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大怒,懷遠將軍可是朝廷的大功臣,人家在邊關流血流汗,兒子竟在天子腳下被人擄了,豈不叫功臣心寒,立時嚴責京都府尹、巡城司務必將孩子找回,嚴懲賊人。
一些平日裡與馮淑敏要好的夫人們紛紛上門借安慰為名打聽內情,馮淑敏託病不見。
與此同時,京中又有傳言興起,說懷遠將軍的小公子是在李府做的時被人擄走的,那些人原是想對李府的人不利……誰要對李府不利?大家的腦袋瓜子都是活絡的,很快把秦家出了個叛賊的事情聯絡到一塊兒,更何況這叛賊還是被李大人拿獲的,如此諸般猜測越演越烈,把秦家推向了風口浪尖。
秦承嗣又被秦忠狠狠訓了一頓,差點被鎮紙砸死,秦家與朝廷那些武官們原本關係緊張,好死不死的偏生抓了懷遠將軍家的公子,這事要捅破了,又是一樁大禍。秦承嗣心裡冤屈也不敢叫,只能自認倒黴。誰知道李家二少奶奶天天帶在身邊的孩子是懷遠將軍家的公子呢?秦承嗣不禁氣餒的想,秦家這兩年諸事不順,眼看著一步步陷入窘境,是不是大限將到?
林蘭總算可以鬆一口氣。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秦家為避嫌是再也不敢對她起什麼歹心了,別說秦家不敢,秦家還得祈禱李府不要再出什麼意外才好,李府要是再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這賬可都得算到他們頭上去。
好事一樁連一樁,靖伯侯讓人遞來訊息。說林將軍已經班師回朝,這意味著明允也快回來了,韜光養晦的日子快到頭了。
林蘭心情極好,掰著手指數日子,算起來,跟明允分別都快一年了。
這日莫子游上門來,說他和二師兄這幾個月閒大發了,渾身不得勁。問什麼時候回春堂可以重新開張,一雙眼卻是偷偷的直往銀柳身上瞄,銀柳拿眼瞪他。他臉一紅忙瞥過眼,過會兒又忍不住去看。
兩人的目光交戰,林蘭只做不見,心裡暗笑,什麼閒大發了,分明是幾個月見不到伊人,得相思病了。
“回春堂先不忙著開張,文山已經來過信了,東阿那邊的阿膠製作坊已經弄的差不多了,你和二師兄若是實在閒著無事。便去東阿那邊轉轉,順便把方子帶過去,制一批成品回來瞧瞧。”林蘭慢悠悠的說道。
莫子游張了張嘴,半天才憋出話來:“師妹,我和二師兄若是都走了,萬一你這回春堂要重新開張。還有一大堆事要張羅呢!到時候沒人手怎麼行?要不,讓二師兄去東阿好了,我留下來幫你。”
林蘭忍著笑,閒閒道:“這有什麼,我只等你們回來了再重開回春堂就是,反正我現在也不等銀子用。”
莫子游這下半響接不上話來,只一張臉憋的通紅,良久他咬了咬牙,說:“師妹,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
林蘭笑微微的說:“師兄有話只管說。”
莫子游窘迫的看看銀柳,支吾道:“這事,我只能跟你一人說。”
看二師兄急成那樣,林蘭溫言道:“銀柳你先去忙。”
銀柳甩了莫子游一記白眼,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說吧!什麼事?”林蘭悠悠問道。
莫子游訕訕道:“師妹,那個……你瞧,二師兄年紀也不小了,至今還是獨自一人,他臉皮子薄,不好意思張嘴,咱們做師兄妹的也該替他想著些不是?師妹,你認識的人多,幫二師兄參詳參詳,給他物色個人,有了家室,安穩了,別說去東阿,就算再遠些也不打緊……”
林蘭心笑,五師兄想娶銀柳偏拿二師兄說事。
林蘭微微頷首:“是這麼個理,其實我一直留意著呢!就是沒看上合適的人,要不過幾日我託媒婆給二師兄物色物色。”
莫子游嘿嘿道:“師妹有這份心就好,其實二師兄這人很好商量,只要對方人品好,相貌過得去,家世什麼的都無所謂,咱們也是苦孩子出身,不挑這個。”
林蘭笑笑,就是不挑破他的心思,只順著他的話說:“嗯!人品好,性子好才是最要緊的,不過也不能太講究了,成了親就是一輩子的事,馬虎不得。”
莫子游急的都快出汗了,師妹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真糊塗?莫子游乾咳了兩聲,長長嘆道:“你說我和師兄其實差不了幾個月,就因為他比我早入門,他就是二師兄了……”
林蘭挑眉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五師兄好像只比二師兄小兩月哦!”
莫子游忙道:“可不是。”
林蘭斜睨著他:“這麼說起來,五師兄的年紀也不小了呢!也該成親了。”
莫子游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