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如果不總是這麼撩撥人家小舅子,人家犯得著對你血海深仇成這樣?
下一刻,果然見到方才還說不會被撩撥的小舅子立刻怒髮衝冠了。
「韓陵!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態度,好像什麼事都是你才是對的,讓別人都圍著你轉,都站在你那邊!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喂喂喂,你方才還說再也不會上當,結果呢?白雉搖搖頭,這兩位完全不在一個段數上。
小舅子激動了一下,本來捏緊拳打算向前衝,結果才衝了兩三步,腳尖一個用力,反而向後飛了半丈有餘。
小舅子一臉警惕地望著不動聲色的韓大門主,急促地喘息了兩口氣,才冷笑道:「哼!我這次可不會上你的當了!」
韓大門主雖說沒什麼表情變化,但白雉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身上洩露出的一絲遺憾。
嘖,真不讓人省心……不過你還真是把你家小舅子當猴耍啊……
白雉對這位門主大人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舅子臉上獰笑的表情越發考驗他人的承受能力,他狠狠地道:「我該用什麼方法讓你屈服呢?就這樣殺了你實在太可惜了,我要你活著嚐盡世間所有痛苦,要用我的手一點點選潰你的尊嚴、執著,讓你像狗一樣,向我乞討著活下去,直到我死的時候,你才能得到解脫。」
異族青年綻放出豔麗微笑,說出的話卻讓人渾身發冷,顫抖不已。
「啊啊,反正你身上有『寒衣翠』,這就夠你喝一壺的了……嗯,我乾脆再加點料讓你享受得更加愉快怎樣?『風半流』倒是不錯,能讓你身上潛伏的那些小東西更加活躍,鬧騰歸鬧騰,反而卻不會讓你更快喪了命去,不過那個苦楚嘛,可就是非常受用了……啊呀,我倒是忘記了,你這個最會忍痛,倒是受不了精神上的折辱,嘖嘖嘖,我想想,你這假惺惺的偽君子不是最厭煩別人覬覦嗎?我給你下味藥,讓你被千人騎萬人壓,讓你欲仙欲死,呵
呵,哈哈哈……」
「住口!」
一股極其凌歷的氣勢從靜立不動的韓陵身上傾瀉而出,向四面八方壓迫而去,呼啦啦連聲響,雜草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倒伏,毒物浪潮也是一陣騷動,就算是被苗疆毒王操縱,卻也發自天性的向後退卻,一時間,倒是在韓陵身邊空出大一片空地來。
無分敵我,眾人只覺得麵皮一陣緊繃,如有無數細針直剌其上,心口窒悶,身上如壓千金巨石,幾乎喘不過氣來。
韓陵身上深紫道袍無風自動,廣袖衣袂獵獵舞動,響聲如撕金鐵,令人聽得心肺都是一陣撕扯疼痛。
韓陵一張俊美容顏上毫無表情,這面無表情卻比怒髮衝冠可怕多了。
怒目金剛?不動明王?牛頭馬面?
雖說這樣形容誇張了點,但白雉似乎真的在韓大門主身上看到了猙獰的神佛投影……
「顯、顯靈了!」
「嗚哇,我看到閻羅王……」
「磕頭!快磕頭!」
周圍亂糟糟一團開始鬧騰起來。
沒這麼誇張吧?
白雉「 囧囧有神」 中。
就連似乎天不怕地不怕、非常熱衷於讓韓大門主難堪難過不好受的小舅子,似乎都禁不住倒退了一步。
「 我、我說錯了嗎?哼!你不喜歡別人對你有邪念,我偏偏讓你人盡可夫!」
喂喂喂,成語用錯了,人盡可夫不是這樣用的……
不過這一下,白雉倒是反應過來了。
小舅子這下可是直接戳中了某人死穴。
大約在兩、三年前,淫蛇剛在春宵書坊出道時,就異常熱衷於杜撰江湖知名人物的風流豔吏,而年少時便成為風雲人物、對已經故去的亡妻念念不忘的鰥夫韓大門主,自然當仁不讓地成為了那條蛇的首選物件,於是乎,印滿猥褻文字的韓陵豔史出現在天朝的各個大街小巷,幾乎是人手一本,也使得春宵書坊一躍成為淫界頂尖,奠定了它日後的風光,以及那條
淫蛇的無上地位。
隨後,就在那本豔史風光了三天之後,東窗事發,重門人馬衝到了春宵書坊隱匿地點,開始了一場清洗與反清洗的轟烈行動。
那場針鋒相對的戰役中,春宵書坊充分發揮了下九流門門徒必備的生存技能,鑽摸逃竄,無所不用其極,儘管這樣,重門人馬也充分展現出了其過人的無孔不入見縫插針,硬生生地刮掉了春宵書坊的兩三層皮,到最後春宵書坊的坊主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