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突見空中坐佛竟已幻出四尊之多。
開天斧金嘯群見狀大驚,恐怖地喝道:“啊,蓮臺九佛。”
十殿王子也駭然變色道:“蓮臺……”
兩人的話聲,原是接著起的,但十殿王子的話才說了一半,耳中突然傳來“鳴鳳追月”四個字來,緊接著,在左胸口一涼,接著一陣鑽心的劇痛,幾乎痛昏過去。
在同時,那邊也傳來開天斧金嘯群的一聲悶哼。
以他們的功力,又發現得那麼早,雖說“鳴鳳追月”霸道無比,他們也決不至於躲不過這一招的。
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因為,同一時間內,有四招鳴鳳追月,沒有一招是虛,試想他們如何能躲得過?
十殿王子踉蹌的退了三四步,身形才定住,突覺胸口一鬆,一股血箭直噴而出,燕少玉已岸然屹立在五尺以外了。
本能的,十殿王子以掌堵住傷口,不使血液往外流。
開天斧金嘯群卻已倒在銀刺金鰲懷中,的確,他付出的代價,並不比十殿王子低。
少宮主駭然的盯著燕少玉蒼白而沒有血色的俊臉出神,他奇怪燕少玉為什麼竟然會身懷佛門失傳達數百年的“蓮臺九佛”。
燕少玉提了口真氣,左右掃了眼受傷的二人一眼,道:“在下原說過,兩位要付的代價還比在下多,兩位該知道燕少玉並非做欺人之談了。”
牛頭怪物,看看昏死地上的馬面怪物,再看看扶持下的十殿王子,心中雖然憤恨已達極點,但卻不敢上前,因為,他很愛惜自己的生命。
十殿王子冷笑的道:“蓮臺九佛雖然閣下已能使用,但卻只能幻出四招式,而不能達九式,現在你仍來得及。”
燕少玉冷漠的道:“那是別人的事了,只怕兩位,今生今世看不到燕少玉能不能完全使用九式了,因為在下曾說過,我們要的彼此的命。”
銀刺金鰲附耳對開天斧低語了幾句,只見開天斧金嘯群點點頭,銀刺金鱉突然仰天發出一長嘯。
少宮主冷笑一聲,道:“此地是我神宮範圍,你以為你們的人會那麼自由嗎?”
銀刺金鰲聞言一驚,心知不妙,但仍不由自主的脫口道:“我紅雲幫可不是好欺的。”
少宮主仰天發出一串銀鈴般的脆笑,道:“那只有等著看有什麼不好欺的了。”
燕少玉舉步向銀刺金鰲走去,道:“閣下水中功夫不錯,不知陸地上怎麼樣,現在是閣下大展身手的時候了。”手中死劍緩緩舉了起來。
少宮主心中一寒,暗付道:“江湖傳言,你燕少玉狠得伯人,今天一見,果然不假,你再強煞也只是個,肉身之人,而非金剛之體,你能有多少氣力。”
思忖間,冷聲道:“燕少玉,這裡是神宮而非你天龍幫,一切可由不得你。”
燕少玉冷冷的一笑,陰沉的道:“少宮主,你最好拿點手段出來,燕少玉可不是怕大話的人。”
少宮主自小嬌慣,指使別人成性,那受得了這種話,雙足一頓,突然搶到燕少玉身前,冷聲說道:“你以為……本宮主不敢?哼,別以為你那招不成氣候的蓮臺九佛便能天下無敵了,哼。”
一聲狂笑,燕少玉胸口的血流得更多了,他漠然的低頭掃了胸口一眼,冷森森的道:“少宮主別以為燕某這點傷就能妨礙大事,燕某正想看看神宮有些什麼了不起的絕藝,以致令中原武林震驚,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方智,也無人敢惹。”
一提起無為書生方智,這不啻是與神宮宣了戰,也使少宮主想起了此來的目的,只見他星目中寒光一閃,沉聲道:“那在下倒不好使你失望了,接招!”
聲落,但見他玉手一揮,五縷細如針尖勁風,已襲向燕少玉胸口五處大穴。
指風一出,燕少玉大驚,因為,他已覺此等指風,決非掌風所能抵住,心中對神宮武功,暗自驚駭不已,慌忙退下五丈。
就在此時,場中突然飛落一個雙目深陷,枯瘦如柴,鬼氣森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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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氣老人,落地眼一掃,突然發現了十殿王子五指縫中鮮血如注而出,陰同的臉上,肌肉一動,深陷的雙目中,突然噴射出駭人的寒光,回目一掃打鬥中的兩人,見燕少玉胸口也正血流如注,登時會錯了意,也未見他如何作勢,枯瘦如柴的身子,突然似驟風一陣,一閃落在正要再度出手的少宮主身前,枯爪一伸,已扣向少宮主左手門脈。
他來得太過迅捷,少宮主心頭一駭急忙縮手飄身退下四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