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饒金枝竟搖頭道:
“賤妾不認為他是歹徒,只是他不該先用迷香迷暈了我……”
白玉侖倏然升起一股怒火,道:
“用下五門的迷香迷倒了你而對你施暴,這還不算歹徒算什麼?英雄?情聖?……。”
饒金枝黯然道:
“當然都不是,不過,發生了這種不幸的事情,賤妾自己也要負一部分責任……”
白玉侖聽得一愣,不由“噢?”了一聲!
饒金枝繼續黯然道:
“首先,我不該和他搭話,其次是我不該答應和他一起去看打擂……”
白玉侖緊蹙著眉頭望著饒金枝,心裡十分不高興!
因為他在饒金枝的話意裡聽出來,她似乎並不太憎恨那個強暴她的歹徒,因而淡然問:
“他可是身材健美,武功高強,而又相貌英俊……?”
話未說完,饒金枝已微頷螓首道:
“他身材不算健美,容貌也說的過去,但我知道,他的武功很高深,而且為人精明……”
白玉侖哂然微笑,同時淡然道:
“既然武功這麼高,必然是武林後起新秀,說說看,我也許認識他!”
饒金枝多少有些得意的說:
“不錯,他的確是位武林新秀,在江湖上、武林中,也已有了名氣……”
如此一說,白玉侖更加註意,不禁催促道:
“果真已有名氣,那我一定認識!”
饒金枝立即鄭重的說:
“他叫白玉侖……”
“白玉侖”三字一出口,白玉侖的屁股就像被刀子猛的戳了一下般,“啊?”了一聲跳起來,不由怒喝道:
“你說什麼?……”
饒金枝被嚇得嬌軀一哆嗦,也急忙由椅上站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惶聲道:
“恩……恩人……”
白玉侖一看饒金枝的惶急相,心念電轉,雖然不能馬上理出個頭緒來,但他敢斷言,有人開始向他報復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態,只得仍以憤怒的聲音,正色道:
“不對呀?白玉侖我認識!他不會做這種事呀?……”
饒金枝似乎有些大感意外,因而解釋道:
“也許……也許他……他看了我的容貌……儀態……”
白玉侖斷然憤聲道:
“絕對不會,白玉侖乃異人高足,他的武功在青年新秀中,雖說不能高居第一,但對付大小姐你,尚不致用下五門的東西……”
饒金枝竟有意辨護說:
“他身上帶著那些東西,也許有其他用得著的地方……”
白玉侖聽得心中一驚,覺得事情更復雜更嚴重了。
他這時突然意識到,像這樣的事情,今後很可能會接二連三的不斷髮生,只得顧重的說:
“還有一點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方才述說的那個歹徒的身材,容貌,都不像白玉侖……”
饒金枝突然關切的問:
“恩人和白玉侖是密友知交?”
白玉侖當然不能說的太密切,只得道:
“雖然僅有數日相處,但對他的為人正直,熱心古道,絕對錯不了……”
話未說完,饒金枝已微一躬身道:
“恩人請安歇吧!天色已經不早了……”
白玉侖聽得一愣,根據饒金枝的話意,似乎有些輕視他對白玉侖的底細,wrshǚ。сōm還不如她饒金枝知道的多!
心念及此,更覺得事態嚴重,他必須先靜下心來整理一下一連串發生的前因後果。
是以,未待饒金枝說完,已恍然道:
“噢!那位女管家在樓下等我,我得去告訴她一下,我今夜不走了……”
話未說完,饒金枝已驚異的道:
“慢著!你說鳳姐姐還在樓下等你?”
白玉侖一聽語氣不對,只得改口道:
“可是她沒有跟上來!”
饒金枝也是冰雪聰明的少女,想到“玉面狐”在前廳看到白玉侖時的表情眼神,以及堅持要將人困住的計劃,不由“噢?”了一聲道:
“請讓我看看她還在不在樓下!”
說罷轉身,逕向錦屏後走去。
白玉侖自然也關心“玉面狐”上官鳳,他總不能讓她在樓下等到天明。
是以,也急忙由自己的這一邊走向錦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