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銳氣,見狀並不立時還擊,冷笑聲中,身子猛然左右一晃,穿入金雲煞神的掌影之中,陰沉的道:“下一個照面一過,燕少玉就要取你性命了。”
如此威猛的掌力,不但末動燕少玉分豪,甚至連身形也末晃一晃,金雲煞神實在覺得有些意外,當著主人與北海的弟子面前,他臉上實在掛不住了。
眼前燕少玉的蹤跡一失,他連想也沒想到,突然大喝一聲,陡然一個大翻身,身末著地,早已拍出十二掌,踢出七腿,布成一面掌網,分取三面,端的使人難以防範。
燕少玉既已存心要挫北海銳氣,當然把全身功力都使了出來,身子突現向後飄出一丈,雙足才一落地,便已騰身躍起在金雲煞神頭之上。
北海之主見狀臉色微微一變,雙目登時暴睜,嘴皮一動突忍了下來,雙目盯著燕少玉空中的身子不放。
金雲煞神全力的第二次功擊,仍未佔到便宜,心中已有些怯意了,一見燕少玉騰身飛起,不由大驚,一抬眼,驟見當頭上空的九尊盤旋佛像,不由駭得驚叫道:“蓮臺九佛……”
一雙精目,突然哀求之色,盯在主人臉上,但他所得到的反應,卻是絲毫不在意的表情。
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九尊盤旋的佛像,驟然間凌空降了下來,接著砰砰一陣連響聲中,挾著一聲怪哼聲。
一道人影,直飛到北海之主面前五尺左右處,叭的一聲,跌在地上,正是那金雲煞神,口中鮮血狂流如泉。
他仰起那張灰敗的老臉,目含怨毒的光芒,盯著北海之主,道:“陳義成,我!我並不怨恨,燕……燕少玉……他是做……給整個北……海派人看的,他……他使我……了……瞭解了你…你的陰毒……雖然……現……現……現在已……已經太……太晚……”
話末說完,頭栽在地上,氣絕而亡。
北海之主,臉上毫無表情.他此時腦海中只在重新的回憶著燕少玉的身法,但卻想不出破釋之法。
他冷漠的喝了一聲.對北海派弟子道:“把他的屍體拖到一邊去。”那聲音沒有一點痛惜與悲傷,使北海的弟子,個個聞聲心寒。
當下就有兩個弟子,叱喝一聲,奔了出來,突然,金光一閃,金蟒已撿先咬住了金雲煞神的身子,巨頭一扭,猶如一陣旋風般的竄下山崖去了。
北海之主視如無睹,冷然向前跨出兩步,道:“燕少玉,老夫早有所聞,當今武林出了個少年英雄要與幻雲、北海鼎足而立,老夫一直未曾在意,直到今天幻雲谷栽在你手中,老夫才知道所傳不假。”
燕少玉冷冷的道:“閣下只怕不是耳聞而是目睹你北海精英日漸滅絕在燕某手中,而想除去在下吧?”
北海之主笑道:“燕少玉,老夫以為與這些無關,緊要的是當今武林霸主,咱們要用什麼方法來決定屬誰?關於這件事,老夫早就想跟你談談,只是苦無機會罷了。”他這樣侃侃而談,好象是故舊好友在話家常似的。
燕少玉卻冷漠的一笑道:“不是沒有機會,而是尊駕想讓天龍幫與幻雲谷先拼,然後尊駕坐收那漁人之利。”
北海之主笑道:“老夫每說一句話,好像都有錯誤似的,就算你說得對,現在,老夫這漁人之利沒有得到,三足之鼎也已去了一足,鼎無雙足,你可放心了,但卻有擎天之柱,燕少玉,咱們要講的是你我之中,誰來撐起中原天下。”
東海島主姬天雄怕燕少玉年輕氣盛,上了北海之主的當,聞言忙介面道:“天無柱也塌不下來的,何必畫蛇添足,自找麻煩?”
北海之主好像沒有一點火性,聽了東海島主的話,他並不生氣,聞言笑笑道:“島主之言確也有理,但是,一國不容二君,一馬不配雙鞍,中原群雄之中,總得有個領導之人才對,否則,豈非群龍元首了?”
東海島主姬天雄道:“過去,幻雲谷在時,中原何嘗有首冠武林中人,還不是照樣可以生存著嗎?”
北海之主笑道:“當然,當然,只是太亂、太雜,殺伐不息,血腥四溢,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因此而慘遭不幸呢?”
北海之主見已近事情核心了,雙目突然一亮,精光閃射遏人,沉聲道:“目下,已從千頭萬緒中,找出兩個頭來了,這兩個頭之中,只要去其一,事情就解決了,燕幫主,你以為如何?”
燕少玉冷冷一笑道:“燕某也有同感。”
百鳳女聞言急道:“少玉……”
北海之主大笑一聲,截住百鳳女的話,道:“哈哈……燕幫主,這叫做英雄之見略同啊哈哈……燕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