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面的壓力太大了。”
神宮之主深沉的眸子中,掠過一絲憤怒的光芒,但是,光芒卻非向著燕少玉,而是望著遙遠的天際.他木然的道:“燕少玉,由我父女一席對話中,你就能猜出大局,你的聰明,著實令老夫佩服,但是,老夫卻不能不殺你。”話落緩緩舉起右手。
就在此時,驚地,四周傳來連聲暴叱,道:“慢著!”聲落四條人影,一女三男,已圍了上來,其快如電。
神宮之主冷冷一笑.身子驀然一晃,誰也沒看清他的身法,一切便在四周悶哼中成了過去。
七煞玉女白燕、盲聖、邪啞與聖嬰童子已分別倒在地上,由他們倒地的距離判斷,很明顯,他們尚未撲出七步,便遭了毒手。
燕少玉掃了四人一眼,淡然笑道:“宮主武功足以蓋世了,指頓之間,連制四人,那身後之人.其能耐可想而知了。”話落一頓。道:“因此,在下想神宮決不會在乎這幾個不堪一擊的人前來報復的。”
神宮之主冷然道:“燕少玉,老夫決不使你失望就是。”話落一掌向燕少玉頭上劈去!
少宮主鉛臉蒼白如紙,軟弱的向後倒退了兩步,似乎她已支援不住那體重的壓力了。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震人心絃的聲音大笑道:“哈哈……宮主久違了。”
神宮之主聞聲住手,抬眼之間,只見五丈之外,昂然靜立—個錦衣人,心中不由一駭,因為那笑聲剛發之時,尚在四十丈外。
直到他看清來人,才釋然大笑道:“我道是誰,能在一聲長笑中前進十多丈,原來是姬島主,這就不足為奇了。”
語氣甚是和緩。
燕少玉心一動,抬眼只見,來者中上身材,長眉風目,直鼻方口,頷下五柳長鬚,年約四十上下,昂然而立,目光如刃,有一股震人心絃的威嚴,其氣質決不在神宮之主之下,心中不由暗忖道:“此人大概就是那東海六十四島之主了。”
錦衣人笑道:“宮主過獎了,姬天雄愧不敢當。”話落向少宮主行去。
神宮之主回頭沉喝道:“鳳兒,還不快見過姬伯伯。”
少宮主木然的向前趟上兩步,行禮道:“鳳兒叩見伯伯。”
錦衣人伸手將她扶起,順勢拉起她的右手,道:“不敢當,不敢當,免禮。”話落卻不鬆手,那扣住的部位,恰是右手門脈。
神宮之主何等厲害,見狀心頭一沉,但卻未形之於色,泰然笑道:“二十年前泰山一別,久未晤面,今日望姬兄海涵。”
話落一頓道:“鳳兒,還快引姬伯伯上山。”
錦衣人知道他此言的目的,旨在讓少宮主脫其掌握,不由冷然一笑道:“兄臺客氣了,說實在的,兄弟一向怠情成性,如無十分重大的事情,很少遠離蝸居,此來……”
神宮之主神色一變,忙截住道:“那兄弟更是愧不敢當了,勞吾兄千里來探望。”
錦衣人大笑,道:“兄臺,事實上,你早知道兄弟並非來探望你了。”
神宮之主見懷柔之計失效,心中暗自驚駭,脫口說:“不知島主帶來了多少人馬?”
錦衣人面色一整,道:“兄弟只是來與兄臺商量一件大事,禮貌上,與實際上,都不應該帶有手下,因為,東海與神宮之間,從無間隙,需動干戈。”
神宮之主冷笑道:“姬兄豪氣驚人,但不知此來為了何事?”
錦衣人坦然笑道:“兄弟想救那燕少玉一命,因為,他曾救過小女。”
神宮之主聞言大怒,狂笑道:“哈哈……姬兄恩怨分明,雖有大丈夫氣概,不過,姬兄欲報此恩,當知自己努力才是,如此慷他人之慨,不覺有失你島主的光彩嗎?”
錦衣人大笑道:“哈哈……那裡,兄弟豈敢慷宮主之慨,只是想與宮主交換一下而已,哈……”
少宮主心中一動,突然一皺蛾眉,嬌聲道:“啊……痛死我了……”
錦衣人心中奇道:“我又沒用勁,你怎麼會痛呢?哈哈!我明白了。”
臉上喜色一現,突然又焦慮起來,忖道:“儀兒一定要來,會不會也與這丫頭一樣,對他動了心了。”
神宮之主生平僅此一女,疼愛無比,聞她呼痛,心中大驚,冷喝道:“姬天雄,有話好說,何必又在晚輩身上用手段。”
錦衣人忙一定神,笑道:“就是這麼辦了,方兄意下如何?”
神宮之主一沉吟,少官主忙又叫道:“姬伯伯,別用那麼大的力,侄女痛死了!”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