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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熬過來了,然而在經歷了這些後,感情更深難以割捨,他給她的越是美好,她越懼怕失去和分離。
五年的歲月,未來是不可預料的,到時候物是人非,一切都會改變吧?那麼他們剛剛萌芽生長的愛情,經得起這樣的考驗嗎?
裴姝怡搖搖頭,很久後她突然轉過身,死死抓住裴廷清的手臂,“大哥,我們私奔吧,不管去到哪裡都可以,只要你不丟下我一個人。”,裴姝怡淚流滿面,哽咽地說著,就像他去國外的那一年,這一刻她再次放下姿態祈求裴廷清,“大哥,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你答應過我的。”
“姝怡,不要任性。”裴廷清表面看上去很冷靜,事實上根本經不住裴姝怡的哀求,她再鬧下去,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會真帶她私奔了。
裴廷清伸出手指幫裴姝怡擦著眼淚,只是她哭得太兇,他的整個手掌都被浸溼了,“姝怡。”
裴廷清只覺得心口像被划著刀子,一下一下的,他痛得難以呼吸,眉宇間一片空白,裴廷清語聲艱澀,“我讓你去日本,是不想耽誤你的前途。”
裴姝怡用流淚的眼睛盯著裴廷清,烏黑的瞳孔顫動著,她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話,自顧自地說著,“我不要什麼前途,我真的可以為了大哥,而放棄自己的一切。我中彈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不是已經向你證明了嗎?”
裴廷清搖搖頭,反問裴姝怡,“就算我們私奔,你覺得裴宗佑會放過我們,我有那個實力跟他相抗衡嗎?失敗的下場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更何況裴宗佑既然給了他這幾天時間,就說明裴宗佑早就佈置好了天羅地網,而他有更好的方式和裴姝怡在一起,又何必在這時白費力氣去掙扎?反而威脅到裴姝怡的性命,又或是讓裴姝怡跟他一起受苦,過著逃亡的日子。
不能。
她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奇珍異寶,他寵著、疼著,絕對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裴廷清的語氣輕緩溫柔,卻也透著淡淡的苦澀,“就像最初猶豫該不該愛你,怕毀掉你時,我不想因為我們一時的衝動,而給你整個人生釀下後果,所以聽話好嗎姝怡?”
他說著攬過裴姝怡的脖子,額頭與她相抵,“你在日本等我,我很快就會去找你。相信我姝怡,我愛你,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
裴廷清最終還是將裴姝怡抱入懷裡,不顧她的掙扎和反抗,他低下頭去親裴姝怡的唇。
這是最後一場歡愛,也是有史以來最痛苦的一次,比他第一次要她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堂妹,都要讓她的心裡難以承受。
裴姝怡改變不了這樣的結局,但她也無法說服自己接受,整個過程裡她都在哭,淚水溼透了整張臉,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越發黏膩。
身體上越是快樂,心就越痛,像那時裴廷清去國外一樣,此刻裴姝怡對裴廷清充滿了怨恨,她不會再輕易原諒裴廷清。
曾經退縮、逃離過很多次,後來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對他的愛,她拋棄一切信仰和道德倫理,跟自己的堂哥亂下去,經歷過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痛苦和掙扎,直到如今她勇敢地、不顧一切地捧出自己的心,卻被他第二次狠狠摔碎了。
如此,她不會再給他,和他們之間第三次機會。
這場歡愛持續了很長時間,即便最近做了太多次,一碰上裴姝怡的身體,裴廷清就像沾上毒癮,要不夠、停不下來。
他坐在那裡,面對面用手臂摟著裴姝怡的腰,託著她動作著,裴廷清貼過去親吻裴姝怡汗溼的臉,沙啞又迷亂地呢喃著,“姝怡,不要忘記我,等我。你承諾過會在二十歲嫁給我…………”
這次裴姝怡保持著僅有的理智和清醒,聞言她搖搖頭,聲音斷斷續續的,唇畔卻勾出一抹冷笑,“不,我一定會忘記你。你走以後,我就把戒指取下來。”
裴廷清聞言整個人猛然一震,動作停頓幾秒,緊接著他變得更加瘋狂猛烈。
整整幾個小時,裴廷清都沒有從裴姝怡的身體裡出來,直到天黑時,裴姝怡纖弱的身子承受不住,昏睡了過去。
裴廷清這才停下來,他將裴姝怡汗水淋漓的身子緊緊抱在懷裡,用盡力氣快要窒息一樣。
很久後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裴廷清的眸色裡越來越紅,低頭輕輕地在裴姝怡的額頭上啄了一下,他信誓旦旦地承諾,“等我裴姝怡,我一定會到你身邊。”
裴姝怡番外 (1)
我醒來的時候,像往常一樣下意識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