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拒絕,不然,也活不到今日。”
林蘭寬慰了些:“你明白就好,家裡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都好好的。”
其實她知道就算她不來這一趟,明允最後也會妥協。因為明允放不下她,放不下家人,只是。她不想明允揹負良心的譴責鬱郁一生。
“李夫人,時辰到了。”太監在外面尖著嗓子喊道。
林蘭撲進明允懷裡,緊緊的抱著他,急切的,不捨的說:“你一定要好好的。”
李明允抱住她,安撫的拍拍她的背,低低的說:“我還是不希望你去冒險,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林蘭伏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彷彿是這世間最動聽的聲音,她仰頭嫣然而笑,如冬雪中綻放的紅梅,清豔之極,目色溫柔。語聲輕柔的說:“我也是啊!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你放心,我會盡量小心的,不僅僅是為了你,還有侯爺,還有皇上。”
宮門口。林致遠在那不安的徘徊,直到林蘭安然出來。林致遠眉頭一鬆,迎了上去:“見到了?”
林蘭面無表情的點頭:“見到了。”
林致遠又鬆了口氣:“聽說太子殿下召見了你,急的我一身冷汗。”
林蘭不以為然的邊走邊說:“你有什麼好急的,我又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我自己能應付。”
林致遠大步跟了上來,對林蘭的無所謂有些惱怒,壓低了嗓音薄責道:“你知道什麼?太子殿下現在疑心重的很,一言不對,很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林蘭頓住腳步,側目看他,嘴角含了一絲譏誚:“有你這個太子寵臣的父親,就算我所言有失,太子也會看在你的面上,不與我計較不是嗎?”
林致遠差點氣的仰倒,恨恨的咬牙:“走,找個地方說話。”
林蘭正好有事相求,便跟了去。
一路上,林蘭不斷看到官兵在抓人,心情十分沉重,太子為了鞏固政權,殺雞駭猴無可厚非,但是矯枉過正,殺伐過重,弄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馬車一直駛入將軍府,林蘭跟著林致遠進了內房。林致遠屏退了左右,房裡再無他人,林致遠才道:“你是否以為為父幫著太子是失了原則,是不忠之舉?”
林蘭沒有搭腔,但那不屑的神情已經做出了回答。
林致遠悶悶嘆氣,說道:“太子重視為父,不過是因為為父在軍中的威望,如今太子當政,大權在握,為父手中的兵馬皆在北疆,拿什麼與太子抗衡?為父若不這麼做,如何保全你的明允,保全侯爺?若無為父從中周旋,那些一頭腦熱的武官們還不知會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蘭兒,大勢已去啊!”
是啊!大勢已去,四皇子為了今日步步為營、籌謀已久,說句不好聽的,即便他明日就要做皇帝,也沒有人可以阻擋了,他忍耐一時,不過是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而不管是明允還是侯爺,還是那些仍在糾結的大臣們,遲早都得屈從於這個現實。
“我想請你幫個忙。”林蘭抬眼道。
林致遠微一怔愣:“你要做什麼?”
林蘭定定的看著他:“我想見皇上一面。”
林致遠臉色大變,失聲道:“你不要命了麼?皇上如今被軟禁在昭和殿,外頭侍衛重重把守,若沒有太子的手諭,便是連只蒼蠅也休想飛進去。不行,這事絕對不行。”
林蘭上前一步,態度堅決:“皇上被幽禁,可總得有人進去伺候,送飯食的,請脈安診的,只要有心,總得想到辦法的,我一定要見一見皇上。”
面對女兒的執拗,林致遠氣的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只好好言相勸:“蘭兒,你見了皇上又能如何?難道你以為事到如今,皇上還能有回天之力?現在巡城司兵馬、御林軍、西山北山大營皆在太子掌控之中,更不用說太子還得到了諸多武將們的擁護,如今。不是文臣動動嘴皮子就能左右朝政的時候,誰手裡有兵權誰說了算,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林蘭道:“我知道大勢已去,我並不想做那扭轉乾坤之舉,我也沒那能力,想必皇上心裡也是清楚的,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不甘心又是另一回事,皇上可以不甘,或許他以為太子再大膽也不敢做殺父弒君之事。可他忽略了一點,巔峰的權利對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來說具有多大的誘惑,這誘惑足以使人喪失本性。太子要殺父弒君,完全可以做到不留痕跡,一旦時機成熟,太子絕不會手軟。可在這之前,會有很多人因為想要做個忠臣而喪命,也許是明允,也許是侯爺……我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