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正色凝重地說:
“飛賊‘賽靈猴’為人狡黯,極富機智,希望老前輩不可以等閒視之,如僅將寶盒放在機關室內,並非安全之策……”
馬老爺子佯裝關切的問:
“以賢契高見,應該如何防範?”
白玉侖立即正色坦誠的說:
“以晚輩之見,除了在各種伏設暗樁,並有人分批巡邏,還要派專人在機關室外輪著把守……”
話未說完,馬老爺子已贊聲道:
“好,賢契高見,正合老朽心意,現在已派專人看守機關室,再加上賢伉儷與老朽小女在外巡邏,當確保寶盒無虞矣!”
白玉侖知道馬老爺子對他和“丹鳳”仍存有戒心,因而也不便自薦去守機關室,可是,他知道,光憑機關室是絕對難不住飛賊“賽靈猴”的!
他心裡雖然這樣想,其實他還不知道,馬老爺子根本沒有機關室,否則,他會更焦急更擔心,只怕連酒也喝不下去了。
他見馬老爺子沒有要他和俞嫻參與的意思,只得佯裝寬心的一笑道:
“既然這樣周詳,那就萬無一失了!”
話聲剛落,馬麗花突然望著他,關切的問:
“令師散人前輩為何未見前來?”
白玉侖早已想好了說詞,也早已算好了由馬家集到奇山的往返路程,再說,他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馬府,甚至公開告訴他們寥天豐受傷在亡魂谷的事,他隨便編個理由都可以應付過去。
這時一見馬麗花問起,毫不遲疑謙聲道:
“家師接到馬老前輩的信函時,嫻妹也正好在那兒,家師感於馬老前輩對晚輩錯愛有加,特命晚輩率內子先來,他老人家最遲明天早晨趕到。”
馬老爺子一聽,斷定“奇山散人”要廖天豐前來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捉賊,另一方面也是要他知道廖天豐已有了妻子,也好打消他再把女兒馬麗花嫁給廖天豐的念頭。
但是,想到這一點,卻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因而沉聲道:
“你既然已有了妻室,你師父為何竟不知道?”
白玉侖只得裝出一副羞慚神色,不安的說:
“前輩有所不知,嫻妹住處離晚輩處僅一里多路,晚輩練功時,經常與嫻妹相會,並在一起切磋,而且……嫻妹的恩師也不反對……”
馬老爺子一聽,不由驚異的“噢”了一聲,望著嬌靨佈滿紅暈的“丹鳳”俞嫻,極關切的問:
“請問廖夫人,尊師是哪一位高人?”
“丹鳳”立即欠身恭聲道:
“請恕晚輩未便奉告之罪,她老人家早已退隱林泉,久已不問世事,不過,將來也許與前輩有相見之日。”
馬老爺子見“丹鳳”說的婉轉,只得強自一笑道:
“好好,但願老朽有此福緣,得見睹世外高人丰采!”
白玉侖則繼續解釋道:
“前幾日才為家師遇見,除責備晚輩不肖之外,並親自前去拜望嫻妹的恩師,才獲得家師的諒解!”
馬老爺子和馬麗花一聽,斷定“丹鳳”俞嫻的師父,必然是位昔年武林中極有地位的人,否則,以“奇山散人”的火爆性子,絕不會容許廖天豐這麼做,何況他早已答應了這邊的親事,這也可以由廖天豐說他師父“親自拜望”證實。
由於以上的看法,因而也聯想到廖天豐的驚人武功,八成也得到了那位身隱高人的指點或傳授。
心念想通,馬老爺子正待說什麼,宅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呼喝怒罵和驚叫聲!
大家聽得一愣,鬧不明發生了什麼事情?
尤其白玉侖和“丹鳳”俞嫻,兩人都擔心是飛賊“賽靈猴”公然前來向馬老爺子強索寶盒來了。
因為飛賊“賽靈猴”認得白玉侖,也認得“丹鳳”俞嫻,一經照面,真相勢必被揭穿,這樣一來,事情就更棘手了。
馬老爺子卻望著老管家,舉手一指,吩咐道:
“家壽,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馬家壽一聽,恭聲應了聲,即和馬家豪雙雙奔出廳去。
也就在馬家壽和馬家豪剛剛奔下廳階的同時,已經關刀屏門,隨著那陣怒吼和喝罵,“蓬”的一聲大響,中間的兩扇已應聲被踢開了。
剛奔下廳階的馬家壽和馬家豪一看,嚇得啊了一聲又跑了回來。
只見隨著被踢開的屏門的喝罵聲,一下子湧進來二三十人,個個勁衣疾服,人人攜帶兵刃,一望而知,俱是武師和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