顯得格外嬌豔欲滴的紅色玫瑰,他勾著唇不以為然地說:“說多少遍都沒有用,反正我死都能為你死了,被你傷幾次心算什麼?你不答應嫁給我,我就追求你一輩子。”
“行!”以往和裴言嶠還有道理可講,蔚惟一說什麼,就是什麼,而如今裴言嶠完全我行我素,讓蔚惟一惱得咬牙切齒,“你愛怎麼樣,是你的自由,下次再來我的辦公室,你看我會不會叫人把你轟出去。”
由於裴言嶠最近幾天頻頻出入蔚藍集團,原本“裴蔚兩家疑似聯姻”的緋聞在這時又鬧起來,蔚惟一知道裴言嶠是故意的,恐怕在很多人眼裡她已經是裴家三少的未婚妻了。
流言蜚語壓下去一波,裴言嶠在背後又掀起更大的風浪,蔚惟一也知道不該和這些傳言較真,但她私心裡希望段敘初可以判斷出其中的真假,先不說是否會誤會她,至少段敘初看到那些報道,段敘初該難受成什麼樣子?也或者說是她想太多,段敘初既然放棄愛她了,應該不會再關注她,或者就算偶然間看到,他也無關痛癢了吧?
蔚惟一糾結半天,對待裴言嶠的態度到底還是緩和下來,“把那些都撤掉,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你這樣報復我,你自己也撈不到好處,何必這樣折磨彼此?”
裴言嶠看到蔚惟一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估摸著蔚惟一最近的睡眠不好,他到底還是心疼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兩手握住她的肩膀,俯身盯著她的眼睛,裴言嶠沙啞地說:“一一,我只是想對你好,哪怕我的方式不對,但只要你不排斥我,我什麼都可以依你。”
蔚惟一拍掉裴言嶠的手臂,別開臉冷淡地說:“去吃飯吧。”
這種態度也足以讓裴言嶠舒展眉宇,他欣然地應了一聲,“好。”,他和蔚惟一併肩走出去,自然引來很多人的目光。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裴言嶠和蔚惟一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外人都看得出來裴言嶠對蔚惟一的情意,嫉妒的同時更多的是羨慕,畢竟蔚惟一的資本足以和裴家三少匹配,負面新聞較少,多數人都希望他們兩人能走入婚姻的殿堂。
蔚惟一百口莫辯,也就不再去理會,風頭過去後一切又恢復平靜,幾天後迎來囡囡的開學典禮。
蔚惟一考慮到囡囡沒有去過學校,她和周醫生商量後決定把囡囡送去一年級,囡囡對此沒什麼概念,也就同意了,去學校的前一個晚上,囡囡興奮得睡不著覺。
蔚惟一還在浴室裡洗澡,囡囡正想著要不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