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陷害她,舅公舅婆,這麼多年不曾照顧過她分毫,最後卻差點毀了她,這樣的親人——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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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剛才那位姑娘晴兒看她的話另有深意。”回宮的馬車上,晴兒忐忑不安的揉著帕子,看著太后閉目養神的樣子。
太后睜開眼睛,注視著晴兒說道:“哦!晴兒看她是衝什麼來的?”
“呃!這!晴兒看那位姑娘沒有惡意,但是說的話又很奇怪,有那麼高超手藝的人,看著是個聰慧的大家小姐是不可能不知道那忌諱的,卻說出來了,更奇怪的是那丫鬟明明說是她給父親祈福用的,她應該明白即使親王、一品大員都用不起那個的,那位姑娘的話前後矛盾,卻又彷彿故意的。”晴兒一口起將心裡的話吐露出來,彷彿放下千斤重擔。
太后聽了後微微點了點頭,有意指導的說道:“那料子你沒特別留意吧!”
“啊!那是貢緞,明黃、深紫兩色自古以來都只有帝王才可以穿戴,連一應渲染都有許多約束,看那布料雖然有些年頭還能光滑如故,絲絲分明,紋路走向這隻有宮裡才能用的,即使宮裡賞賜也沒有這兩樣顏色的。那位姑娘怎麼會有?”晴兒眼睛一亮,低聲回道,越說越心慌。
太后點點頭:“歷來能使用那料子的就只有哀家與皇帝,哀家不記得賞過濟南姓夏的人家,那就只有皇帝了,皇帝的性子你也知道些,在想想那姑娘的話,從母姓,又是山東濟南,十六七對的樣子,那年皇帝不是去查山東巡撫的案子了?這不明明擺著?”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與皇室血脈有關的事情。”晴兒驚的瞪大眼睛。
太后微微一笑:“所以說那姑娘是個聰明的,看似什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她是讓咱們去查,去驗證,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啊!晴兒一會回宮你派你家雲嬤嬤的人手去查清楚戶籍戶貼,還有她到底是不是皇家血脈,若是那沒有流落在外面的,還有讓侍衛暗中盯著點。”
“太后,那位姑娘去寺裡也可能是算計好的,她可能是奔著您去的,您就不生氣?”晴兒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太后看了眼晴兒說道:“身為皇家的人,從一出生就要開始被無數個人算計,要想不被算計就要學會算計別人,那個姑娘是聰明的,把認不認的權利交給哀家,她若真是哀家的孫女,哀家能看她流落在外嗎?就衝她有點聰明哀家也是要管一管的。”
“身為皇家的人一出生就要開始被人算計,那這樣的人生不是太可悲了嗎?”晴兒失落的問道。
太后面色一暗:“這就是皇家的悲哀,也是皇家的無可奈何,晴兒,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咱們滿人大都十三四歲就指婚,十五六就完婚了,哀家卻不過問你的婚事,你肯定自哀自怨沒有父母為你勞心吧?”
“太后!晴兒從沒有這麼想,晴兒還想多陪您幾年呢。”晴兒細聲對太后說道,臉不可避免的變紅了,想起那個總能在御花園碰到的侍衛。
太后拍拍晴兒的手說道:“哀家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你若有那姑娘聰明哀家就能放心把你嫁了,你最近總碰到那個侍衛以為是巧合嗎?”
“太后,晴兒不曾逾了規矩,求太后贖罪。”晴兒面色一白,嚇的跪起身。
太后一把將晴兒拉到懷裡,嘆氣道:“你來哀家宮裡時才那麼大,聰明,善良,哀家疼你比疼那些孫女們還多,可是疼的越多,保護的越多,就越讓你不通人世,你以為後宮爭鬥跟你一個格格沒有什麼關係,可惜,你知道嗎?那個侍衛是令妃的外甥,一個包衣人,你是王府格格,能當選額附的最少要是有爵位的旗人,那個小侍衛不過是皇帝看令妃的面特別提拔的,連旗都沒抬,你是哀家的寶,別人就要算計著得到你能夠得到哀家多少寵愛,令妃想奪皇后的權,沒有哀家點頭她不敢。”這時的太后滿身的威儀。
“太后,晴兒不也是把您當成唯一的親人敬慕著,晴兒知道您的疼愛,卻沒想到他們連這個都在算計,明明看他的談吐還是個清明之士,沒想到?”晴兒相信太后不會騙她,可是那個個子高高,總愛挺著胸的侍衛對她是假的嗎?
太后搖了搖頭,沒有在深說:“不說那些了,那個需要你自己去看清楚,哀家護不了你一生一世,你常年呆在宮裡也悶了吧!等查清楚那姑娘的落腳地後,你就帶些人過去找她耍耍,幫哀家看看她的性子,是不是真是個良善的,若是個倒胃口的,就不必回哀家了。”
“是!太后”晴兒恭順的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