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玉心頭也微微一凜,暗忖道:“這三人的功力,似乎不在慧圓之下!”當下那敢大意,提聚功力,小心應付起來。
四人全都是快攻快守,一上手,就打得沙土瀰漫,難辨人蹤,但聞疾風呼轟如雷,聲勢震人心絃。
慧覺目注半場,忍不住道:“這三派掌門人,果然功力不凡,難怪他們敢找燕少玉。”
慧圓大師,只沉重的嘆息了一聲,道:“唉!劫數……”
慧覺聞言心頭一動,脫口道:“師兄替燕少玉嘆息嗎?”言辭之間,似乎有些緊張。
慧圓大師搖頭沉重的道:“師弟,我知道你對燕少玉心存感激,然而,他居心偏激,手段狠毒,只要他在人間一日,武林便人人自危。”
慧覺大師是恨天和尚的唯一弟子,長年受師父薰陶,無形之中,也養成一種嫉惡如仇的心理,聞言不贊同的道:“燕少玉雖然殺人如麻,但那些被殺之人,卻個個罪有應得,武林中人。只要自己問心無槐又何必自危。”
慧圓大師心頭一震,道:“師弟好象很同情他!”
慧覺大師聞言心頭也是一震,道:“師兄是說他必敗嗎?”
慧圓大師沉重的搖搖頭道:“必敗是那三位掌門人,我惋惜的是他三人不自量力,前來找燕少玉,只因此一念之差,而陷三派於萬劫不復之境。”
慧覺大師聞言心頭稍放,但仍不放心的問道:“師兄怎知燕少玉必勝呢?”
慧圓大師看看鬥場,道:“三派掌門人的武功,雖然不在我之下,但是,我當年以全身功力的一戰他重傷之身,還都敗在手中,那時,他蓮臺九佛,僅能幻出五式,我尚非其敵,此時,他蓮臺九佛式已成,象我的武功,就有十個只怕也難奈何得了他,你只看看那九陰女臉上的神色就知道了。”
慧覺大師聞言,果然反眼向九陰女白鳳望去,只見她粉臉之上,神色從容,似乎一點都不驚慌,心中不由暗自一驚,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一變,道:“師兄,金鳳真人有七毒追魂芒,不知能不能奈何得了燕少玉?”
慧圓大師心頭一動,道:“如果燕少主知道他真有此暗器,只怕奈何不了他。”
慧覺大師心頭猛然一緊,道:“只怕燕少玉不會想到這一著。”
慧圓大師道:“如為武林著想,但願他想不到。”
兩人說話之際,鬥場中四人已攻了近五十招了。三派掌門越攻越緊,拳掌直似急風驟雨!但卻始終無法攻進燕少玉所圍的掌困之內。
就在此時,突然打鬥的燕少玉冷笑道:“三位的武功不過如此而已,燕少玉要得罪了。”
金鳳真人聞言心頭暗自一驚,藉著飄身換招之際,右手突然伸進左袖中,掏出一把細如牛毛的藍色尖細小芒,動作快得出奇,使人無法注意到。
燕少玉再也沒想到以他一派掌門人的身份,身上會有這種武林禁用的暗器,那會留意及此。
金鳳真人一退又上,冷聲道:“燕少玉,貧道以為該躺下的是你!”話落左掌突然一緊,沉聲道:“我們快攻!”
其他二人,聽金鳳真人叫快攻,心中同時一動,立時想到他身上的暗器,雙雙怒吼一聲,提足功力,猛然後出兩掌,掌出狂風如飈。
燕少玉不知就裡,見狀冷笑一聲,道:“這是三位最後的機會了!”雙掌左右一分,再要迎擊,突見金鳳真人右手一招,一蓬扇形分佈的細如遊絲般的銀芒已射到胸前。
燕少玉見狀心中立時大吃一驚,如果此時以懶驢打滾之式,以他的身法足可避過此危,然而他卻不肯用此式,冷叱聲中,雙足猛然一頓,凌空直衝而上,身子才起,突覺左小腿之上一麻,似乎被刺了幾下。
燕少玉心頭一震,脫口怒道:“毒針?好個名門正派!”聲落星目中殺機突然一閃,雙腿就空一盤,幻出了蓮臺九佛。
慧圓大師見狀大驚,叫道:“三位道友快閃,蓮臺九……”
慧圓大師佛字尚未出口,突聽連聲悶哼,三派掌門同時呆立當地,顯然穴道已經受制。
就在此時,燕少玉從空中降下,落地後身子一個踉蹌,幾乎跌倒,雙手閃電伸出,抓住慧禪大師與萬松真人的衣領向幫中弟子丟了過去,飛足又把金鳳真人踢了過去,鐵青著俊臉喝道:“把三人身上經典信符搜出來。”
邪啞一聽燕少玉的語氣,心知事情不對了,方把三人接下,突見三派掌門的九個弟子,已紛紛湧身向燕少玉撲來。
九陰女白鳳已發現事情不對,見狀嬌叱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