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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了旗,別人還是會說他們是包衣奴。

驥遠已經是僵住了,不敢相信的怔在那兒,珞琳也沉不住氣,衝到雁姬面前,氣急敗壞的問:“怎麼會?怎麼會突然下這道旨意?新月除服還要好幾個月呢,現在不是太早了嗎?你不是可以直接見太后嗎?您可以把新月接回來,皇上、妃子在大不是也要聽太后的嗎?”

“傻丫頭!聖旨豈能收回,即使太后也不能違抗聖旨,那是命令,咱們家只是個小小將軍,豈能讓皇家出爾反爾。”雁姬看著珞琳無禮跺腳的樣子,心中忽然很後悔這麼寵她,竭力維持著語氣的祥和說道:“再說這是好事呀!女孩子家,遲早要嫁人的!你嫌早,人家還嫌晚呢!和碩格格大婚,幾個月時間準備都嫌倉促呢,像公主大婚甚至要準備一兩年,皇上也應該是一番好意,想早點給新月格格一個家吧?福家家風也是好的,福倫大學士是科舉出身,正直、嚴謹,只有一個夫人,沒有任何姬妾,福家兩位公子都是俊美少年,文武全才,聽說到如今都沒收任何通房丫頭,新月嫁過去,就有一個簡單完整的家,有疼她的丈夫,說不定來年又可以添個可愛的兒子了。”

雁姬故意看著努達海難看的臉色,將福家誇了又誇,見他越難受,就說的越開心,可是關注著丈夫的她,沒有看到兒子每聽她說一句,就更難看的臉色,驥遠聽著自己額娘,將他認定的情敵誇了又誇,心裡那份嘔,只覺得越聽越覺得自己比不上人家,憤憤的看了一眼雁姬,重重的一跺腳,轉身就奔出門外去了,珞琳心疼格格,不平的說道:“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去,你明明知道驥遠他喜歡新月,卻不肯幫忙,你為什麼不試一試,也許可以挽回呢?驥遠……咱們再想辦法。。。。。等等我。。。”說完跟著就追了出去。

屋內他們三個,老夫人經的多,聽雁姬那麼一說,就已經明白此事絕不可能像珞琳想的那麼天真,令妃是什麼人?連皇后都鬥不過她,如今又有阿哥傍身,誰敢反對她,為了新月格格有可能將全家搭進去,太不值了。

老夫人因為浩命的問題,雖然看雁姬不順眼,也知怪不著她,心裡卻不怎麼舒服,點點頭就著丫鬟攙扶著回自己的院子,雁姬面不改色的送完老夫人,吩咐下人開始撤下香案,捲起地毯,將廳裡灑掃一遍,冷眼看著努達海僵硬著身子,一步一步走出大廳,彷彿有萬鈞沉重的樣子。

不管昨夜裡接到太后懿旨的福家有多麼莫名其妙,福倫與夫人之間的擔憂爭吵,還是今天去威武大將軍府傳旨接人時的混亂哭鬧,咆哮怒喝,福家的先悲後喜等,都無法干擾紫薇的心,有晴兒派人照應,她們在京城再不是無根浮萍。

此時已經是乾隆二十三年的八月底了,紫薇知道太后那裡的訊息要等到九月底才可能傳來,那麼她就是還有一個月可以為金鎖安排好將來,這一次她不會在要金鎖到宮裡為奴為婢,是個人都要磕頭下跪自稱奴婢了。

她已經教給了金鎖謀生的手藝,這間店鋪她在打理好後,也會留給金鎖,這樣即使她進宮不能出來,金鎖也生活無憂,以後在給她找個真心對待她的人,那她就放心了,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以後,金鎖這個比她只小一歲的人,已經被她當成妹妹了,要疼她,要給她安排好一切,當然在這之前,要先教會她算帳做生意。

店鋪內早已經粉刷好,櫃檯、算盤等物也都準備了,在京的這兩個月,紫薇在教授金鎖手藝的時候,也製作了不少成品,紫薇親手寫了店規、開張日期貼在門外,原來她所經營的店鋪是隻接待女客的繡紡,只接受客人定製各種繡品,而店裡已經掛上了三五幅金鎖的錦織畫與紫薇親手繡成的一幅雙面繡,以做鎮店之用,並定好了三日後開張迎客。

紫薇算計的再好,也沒有預料到太后在沒有完全查證她的身世後,就將她的存在吐漏給了乾隆,使乾隆提早知道她的身份,讓她來不及做好準備,甚至於沒有想到會那麼平靜的見到她的父親,記憶中她的認父之路刊刻不平,總是天崩地裂的,而這次卻可以那麼平靜。

皇宮之外,幾家歡喜幾家憂愁,皇宮內的乾隆卻難得的感受到忐忑不安,悲喜交集的感覺,一整晚沒有睡著,匆匆上了朝又匆匆下了朝,關於新月格格也隨口說了幾句,一時著急的情況下將努達海夫人忘記了,傳旨太監也不敢提醒。

還以為雁姬跟皇家關係非淺,到了將軍府對雁姬也客氣非常。而乾隆卻不管那些,下了朝就去給太后請安,恬著臉,也沒看到太后平靜面孔下的為難,張口就問紫薇所在,太后也想就此看看紫薇是不是真像她所說的,不愛名利,還是皇帝一去,就迫不及待的進皇宮。