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另外一個男人私奔了,目前裴廷清是單身,她還有太多的機會。
然而面對她的熱情,裴廷清卻連看也沒有看寧憐夢一眼,把電話打過去讓下屬送衣服過來,隨後掀開被子下床。
裴廷清淡淡地對寧憐夢說:“我對你沒有任何印象,你是誰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的下屬會補償你。”
完全一副談生意的口吻,寧憐夢心裡屈辱,面色蒼白著,過了一會才跟去裴廷清身邊,誠摯地說:“我什麼也不要。”
“你現在要出院嗎?你受了槍傷,醫生說需要修養。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受傷的?”
她就站在裴廷清面前,裴廷清最不愛這種主動靠近他的女人,臉色微微沉了一些,什麼也沒有說,裴廷清走去玻璃窗那裡。
他長身玉立,眉眼疏落地看著外面飛揚的大雪,想著公寓裡或許又在哭泣的裴姝怡,他的心頓時一陣抽痛,用力地閉上雙眼,兩手慢慢地攥起拳頭。
不到十分鐘下屬就趕過來了,裴廷清指著沙發邊的寧憐夢,讓下屬給寧憐夢一筆錢打發掉。
他這人不喜歡欠別人的,如果寧憐夢想借此靠近他,既然她這麼需要男人,那麼他會成全她,但寧憐夢也算聰明,不敢提出什麼以身相許這種要求來,他只有用金錢補償寧憐夢。
裴廷清走去內室換過衣服,他始終都沒有拿正眼看寧憐夢,什麼也沒有說大步往外走,寧憐夢追上來,被身後的下屬攔住。
外面下著大雪,路燈照著地面,光線卻仍舊不明亮,裴廷清沒有撐傘,就那樣在大雪裡一路走去停車場,等到下屬回來坐上駕駛座,裴廷清低沉地吩咐,“去機場。”
“是。”下屬發動車子。
裴廷清坐在後面,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聖誕快樂”沒有機會再對裴姝怡說了,他手裡拿著手機,在訊息裡輸入,“我很想你,再等我幾天。我愛你姝怡…………”
寫完後,他的手指頓在那裡,遲遲沒有傳送過去。
就像這兩年每分每秒都在思念著裴姝怡時,想打電話過去,或是發一條訊息,但最終他還是拼命地控制住了。
其實他一點出息也沒有,尤其是面對裴姝怡,他對自己沒有信心,他不敢聯絡裴姝怡,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他那麼清楚哪怕聽到裴姝怡的聲音,他的情緒就會崩潰,他擔心自己會不顧一切地來到裴姝怡身邊。
然而此刻這條簡訊,他實在是剋制不住自己了,裴廷清往窗外看過一眼,正要把訊息發過去時,只見醫院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從一輛車子上下來。
裴廷清的肩膀猛然一震,鳳眸陡然眯起看過去,確實是裴姝怡沒有錯,而那輛車子是項宇曜的吧?
這個時間點,裴姝怡怎麼會來醫院?項宇曜生病了,她陪項宇曜?
裴廷清手中的手機倏忽握緊。
這時項宇曜也從車子上下來,走去裴姝怡身邊,低頭和裴姝怡說著什麼,風雪中纖弱的裴姝怡被身形高大的項宇曜遮擋,手中的外套自然而然地披上裴姝怡的肩膀。
裴廷清手中緊握的手機一下子砸在玻璃窗上,那條訊息始終沒有發出去,他猛然用力閉上眼睛,便是在這一瞬間,他的車子和項宇曜的擦過去。
陌生的城市街道上,車子疾馳而去,越來越遠地拉開裴廷清和裴姝怡的距離。
裴姝怡沒有看到經過身邊的車子,更不知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坐在裡面,她在這時拿掉項宇曜的外套,“麻煩你送我過來了,你先回去吧。”
項宇曜拿著外套的動作一頓,緊抿著唇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他繞過去坐進駕駛座,開著車疾馳而去。
裴姝怡轉身往醫院裡走去,坐上電梯幾分鐘後就找到了裴廷清的病房,只是門邊站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裴姝怡心裡“咯噔”一下,女人在某方面有天生的敏銳,她面上不動聲色地問:“是你打電話給我的?”
寧憐夢靠在門上,聞言直起身子,“是我。”,她生了一張很嫵媚的臉,化著妝光彩照人,對比氣質淡然的裴姝怡,寧憐夢屬於一眼就能吸引男人視線的型別。
她悠悠地睨向裴姝怡,語氣裡透著一種優越和倨傲,在她眼裡裴姝怡不過就是寄人籬下的低賤孤女而已,“我想你應該認識我,我是t市寧家的二千金,之前裴伯母提起過我和廷清的婚事。”
“這樣的自我介紹倒是很特別。”裴姝怡點點頭,目光裡頭劃入一抹銳利,“但跟我有什麼關係嗎?”,說完她抓住寧憐夢的肩膀,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