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沉香扶著楊戩靠在床上說道。
“沉香。”楊戩強撐著囑託道:“萬事要隱忍。”
看著楊戩蒼白臉色,沉香用力點點頭:“爹,你放心吧,我能應付。”
楊戩疲憊的閉上眼睛,示意他出去。沉香到來院中,就見幾個太監站在那裡,最前面的是一個老太監,後面的幾個小太監手裡都捧著花花綠綠的盒子。
看到沉香出來,老太監眉頭皺起來道:“楊戩呢?”
“家父身體不適,不能親迎,沉香替家父領皇上御賜之物。”沉香溫言解釋道。
旁邊的小太監狗仗人勢的說道:“你算老幾,這東西是皇上親賜給楊戩的,這是皇恩,楊戩敢不來領旨。”
聽到幾個太監的嘲笑聲,楊戩只覺得的氣血倒流,胸口發悶,咬咬牙想站起來,卻力不從心。若放在以前,戰場徵殺,血濺疆場,不要說這點血,就是血流乾了也不一定如現在這般虛弱,只是現在他心剩半數,全身精氣全靠血來支撐,又元神離體,法力全無,此時失了這許多精血,回來的路上氣憤交加,一股恨意直衝心頭,不要說他現在的身體,就是鐵打金鋼怕也難以支撐了。
他擔心的望著窗外,只希望沉香不要衝動,若真觸怒了這幾個狗奴才只怕很難保住他這三月的平安。
“幾位公公不要動怒,沉香知罪,只是家父病體沉重,站都站不起來,難迎聖恩,請允沉香代家父領受皇恩。”
老太監往屋裡看了看,這名義是平事府,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院,巴掌大的院落,幾間低矮的房舍,屋裡有什麼動靜外面全都知道。此時窗欞支開,卻實看到楊戩無力的靠著床頭,臉色灰白的嚇人,此時不要說跪迎,就是站起都費事了。他轉念一想,聽說皇上曾到他身上取血給文妃治病,不知是真是假,可一但是真的,若此時把他折騰死了,自己豈非是自尋死路,再說皇上這補品也甚是蹊蹺,且大多是補血之藥,看來這傳言應該屬實。
想到此他微微一笑對沉香道:“如此也好,你就代你父親收下皇上的御賜之物。”
“謝公公。”沉香緊緊握住左拳,指甲嵌進掌中尚不知曉,雖然心中怒火難耐,嘴上卻恭恭敬敬。
“那就跪迎吧?”老太監拉長聲命令道。
沉香緩緩的曲下雙膝:“沉香代父親領旨謝恩。”
“咳咳……”屋裡傳出楊戩一陣急咳聲。
幾個太監洋洋得意的走了,沉香把那些補品隨手扔進廚房,如果不是水珠攔著,他肯定就直接扔進灶膛裡。
太白金星一路悄悄跟著楊戩回到這裡,本想探個究竟,卻不想正好和沉香撞個正著。一看到沉香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差一點沒把他老命嚇沒了。這個小祖宗,居然活著!還跟楊戩在一起。他又仔細看了看,終於舒了一口氣,好在沉香也沒有法力。雖如此也驚了他一身冷汗,想想剛剛在皇宮之舉,也真是後怕,其實本想說要取楊戩的心血,可被楊戩那麼一嚇,他才臨時改變主意。不為別的,只是為沉香這冤孽,他偏偏是那孫猴子的徒弟,而他此時竟口稱楊戩父親,可見二人關係已非同一般,如果剛剛殺了楊戩,等沉香恢復了法力,孫猴子又那樣護短,自己這條老命就真算走到盡頭了。楊戩,這一切也都是在你的算計之中嗎?
太白金星,一路往回走一邊心裡盤算,該怎麼向玉帝交差。想來想去,乾脆還是裝糊塗,就說一切按著他說的辦了,如果楊戩一直藏於凡間,他找不到,自己也就算完成了任務,如果哪天楊戩重返天庭,自己就推說二郎神法力無邊,詭計多端,不知又耍了什麼鬼花招騙了我。玉帝要謀害自己的親外甥,這事又不能讓外人知道,他自然不也能自己怎麼樣?等二郎神一回來,他們舅甥兩個鬥去吧,早把自己這個糟老頭忘一邊去了。他盤算好了以後,臉上浮起一絲安心的微笑,竟扯的白眉動了動,而後駕雲直向瑤池飛去。
太白金星用取血治病的方法留住楊戩的性命,可是趙構等人卻更為貪厭,一月間竟三次招楊戩入宮,最後一次終是被人抬回府中。皇帝昏潰,竟以食人為樂,王母轉世之人,名為文宣,被趙構封為文妃,文妃醒後告訴趙構,說是這血味美甘甜,是人間極品,這皇帝索性自己也嚐了嚐,哪知一嘗之下竟感覺身輕體健,百病全消,好像年輕了十歲,更把楊戩視為人間至極的補品。
“爹,你怎麼樣?”沉香嚇的跪在楊戩床前,緊張的盯著他血色全無的臉。水珠在一旁偷偷抹淚,不敢出聲。
看到他焦急的樣子,楊戩生生的擠出一絲笑顏道:“舅舅沒事,過幾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