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赤著腳去踩他的,“你越來越會欺負我了,真是三天不管教你,你就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段敘初挑起纖長的眉宇,邪魅地笑了一聲,低頭看到蔚惟一光著細白漂亮的腳丫,眸色頓時暗下來,“地上這麼涼,去穿鞋。”
蔚惟一還想說些什麼,見段敘初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也只能收起玩性,走去臥室換衣服洗漱後,再出來時段敘初果真把專門為她做的早餐端上餐桌。
今天做的是海苔卷卷三明治,每兩片面包圍在一起,中間藏著火腿,用海苔做的眼睛和唇形,看上去又萌又可愛。
蔚惟一都不忍心對這麼漂亮的食物下口,拿著筷子不知道先從哪裡動手。
段敘初見狀有些好笑地說:“看什麼呢?吃吧,我待會要出去了。”,這樣說著,裴言嶠的電話又一次打過來。
裴言嶠一個早上不知道騷擾段敘初多少次了,段敘初再好的耐心也被裴言嶠搞煩了,按過拒接後,他直接關機。
蔚惟一見狀連忙問:“我耽誤你的時間了是不是?對不起,你若是忙的話,就先走吧!”,轉過臉看到外面還在下雨,蔚惟一蹙著眉頭起身就要去找傘給段敘初。
段敘初卻伸出手拽住她,一下子將她扯進懷裡,雙臂箍在她的腰上,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胸膛,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撫摸著她的頭髮,低沉地說:“我沒有多大的事,等你吃完再走。”
蔚惟一越發覺得段敘初總是遷就自己,咬了咬下唇她愧疚地應了一聲,“嗯。”,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蔚惟一連忙去吃三明治。
段敘初看了她一會,隨後長身而起走去臥室拿來蔚惟一昨天畫的幾張設計圖紙,低頭溫柔地對蔚惟一說:“剛起床我就看過了,都很喜歡。你自己選擇自己最喜歡的,就按照你的設計圖紙佈置嬰兒房吧!”
索性段敘初什麼都順著自己,蔚惟一接過來找出自己最滿意的,“這個吧!你若是沒有意見的話,我今天就可以跟周醫生一起倒騰書房了。”
段敘初掠過一眼,搖搖頭否決,“這個不好。”
蔚惟一睜大眼睛,“但你剛剛說全都挺好的,果真又在敷衍我是不是?”
“不是敷衍你,我是覺得這種風格太‘公主’了一些不是嗎?”段敘初抬起手掌撫上蔚蔚惟一的臉頰,盯著她的眼睛笑著說:“我們生的應該是‘小王子’。”
他的注視太過灼熱逼人,蔚惟一白皙的肌膚上飛起一抹紅暈,微微別開臉小聲說:“還沒有一個月,你怎麼知道是女孩,還是男孩?”,她轉過頭看向段敘初,“不然等幾個月,我們檢查出來了,再弄嬰兒房?”
段敘初伸出手臂將蔚惟一輕輕地攬入懷中,手掌移到她仍舊平坦的小腹上,動作很溫柔地摩挲著,語氣卻是不容置疑而霸道:“我說是男孩,就是男孩。不然不是白費我那麼辛苦耕耘了?聽話,選這個風格吧!”,說著他抽出其中一張圖紙遞給蔚惟一。
蔚惟一接過來,抿著唇笑著點頭,“好。”,這才滿心柔軟地依偎在段敘初的胸膛,跟他一起凝望著透明玻璃窗外,不遠處被雨水籠罩得霧濛濛的海面。
雨點滴滴答答地落下,在潔淨的玻璃牆上滑出一條條清晰的水痕,初秋時節的風拂過,夾雜著雨水的清涼和罌粟的花香,時光靜好、世界無聲,彷彿這一刻便是天荒地老。
若真的是天荒地老,那該有多好?
段敘初的臂彎中擁著同樣沉默不語的蔚惟一,兩人都忘記了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醫生走過來打破這夢境般一樣唯美的畫面,“段先生,你該回去開會了,裴三少打來電話催我好多次了。”
裴言嶠在電話裡威脅她很多遍,就差沒有直接過來要她的命了,奈何她不能像段先生那樣冷酷,她哪有膽子敢不接裴三少的電話,更別提關機不理了。
“我知道了。”段敘初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蔚惟一,控制不住地當著周醫生的面吻了蔚惟一很久,隨後貼在蔚惟一的耳畔,意猶未盡地說:“晚上我早點回來,你等我一起吃晚飯。”
周醫生還是聽到了,忍不住接過段敘初的話,“段先生晚上不能再回來了。”,話音落下,就被段敘初殺氣騰騰的眼神掃了一下,周醫生立馬走到前面給段敘初開門。
蔚惟一把傘遞給段敘初。
段敘初撐開後,伸手抱住蔚惟一的腦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吻,隨後由周醫生開車送他回醫院。
蔚惟一站在門口,一直等到黑色的車子消失在大雨中,她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