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夕沉吟道:“我再去打聽打聽,問問昨兒個聖上都見了什麼人。”
這個很要緊,得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聖上臨時變卦,她們才好有的放矢。
“真是麻煩您了。”林蘭不好意思道。
喬雲夕嗔她一眼:“說什麼麻煩不麻煩,跟我見外不是?可惜侯爺還沒回來。要不然,侯爺在聖上面前倒是能說上話。”
喬雲夕的辦事效率很高,傍晚便打聽到了訊息,派芳卉來告訴林蘭,昨日皇上下朝後就沒見過別的大臣,只是晚上去了太后宮裡請安。
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林蘭明白喬雲夕是在告訴她,問題很可能出在太后身上。至於太后跟聖上說了什麼?對李家有利還是有害,暫時不得而知。
林蘭聽裴芷箐說過,舞陽郡主深得太后的喜愛,而且還在太后跟前替李家求過情,照理,太后應該不會故意要為難李家。然而人心難測,尤其是老人的心思,林蘭不得已又去找裴芷箐。只說能不能請舞陽幫忙,再去太后那兒探探太后的心思。
裴芷箐一口應承下來,當即叫人備了軟轎去了舞陽郡主府。
舞陽聽說是林蘭求她幫忙,也無二話,說:“我這便進宮去一趟。”
應是應了,可舞陽心裡也沒底,其實,李家出事後,她便拐彎抹角的替李明允求過一回情。結果太后揶揄她。李明允又不是她的夫婿,要她這麼著急作甚?
當時她還振振有詞的說她不過是就是論事。太后笑而不語,當時太后那神情,讓舞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琢磨不透太后笑容背後的隱含的意味。
“太后,您這陣子怎麼都不召舞陽入宮了?害的舞陽心裡惴惴不安,是不是太后不喜歡舞陽了?”舞陽一見到太后就開始撒嬌。
太后笑眯眯的看著她:“哀家是怕你整天來陪著一個老婆子,悶懷了。”
“太后……”舞陽嬌聲道:“舞陽巴不得天天陪著太后,我娘總是嫌我話多,說我嘰嘰喳喳的吵的她頭疼,就太后不會嫌舞陽,太后還怕舞陽悶,舞陽這幾日沒地說話,那才叫悶呢!都快憋壞了。”
太后開懷笑道:“就你這張嘴會逗哀家開心。”
舞陽蹭到太后身邊,跟太后嘮了會兒家常,找個機會就把話題轉到了工部尚書身上。
“舞陽聽說工部尚書虞大人判了秋後問斬,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置戶部尚書李大人?”
太后眯著眼,淡笑道:“那是刑部的事,一切皆依律法而行。”
“李大人是罪有應得,只是舞陽覺得,李學士受他父親所累,實在是太委屈了,李學士可是我朝棟樑之材啊!”舞陽感嘆道。
太后別有深意的瞅著舞陽:“舞陽,你跟哀家說句實話,你幾次三番為李學士開脫,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受人所託?”
舞陽愣了愣:“當然是舞陽自己的意思,舞陽是真心覺得李學士若因此獲罪,是我朝的損失。”
太后半開玩笑道:“從來沒聽你稱讚過誰,就這李學士入了你的眼?”
舞陽窘道:“我朝似李學士這般才學出眾,品性淳厚的人也不多呀!”
太后哈哈笑道:“說的不錯,李學士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只可惜他已經有妻室,不然,倒是配的上你。”
“太后……您怎麼又打趣舞陽了。”舞陽難為情極了。
太后默了默,漸漸斂了笑容,眸光中透出一抹肅然之色,鄭重道:“舞陽,若是哀家將你許配給李學士,你可願意?”
舞陽錯愕:“太后,您不是開玩笑的吧?李學士已經有妻室了。”
太后道:“這些你莫管,你只管告訴哀家,你是願還是不願?”
看著太后認真的神情,舞陽這才意識道,太后不是在開玩笑。如果,真的有這個如果,那麼,她想她是願意的吧!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李學士和林大夫夫妻情深,她從中插一腳算什麼事呢?
舞陽也認真道:“太后,舞陽跟您說句掏心窩的話,李學士是很好,可他愛的是他的妻子,舞陽不願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丈夫。”
太后點點頭,輕嘆道:“孩子,哀家知道你素來心高氣傲,只是,如你所言,李學士確實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當初朝中幾位閣老看了他參加殿試時的卷子,就曾說過,此人有安邦濟世之才,堪為我朝棟樑,他入仕不過一年,行事也頗為低調,鋒芒內斂,可是,是顆金子他就會發光,不僅是皇上看好他,朝中諸位大臣都很欣賞他,如今,四皇子平南大捷,勢必聲威大震,德妃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