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做的,絕對不會讓別人照顧裴姝怡,在給裴姝怡餵飯的過程中,裴廷清把湯吹冷了,才一勺一勺地送到裴姝怡的唇邊,即便裴姝怡的另一隻手能活動,他也沒有讓裴姝怡動手。
裴廷清自己並沒有吃一口,裴姝怡見狀握住裴廷清的手腕,心疼地說:“大哥你也吃吧。”
裴廷清卻抽回自己的手,自嘲地冷笑了一聲,“你還在乎我嗎裴姝怡?但凡你對我有那麼丁點的心疼,你也不會奮不顧身地替蔚承樹擋子彈。”,說著見裴姝怡顫了一下,裴廷清抿抿唇,接下來就保持沉默了。
他不想像上次那樣跟裴姝怡爭吵,正是因為有過一次,他才瞭解裴姝怡的性子倔強,吃軟不吃硬,他若是有意挑起戰火,裴姝怡必定會跟他對著幹。
而上次他就保證過,以後不會再和裴姝怡鬧矛盾,然而他心裡現在有火氣,暫時不想理裴姝怡。
直到裴姝怡吃完飯,裴廷清都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期間她幾次想開口,看到裴廷清冷著臉色渾身冒寒氣,她就沒有膽子招惹裴廷清了。
裴廷清把桌子拿下去,收拾掉殘羹剩飯,他自己依舊沒有吃,而是走去內室端了裝著溫水的盆子過來,放在床頭櫃上。
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下屬帶過來的毛巾,一邊浸著水,眉眼不抬地對裴姝怡說:“把病服脫掉。”
裴姝怡:“。。。。。。。。。。。”
半天沒有聽到回應,裴廷清這才抬起頭,用陰沉的目光緊鎖著裴姝怡,那個樣子嚴肅而認真,似乎這個平日裡時刻都在想著怎麼吃她的大灰狼,此刻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裴姝怡咬了咬唇,埋下腦袋時臉都紅透了,“哦。”,遲疑片刻她還是把上身的病服脫下來,本來要留著裡面的內衣,只是接觸到裴廷清掃過來的目光,裴姝怡咬咬牙也脫了下來。
反正各種ti位、各種姿勢都做過了,此時也只是脫光了在他面前而已,但裴姝怡面對著裴廷清,低著頭感受到裴廷清火熱的注視,她的臉又燙起來。
被子覆蓋在腰間,裴姝怡的兩手不安地緊攥在一起,不敢去看裴廷清,她小聲地埋怨,“大哥你看什麼,不是要給我擦嗎?我困了。”
換做平日,裴廷清肯定會調戲裴姝怡,此刻卻只是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他用溼熱的毛巾擦著裴姝怡的肩膀,往下到胸前、腰間、小腹。
她發育得很好,身體線條很是優美,膚色白璧無瑕,被燈光籠罩著,看上去有一種聖潔的美。
不可否認,光是這樣的美景,就足夠讓在某方面旺盛的裴廷清身體裡燃燒起燥熱之火,他的小腹倏忽抽緊,性感的喉嚨滾動兩下,裴廷清幾乎快要忍不住伸出手把裴姝怡抱在懷裡。
最終卻是用力地閉上雙眸,緊抿的唇線顫動著,拳頭握緊壓制著渾身的**,過了一會裴廷清把毛巾遞給裴姝怡,嗓音沙啞地說:“你自己擦吧。”
裴姝怡受不住裴廷清的視jian,聞言她連忙接過毛巾,一手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肩膀。
裴廷清走過去把睡衣拿出來放到裴姝怡的手邊,“我也去洗澡了。”,說完用暗炙的目光望過裴姝怡一眼,裴廷清走進浴室。
他關上門背靠在那裡,拿出煙點燃,仰起頭時下巴構成一條堅毅流暢的弧度,他抽著煙盯住頭頂的燈光,許久都沒有動一下。
他心裡很難受,他覺得自己又一次被裴姝怡傷害了,但蔚承樹和杜詩嫻走都已經走了,裴姝怡的傷還沒有好,他有什麼立場去計較?他再怎麼憤怒、嫉妒、吃醋,表現出來就是一種太小氣,又不可理喻的行為。
畢竟上次他都已經承諾不再糾結蔚承樹這個前男友了,然而裴姝怡在緊急關頭為蔚承樹擋子彈,那種情況下裴姝怡根本不會多想,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這也就說明裴姝怡潛意識裡願意為蔚承樹付出生命。
而他呢?
她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會怎麼樣,她有沒有想過?
沒有。
她一點也不顧他的感受,在她心中,他還是沒有那麼重要。
裴廷清的一張臉被淡青色的煙霧籠罩,平添了寂寥和頹然,他再低頭看向自己身上仍舊沒有來得及換下的衣服。
傻。
他先是進手術室親自給她做手術,又去辦理各種相關手續,再一動不動地守著她幾個小時,喂她吃飯、給她擦身。。。。。。。。。。等等,他為她做了一切,顧不上自己晚飯也沒有吃,其結果他又得到了什麼?
沒有。
到頭來只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