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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知道了。”蔚惟一結束通話電話,跑去樓上換過衣服,拿著包鎖上門後,她站在種著鳳凰木的小路上等裴言嶠。

沒過十分鐘裴言嶠的車子在身邊停下,蔚惟一自己開啟車門坐進去,轉過身立即開口詢問裴言嶠,“三哥,你看到新聞報道了嗎?說是阿初旗下的餐廳被查封了。”

裴言嶠發動車子,他也是一個小時前才知道這個訊息的,心裡很沉重,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嗯,先不要急,我打電話問問阿修是怎麼一回事。”

“好。”蔚惟一應著,坐在那裡手指又一下一下滑過螢幕,段家財閥食品安全事件報道出來後,各大媒體雜誌也開始蠢蠢欲動,於是又一次出現了各種流言蜚語。

蔚惟一估摸著這些八卦記者此刻正在千方百計地找段敘初,甚至是她,以挖掘這些具有商業價值的訊息,而前段時間在記者釋出會上大眾都知道了段敘初和蔚惟一,如今發生了這種事,那些人又是各種說三道四。

蔚惟一懶得再去翻看了,她猛然閉上雙眸,臉上一片蒼白色,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起來,又止不住地顫抖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或者說警方至今沒有放棄尋找線索和最有力的證據制裁段敘初,蔚惟一太害怕了,她擔心段敘初真的會替厲紹崇背了黑鍋,最終以厲紹崇所犯下的罪過判段敘初的刑,若真的是那樣,恐怕就連穆鬱修也救不了段敘初。

這時裴言嶠已經結束通話穆鬱修的電話,轉頭看過蔚惟一一眼,他低聲說:“阿修太忙,暫時還不知道段家財閥發生的事情,說是等他讓人去警方那邊探聽過訊息,再回復我們。”

“好。”蔚惟一強作鎮定地點點頭,用指甲掐著細嫩的掌心,心想或許這只是有關部門的普通調查,而不是衝著段敘初是厲紹崇去的,就算食品安全真的有問題,那也不能證明段敘初就是厲紹崇。

蔚惟一這樣條理清晰地想著,下車時腳下卻一個踉蹌,她差點摔倒,又被裴言嶠扶住。

裴言嶠看著蔚惟一蒼白的臉色,他擔憂地問:“你沒有事吧?”

“沒事。”蔚惟一搖搖頭,鬆開裴言嶠的手臂,“我先去上班了,有訊息了再聯絡我。”

裴言嶠的唇線抿在一起,低聲安撫道:“不要想太多。”

蔚惟一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身走進盛氏大樓,早上去會議室裡開會時,穆鬱修並沒有出席,蔚惟一特意到辦公室裡找穆鬱修。

助理說穆鬱修今天在穆氏,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應該不會來盛氏。

穆鬱修太忙了,連見他一面都難於登天。

蔚惟一揉著有些發痛的額頭,回到辦公室裡後她開啟電腦,很多報道里依舊是段家財閥食品安全問題,鋪天蓋地卻沒有其他的實質性內容,這種情況下,警方仍舊沒有公佈段敘初被抓捕的訊息,蔚惟一猜不透這次警方又走了怎樣的一步棋。

蔚惟一放棄了在報道里探聽訊息的渠道,一整個上午都是心神不定的,直到快下班時,裴言嶠打電話說穆鬱修中午約他們一起吃飯,當面說這件事。

莫名的,蔚惟一心裡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下班後坐上裴言嶠的車子趕去餐廳。

蔚惟一走到包間裡,穆鬱修和溫婉都在,蔚惟一簡單跟他們打過招呼後,來不及再寒暄,她開門見山地問:“怎麼樣了?”

穆鬱修並沒有立即回答蔚惟一,而溫婉與穆鬱修對望一眼,就是這個短暫的眼神交流,讓蔚惟一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上前一步抓住溫婉的手臂,面色蒼白驚慌失措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了?”

“惟一,你聽我說。”溫婉裸露的手臂被蔚惟一掐得生疼,她反握住蔚惟一柔聲說:“是這樣的,警方那邊已經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阿初就是厲紹崇了,律師說大概在五天後審理,並且判刑定罪。”

蔚惟一聞言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溫婉,“什麼?”,緊接著她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身形一晃猛然間栽了下去。

裴言嶠面色一變,大步上前伸出手臂撈住蔚惟一的腰,抱著將她放在餐椅上,伸手撫上蔚惟一的臉,裴言嶠滿眼驚慌地凝視著蔚惟一,“一一。”

蔚惟一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低頭盯著眼下的玻璃,頭頂的燈光照下來,朦朧的視線裡蔚惟一看到那些光芒碎裂成一個個小光點,刺得她眼睛生疼,於是下一秒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掉下來,滴答滴答砸落在透明的玻璃上。

穆鬱修和溫婉,以及裴言嶠皆是沉默地站在那裡,穆鬱修更清楚事態的嚴重性,到了這種地步,他已經說不出安慰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