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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外貌和氣質足以與他們驚才絕豔的二哥匹配,至於人品……他們接觸的不多,還有待觀察,但二哥認定一生的人,十有**不會有錯。
蔚惟一這麼溫和地對待三人,三人原本真想坐下喝喝茶,但裴言嶠一個冷厲的眼神掃向他們,他們立馬又頓在原地,挺著脊背站得很是筆直。
蔚惟一在內室泡好茶走出來時,段敘初已經醒過來,此刻正靠坐在床頭,手中和裴言嶠一樣正翻著什麼。
蔚惟一壓制著心中強烈要抱住段敘初的衝動,把茶放在茶几上,再分別倒給幾人,她覺察到氛圍有些壓抑,段敘初也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她禮貌地出聲問道:“你們談事情,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段敘初這才抬起頭,“惟惟……”,斂起眉宇間的凝重之色,望向蔚惟一時他墨色的眼眸裡是蔚惟一熟悉而貪戀的柔情,“我都在這裡了,你往哪裡迴避?過來這裡坐。”,他說著便指向床邊的椅子。
也所幸他不像在家裡那樣,直接讓她坐他腿上去,蔚惟一也就沒有再矯情,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段敘初抬起手指,當著幾人的面自然而然地撥開蔚惟一額邊的一縷頭髮,低沉地說:“對不起惟惟,讓你擔心了。”
黎傲、莊名揚和聞嘉仁還是第一次見自家二哥有這麼濃情蜜意的一面,睜大眼睛震驚而又探究地望過來。
蔚惟一臉皮薄,卻還是保持著該有的姿態。
段敘初覺察到那三人大驚小怪的,他長眸一眯,“你們也坐,好好品品你們二嫂沏的茶。”
三人接觸到段敘初陰惻惻的眼神,立馬膽戰心驚地坐下來,“謝謝二哥。”
段敘初沒有再說什麼,坐回床頭重新翻著手中的檢驗單,避免蔚惟一胡思亂想,他看過之後沉默地遞給蔚惟一。
蔚惟一原本以為是段敘初的,接過來看到檢驗單上的名字才發現是連子涵的,只是她手中的幾張檢驗單並沒有什麼異常,段敘初和裴言嶠翻過去神色卻越發凝重起來。
半晌後段敘初用鋼筆在檢驗單上勾畫過去,開口打破沉默,“可以確定這種是毒,只是我竟然不知道連子涵什麼時候沾上毒了。”,說著抬頭望向其他三人,“你們知道嗎?”
三人毫不遲疑地搖搖頭,“沒有。”,聞嘉仁頓了一下,補充道:“我們跟連子涵朝夕相處,若是他沾毒的話,我們肯定會有所察覺。”
“那就是了。”裴言嶠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檢驗單上輕輕彈過,發出細微的聲響,“或許連子涵是在背叛阿初和組織之後,由厲紹崇幾人引導沾毒的。”
蔚惟一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所說的‘毒’,指的是罌粟嗎?”
段敘初尚未回答,裴言嶠斜睨過蔚惟一一眼,不以為然地說:“外行不要插嘴。”
蔚惟一:“……”
段敘初剛醒過來,連話都沒有來得及跟她說,更沒有閒下來的時刻,就跟這些人一起討論下屬的事,她只是不想讓段敘初這麼操勞,才想著為他分憂,反而自己又成了麻煩嗎?
段敘初沉著臉色對裴言嶠說:“言嶠,我的老婆,同樣也是你的嫂子,你態度好點。再者說你是從生下來什麼都懂嗎?惟一隻是提個問題而已,你至於這麼看不起人?”
他原本也不想讓蔚惟一參與進來,但蔚惟一來都來了,他不可能把蔚惟一趕走,裴言嶠再不配合,他倒想讓裴言嶠迴避了。
裴言嶠也只是玩笑話,奈何段敘初太護蔚惟一,這話說出來氣氛就有些不對了。
黎傲見狀連忙調解,耐心地對蔚惟一解釋,“二嫂,我們指的確實是罌粟,但從子涵的血液中檢查出來的並非只有嗎啡、可待因……這些成分,可能是跟罌粟的化學成分差不多的其他植物,但至於是什麼植物,我們暫時無法得知。”
蔚惟一點點頭。
裴言嶠沉吟道:“醫生呢,全都看過了嗎?”
“都討論過了。”聞嘉仁神色沉重地回答,“暫時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蔚惟一接過段敘初遞來的那張檢驗單,蹙著秀美的眉毛問:“連子涵沒有什麼症狀嗎?至少毒癮上來的話,應該有很大反應才對。”
莊名揚看過一眼沉默不言的段敘初,“暫時……還沒有。”
“暫時……”段敘初用手指揉著額角,思慮片刻後他下了決定,“言嶠先跟我一起去看連子涵,回來再說。”,不等其他人回應便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頭,掀開被子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