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看到是三叔的兒子打來的,裴廷清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怎麼了?”
“杜母要見你和姝怡。”
裴廷清聞言唇邊勾出冷嘲,“裴宗佑住院我都不去看,反而去探望她這個外人?”
杜母的人對裴姝怡開槍,他顧及著裴姝怡的面子,自然會對杜家手下留情,但杜父和杜母兩人他就不會輕易放過了。
首先是杜父那邊,裴廷清讓下屬找到了曾經被杜父包養過的某個情人,然後收買對方,讓對方去跟杜父鬧。
裴廷清向來喜歡以牙還牙,杜家不是在乎所謂的聲譽和顏面嗎?他偏偏就毀杜家的名譽,而杜母這兩天住院,恐怕也是受了不少折磨吧?到時候有什麼併發症和後遺症,怪不了他。
對於他來說,這些手段都是小兒科,只是到底不能觸及裴姝怡的承受底線,小懲戒,裴姝怡未必會知道他是幕後主使,而此刻他肯定杜母找他,是想讓他停止報復。
然而不把杜家鬧得雞犬不寧,他當然不會罷手。
裴廷清對裴毅賢說完那句後,正要結束通話電話,裴毅賢忽然低沉地開口,“杜母說這件事有隱情,暗示跟裴宗佑有關。”
裴廷清聞言鳳眸微微一眯,墨色裡蘊著冷冽,“我知道了。”,說完結束通話電話,他拉起裴姝怡的手,走進屋子換衣服,“杜母受傷,我們過去探望一下。”
“哦,好。”裴姝怡那時昏迷,不知道是裴廷清對杜母開槍,但裴廷清對她的保護欲太強,沒有報復杜母和整個杜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裴姝怡把裴廷清送的那條紫色紗巾系在脖子上,只是她不會系玫瑰花,裴廷清笑著走過去,“我來。”
裴姝怡低頭看著裴廷清白皙修長的手指繞著絲巾,隨後又穿梭過她的長髮,動作優雅嫻熟,短短几秒鐘,一朵紫色的玫瑰綻放在裴姝怡白皙的脖頸上。
裴姝怡摟過裴廷清的脖子,湊過去親他的唇,“大哥什麼都會,真厲害。”
而就在那幾秒鐘內,她自己也學會了,只是有裴廷清在,她以後也不用自己動手。
就像從開始到現在,很多時候她寧願裝作自己什麼也不會。
裴廷清開車去醫院的路上,買了鮮花和水果,他不否認自己就是那種做足表面功夫,背後插人刀子的型別,並非他有意巴結誰,而是他身為裴家財閥的長子,行事作風自然不能落人把柄。
裴廷清提著水果,鮮花則由裴姝怡抱在懷裡,走進病房時,杜母看著這兩人,不知為何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她竟然覺得這兩人的舉止神態看過去更像情侶。
第86章 最動人的告白
裴姝怡走過去把鮮花交給傭人,站在床頭禮貌地對杜母鞠躬,“伯母,你好多了吧?”
“沒什麼事,謝謝姝怡小姐來探望我。”杜母往日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而如今最愛的女兒離開身邊,她整個人溫和了不少,或者更確切地說,短短几日她已經顯露出蒼老和疲態。
每次跟長輩接近,裴姝怡總是會想起死去的母親,她心裡很不好受。
裴姝怡坐在床頭,而裴廷清淡淡地對杜母頜首,隨後他站在裴姝怡身側,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都不離裴姝怡超過三步遠,就好像他是裴姝怡的守護神一樣。
杜母的兩手裡還攥著詩嫻留下的那封信,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紙頁完全皺了,而她生病沒有化妝,眼睛紅腫看上去很是憔悴,她看著裴姝怡的脖頸問:“姝怡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大礙?”
裴姝怡聞言身子顫了一下,眼角餘光瞥過裴廷清,裴姝怡放在膝蓋上的兩手慢慢地攥在一起,很不自然地回答,“沒事。”
原本她想暗示杜母,有些話不能當著裴廷清的面說,但緊接著杜母就拉過她的手,心疼地安撫著,“其實那一槍本該就是蔚承樹承受的,你偏偏要求我讓人把子彈打在你的身上,所幸你沒事,若不然。。。。。。。。。。。”
裴廷清聞言胸腔一震,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鎖著埋下腦袋的裴姝怡,幾秒鐘後他開口打斷杜母的話,“伯母,我不懂你的意思。你的人打傷了姝怡,如今卻反過來把責任推到姝怡身上嗎?”,他說著眸色又深了一些,當著杜母的面訓斥起裴姝怡,“還是說姝怡你在跟杜母演戲,讓我們裴家不跟杜家計較這件事嗎?”
裴廷清雖然仍是不動聲色的,裴姝怡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怒火,她用力地咬著唇,腦袋埋得更低。
“我想裴家不可能會報復杜家。”杜母跟裴宗佑合作,更何況她看得出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