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嶠依偎在一起的背影,他們的影子投射在地上,被燈光拉得很長,但始終融合在一起,彷彿永遠也不分離。
這樣的畫面讓段敘初的心都被碾碎了,前所未有的痛,直到漸漸麻木,他感到絕望疲憊,彷彿整個城市的燈光都熄滅了,他的世界漆黑黯淡一片。
段敘初猛然轉過身,大步走向蔚惟一剛剛待過的地方,他不知道那一時刻蔚惟一在想什麼,又在看著什麼,有沒有像他一樣痛不欲生、生無可戀?
段敘初想到蔚惟一冷漠的表情和無情的話語,她說著她要嫁給裴言嶠了,他連再追回她的機會都沒有了。。。。。。。。段敘初久久地盯著江面,幾個小時過去,燈火一盞一盞地滅掉,他身上的溫度漸漸流失,失去懷裡她的溫軟,如今她在別的男人胸膛笑顏如花,像是剝皮拆骨再沒有比這更痛,他無法承受,忽然間躍過欄杆縱身跳下去,幾秒鐘後只聽“撲通”一聲。
紀恬恰好在這時尋找過來,見狀她立即跑過去,手攀在欄杆上衝著下面平靜的黑色江面大喊,“二哥!”
該有多強烈炙熱的感情,才能幾次為一個女人傷筋動骨、奮不顧身?
蔚惟一,你怎麼能一再地揮霍段敘初對你的感情?
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紀恬擔心段敘初真的想不開,她咬咬牙緊跟著跳下去。
***
幾個小時前,蔚惟一和裴言嶠一路沉默不言地走回酒店,蔚惟一抽出自己的手,同時掙脫裴言嶠的手臂,埋下腦袋低聲說:“對不起。”
“我知道。”裴言嶠苦澀地勾起唇,抬手捏住蔚惟一的下巴,他的深眸凝視她,“希望會有假戲真做的那一天,哪怕是你利用我擺脫段敘初,我也可以娶你。”
蔚惟一別開臉,“我們回去吧。”,誰知走出去幾步突然眼前一黑,頭暈目眩的,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
裴言嶠大步上前扶住蔚惟一,“怎麼了?”,他驚慌失措地問,聞到蔚惟一身上的酒精氣息,皺著眉頭摸上她的額頭,“這麼燙。是不是酒喝太多了?不是讓你不要那麼實在嗎?飯局上你總要有些技巧才行。”
蔚惟一的眼前又恢復清明,黑暗來臨的那麼一刻她幾乎以為可能是幾個月前的失明留下了什麼後遺症,所幸不是。
她不要再回到那樣黑暗的世界裡,太可怕了。。。。。。。。蔚惟一用力地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下來,轉過頭安撫著裴言嶠,“我沒事,可能確實是喝多了酒,休息一晚就好了。”
裴言嶠還是不放心,把蔚惟一扶到房間裡,他讓蔚惟一先坐到床上,“等我一會,我去拿藥過來。”
蔚惟一本來想說不用那麼麻煩,她睡一覺撐過去就沒事了,但裴言嶠拿著房卡就大步走出去。
蔚惟一也不知道裴言嶠什麼時候回來,浴室的玻璃又是磨砂的,她不敢洗澡,直接穿著衣服躺回床上,誰知卻怎麼也睡不著,過了一會甚至感覺到渾身熱起來。
起初蔚惟一沒有在意,把房間的溫度調低,卻還是沒有任何緩解,反而身體裡的火越燒越旺,直到她感覺到異常的變化,蔚惟一猛然間從床上坐起身。
她被人下藥了?!
難道就是飯局上她出去看到紀恬把什麼東西交給一個人那個時候?
但紀恬為什麼這麼做?
下一秒蔚惟一就明白了。
紀恬是想讓她在藥物的作用下和裴言嶠發生關係,然後段敘初可能就不會再糾纏她,紀恬就有機會了。
可笑。
這種小女生竟然跟她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滴滴”幾聲,房門被推開的響動在這時傳來,蔚惟一猛地轉過頭,看到那抹修長的身影。
第7章 意亂情迷
裴言嶠一手中提著保溫盒,另一手中的袋子裡則裝著藥,幾步走過來坐在床側,他把藥湯盛出來遞給蔚惟一,“剛熬的,趁熱喝。”
蔚惟一聞著那種苦味就有些排斥,但為了不讓裴言嶠發現她的異常,她還是伸出手去接,誰知手臂卻控制不住地顫抖,連忙又把藥湯推開,別開頭面無表情地說:“我會喝的,你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吧。”
“怎麼了?”裴言嶠擰著眉毛,見蔚惟一面色蒼白,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泛著光澤,他無奈又心疼地說:“你果然生病了,我餵你喝。”,說著他用調羹舀起藥湯,細心地吹冷後送入蔚惟一的唇邊,“張嘴。”
蔚惟一聽著裴言嶠溫柔的話語,動了動唇還是把藥湯吞下去,看到他在燈光下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