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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次他沒有依著我,他沒有縱容我的任性,他為我安排了最好的一條路,他卻一個人選擇了並不好走的那一條。

他說讓我等他,他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那麼因為他這一句承諾,他要付出多少,才能在以後的某一天,再次回到我的身邊?

所以對於這樣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怨恨得起來?平息下來後,心裡除了痛苦,再不能容下其他情緒了。

裴姝怡番外 (2)感謝簡單520鑽石

我穿著裴廷清的襯衣,坐在鞦韆上哭了很久,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但沒有人再為我擦眼淚,也沒有人再抱著我進屋,所以我不得不起身,自己往房間裡走去。

六月中旬的天氣,我身上的長袖襯衣太寬大,纖弱的身子被包裹在裡面,袖口垂下來,中午毒辣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我卻覺得自己單薄伶仃,像是一個紙人的影子,一陣風都能把我飛走一樣。

我覺得特別冷,回到臥室的大床上,我把自己整個人裹起來,腦袋也埋在被子裡,這裡面全是裴廷清身上的氣息,我咬著唇想忍住不哭,但過了一會淚水又不停地往外湧。

我拼命地抱緊被子,心痛而又絕望。

我哭得渾渾噩噩的,連自己在什麼地方,又是什麼時間都分不清了,只覺得腦子裡混沌天昏地暗的,哭得實在太累了,於是我就睡著了。

我做了很多夢,夢見裴廷清從後面抱著我坐在旋轉木馬上;夢見我拉著他跑在鬱金香花海里,那樣的畫面是那麼唯美;我還夢見他求婚,他給我戴上戒指,他說三年後讓我做他的新娘。

可是三年後,他能回到我身邊嗎?

不知道。

夢裡越甜蜜,我醒來後哭得就越兇。

屋子裡一片漆黑,連月光都沒有,我一個人待在這裡,我都快要窒息了,我覺得我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死。

於是我停止了哭泣,我開啟燈走去浴室洗漱,又換好衣服後,我站在鏡子前看到那裡面的自己,面色蒼白、眼睛紅腫,神情特別恍惚,看起來跟沒有聲息的殭屍一樣。

我被自己嚇了一跳,回到梳妝檯那裡化妝,再去找自己的包和手機這些時,我看到了床頭櫃上壓在我手機下的那一張字條,“我走了姝怡,替我好好照顧你自己。最多三年,等我。”

我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浸溼了整張紙條,我又連忙把紙條一點點緊握在掌心裡,像是裴廷清給過的所有承諾,我全都一一儲存。

我覺得我必須要去人多又喧鬧的地方,我自己一個人待著,我絲毫不懷疑自己會哭死,於是後來我去了酒吧,我在吧檯那裡要了很多酒,一個人喝著。

期間有人跟我搭訕,可能我的長相比較成熟,那些小男生不過來,手掌搭在我肩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西裝革履的,長相和氣質都很好,但此刻我太憋悶、太需要發洩了,所以我反抓住他的手臂,準備打他一頓。

只是我還沒有出手,就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男人幫我解決了,隨後那兩個人走到我面前,恭敬地稱呼我“姝怡小姐”,我估摸著這是裴廷清的人,所以即便他走了,還是留人在暗中保護我嗎?

我又想掉淚。

此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幾乎是晚上去酒吧,天亮時再回去我和裴廷清的住所,一個人在大床上睡覺。

我不覺得我消極,反而這種狀態,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夜晚來臨時,我在床上抱著被子,特別想裴廷清,心太痛了,我動過好幾次自殺的念頭,刀片都拿到手裡了,看到無名指上裴廷清戴上的戒指,我又放下刀片,然後還是哭,整日以淚洗面。

直到七月份的某個晚上,方管家在酒吧裡找到我,說霍惠媛回來了,要見我,而約定的地點是在咖啡廳裡,這讓我覺得自己是壞女人,終於裴廷清的母親要見我,跟我談條件了。

我調整了最佳的狀態,在咖啡廳裡見到霍惠媛後,我像以往一樣對她鞠躬,“大伯母。”

霍惠媛外出一段時間後,氣質又變得跟以往一樣,高貴中透著溫柔賢惠,對我的態度也像最初那樣,裴家那邊有方管家幫我應付著,所以這段時間霍惠媛應該不知道我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回裴家。

“坐。”霍惠媛的唇畔噙著憐愛的笑意,端起面前的咖啡喝過一口,她看著我說:“我在回來之前,去了南非一趟,你大哥挺好的。”

我垂著眸子,手指裡緊緊地捏著攪拌咖啡的勺子,心窩上就像被刀子割著一樣,我特別想問霍惠媛有關裴廷清更具體的訊息,但我卻是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