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二的大盜,有意無意間也成了知道最多秘密的人,雖說這舉世無雙的輕功沒用到正途上,卻也滿足了此人某些方面惡劣的興趣。
那時他剛摸到碧濤院,就聽到一陣曖昧不清的歡好之聲夾雜在沙沙的風吹葉搖聲中,輕手輕腳地趴上屋頂,偷偷掀開屋瓦一條細縫,便見到裡面情形。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不管是武功還是容貌都在江湖上盛傳許久的韓二公子。
桌上一燈如豆,屋內晦暗不明,屋內身軀交纏的二人正坦露在他的眼下。一名身軀修長的美男子襟口大敞,坦露出的肌膚光潔如玉,滲出薄汗在燭火映照下散出淡淡金芒,丹鳳眼半眯半閉,唇邊啜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任由身上全裸女子身軀扭動
夜貓只看了一眼他身上體態豐盈的妖冶女子,便將目光集中到男人身上去了。
不知為何,這神態慵懶的貴公子好像比那女人更能吸引目光,因此夜貓也一直盯著他看,直到原本應該沉浸在慾望中的韓棋發現到他,並且一劍掃過來為止。
到現在夜貓都記得很清楚,端坐在椅上和人交歡的淫靡模樣,以及碩大銀月下衣袂翻飛、手持長劍的傲氣身影。
過去的記憶和現在眼前所見重疊在一起,轉而又分開,過去那朦朦朧朧的慾念此刻忽然覺得清晰無比,但是想要抓住的時候卻還是抓了個空,這種感覺很糟卻也很妙,起碼對現在這情形而言,只有催情的作用。
「真沒想到……」沙啞的聲音既像是對他傾訴,又像是僅僅在喃喃自語。
韓棋沒聽清楚,在說出這句話之後,降臨的是更為激烈的狂風驟雨。
「啊……啊啊……」
下一刻,韓棋就被緊緊壓在身下一動都不能動,雙腿分開,左腿被扛在正在他身上肆虐的那廝肩膀上,身下極私密那處被一衝一衝地撞擊,原本痛得恨不得去死的痛楚也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質。
韓棋只覺得極痛之後便是極麻極癢,只癢得他的身子都跟著癢起來了,那種就像是萬千螞蟻忙忙碌碌在身上爬來爬去的焦躁感,匯合體內四處亂衝的欲潮,橫衝直撞,肆無忌憚,在體內打了個轉,最後直衝向差不多已經被撞得麻痺的下半身。
高聳的慾望被握在別人的掌中,而自己的後穴則容納著那人的堅挺,一前一後聯合夾擊,將他的身子撞得宛如風中落葉,隨之狂舞。
就像是沉浸在深深的水底,所有的聲音都被放大了一兩倍傳入耳中,遠處傳來的風聲,葉海不停歇的轟鳴聲,以及被捲入聲音洪流中、近在咫尺的聲音。粗重急促的呼吸聲,無法抑制的低吟聲,肉體撞擊發出的啪啪聲,淫褻的滋滋水聲,混雜成雜亂無章的浪潮,將他一下子拋到最高處,又一下子重重地丟下來。
和聽力相比,眼力卻像是退化了似的,儘管努力睜大雙眼,卻也看不清面前的景象,面前浮動的就只是曖昧不明的各種色彩,搖晃著變幻著,提醒著他只有身體的感覺才是真實的,可以相信的。
滿頭長髮胡亂散在地上,隨著對方愈發激狂的動作一蹭一蹭,不知道沾上了多少泥灰草葉。鞭子般堅韌的身軀由開始的拒絕變成迎合,就在韓棋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開始沉浸在這場情事中了……
恍惚間,夜貓似乎對他說了些什麼,但是韓棋沒聽清楚。
那聲音像是在夢中廻蕩一樣,那麼不真實……
等到韓棋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後,一睜眼,就見到床幔上垂落的素色流蘇,以及背對著他坐著的人。
那人有著一頭略帶捲曲的亮褐色長髮,也不束起,只是隨意披散在身後,隨著他的動作一波一波地盪漾著,煞是好看。
那人好像拿了個什麼東西在雕刻著,不聽到細碎的喳喳聲緩慢而有規律的響起,隨著每聲響動就有一些木頭碎屑掉落在那人盤起的膝蓋上。
那人一邊雕著木頭,一邊哼著小調,那是從來不曾聽過的語言,充滿了異國風情,不過本來是非常哀婉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哀怨的調子,不知道為什麼從這人嘴中出來就會變了個風格,明快且活潑。
這個聲音,雖然低沉了不少,但聽在韓棋耳中卻如遭電殛。
「夜貓!」
脫口而出的聲音沙啞得讓他自己都嚇一跳,而想要撲上去的身子也在同一時刻向著床下滾去。
哎?
這時候才發現身體的不對勁兒,方才躺著不動的時候還好,這時候一動,立刻所有被遺忘的感覺就都回來了。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四肢百骸無一處不酸,無一處不痛,但最要命的還是腰背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